这个晚上或许注定要有些波澜,也或许因为这个晚上太过安静。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撒在我的身上,外面除了蛐蛐的叫声外还能听到些许风声,我躺在床上借着月光看着那件大衣,但除了锦天他们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替我披上那件大衣,也很显然“他”没有恶意,但是为什么在大衣的口袋中会有那两颗球,还是那件大衣的主人想要告诉我什么,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也太高估我的智商,因为我把所有记忆中的东西全部串联起来也始终没能将这两颗球联系在一起,还有那两颗球中的液体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有些凉吹进来,我用被子将自己裹严实后看着窗外,现在大概有十一点左右,但我没有一点睡意,忽然觉得窗外蛐蛐的叫声有一些悦耳,外面的树被风吹的来回晃动,透过窗户也只能看到一块黑影子来回摆动。
这样的情景让我再次想到了小美,想起她出现又刻意的回避,这些原因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我才能找到答案,或许知道了答案那么所有的一切我也都明了,但是……,脑中忽然一个记忆闪过,我想起小美每次出现好像都有些神志不清,而且在她的身上都有些黑色的烟雾缠绕,我立刻拿出那两个球观察里面的液体,这时我似乎明白了这什么,我再一次确定那个茅草屋我必须再回去。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去的,我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起床时强哥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吃过饭后强哥拿了一个盒子过来,让我坐在院子,我以为他会拿出什么新鲜东西来,但在我呆呆看着她时,她的脸上露出一种“恨意”,瞪着眼睛吐出两个字“针灸!”
我知道她是在为我调养身体,可是在她打开盒子后我才知道这有些“公报私仇”,盒子里有多少针我数不过来,但是我的两条腿被扎的满满的,活像狗尾巴草,而每一针下去都带有尖锐的痛,虽然第一次针灸,但我知道应该没这么痛,而我还傻乎乎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人知道我的心里多苦。
等她扎完针后居然用一种藐视的眼神带着极具挑衅的口吻扔下两个字“等着!”
随后她甩头走开,锦天蹲在门口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露出让人想跳过去踹他两脚的笑。
他看到我恶狠狠的眼神随之悠哉的晃了过来贴着我的耳朵轻声的说“这就是强哥,怕吗?”随之他转身又是一声欠揍的笑声,接着继续蹲在门口对我嘲笑,此时我的心里在想,如果我的身体可以动,如果我的手里有把刀,我可以保证,我要他亲生父母都认不出他。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强哥右手拿着鸡腿左手端着鸡汤带着微笑向我走过来,我心里对他的恨意瞬间变为一股暖流流遍全身,那种爱慕的表情冲她赤/裸/裸的展现出来,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把鸡腿和鸡汤在我面前恍了两下后又说了句比用刀捅我还伤人的话,“表现不错!继续保持!”这一刻我觉得天真的要蹋了。
中午那段惨痛的经历真的是让我对强哥产生了一种敬畏心里,女人还是少得罪的好,最毒妇人心这话说的一点没错,但话又说回来,她针灸后我的腿的确好了许多,虽然还是有些不自然但是正常走路还是没什么问题。
等吃过晚饭后锦天和那老头在院子下棋,强哥在一旁瞎起哄,而我坐在床上,没有一个人来问我为什么这么早就上了床,这也让我觉得我真的没有什么存在感,不过看着他们在那里笑一笑闹一闹我的心里也舒服了很多,有种家和万事兴的感觉,但其实我的内心依然空旷与纠结,我在想我要不要告诉他们我准备再次回到那里去解开我的心结。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一个人上路,因为我不知道那里到底有多危险。
我扯开嗓子喊了声“大爷!问下你,你遇到我的地方叫啥名字啊!”
那老头也顺口说到“哦,那里啊,那里也就是现在的谷漏岭”。
我又应付了声说是随便问问,而在我心里已经开始了我的计划。
我等到大约凌晨一点左右夜深人静的时候趁着他们熟睡时小心翼翼的起床,我先是撕掉了墙上的地图,再去厨房里把可以直接拿出来吃的东西几乎全都装进了袋子,顺便摸了一把菜刀藏在腰间,然后裹着大衣悄悄走出了门。
外面的月光一样皎洁,蛐蛐声一样的动听,只是没有风,显得孤独感特别明显,我回头望了望,静立了几分钟,看着那房子,虽然有些不舍,但在我目前的生命中也就是那几个人而已,所以我不想再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默默的说声抱歉。
这样的月光下显得我有些落魄,一个人孤零零的走着,其实我的心里一直在犯嘀咕,因为我不知道我拿着那地图是不是真的能找到,我不知道我的记忆是停留在什么时候,我只知道我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谷漏岭这个名字。
我拿出一些食物边走边吃,也不在去管什么,一心想着或许等天亮了拿出地图一看便知。
一步一步走着,看着月亮,也时不时的看看两边的房子,这里的房子造的都不怎么工整,像是随意建造,房檐上也时不时会跑出几只猫来,幽亮的眼睛盯着我让我后背有些冒汗,有时偶尔也会传来几声狗叫,听着狗叫声我也露出了些微笑。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特别纤长,我居然在想我到底张什么样子,这说出来可真是让人有些尴尬,因为我好像确实没有对着镜子看过自己的脸。
看着影子一晃一晃的,我也是笑了起来,但没过几秒钟我的心跳便开始加快,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我楞在原地一动不动,或者说是不敢动,因为在我的影子旁边居然出现了第二个身影,我的冷汗直流,也不敢回头去看,在我发愣的这几秒里那个影子也没有动。
可能是心里的恐慌支配了我的身体,我开始没头绪的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