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子平是市场部主任，周嘉的闺蜜。
与曹大作不同，赫子平在公司的人缘极好，大家都很尊敬她，市场部也一直是公司业绩最好的部门。
赫子平的死让大家彻底走出从曹大作的死中获得的愉悦感，悲痛的氛围漫布四周，甚至没有人想起来去报警。直到陈文闻声赶来，才慌忙叫了警察。
文林公司被勒令停止运营，配合警方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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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遍当时的情况。”
“郑警官，”周嘉终于忍不住了，“我已经说了三遍了，您是不是记性不好？”
“请再说一遍当时的情况。”
“你......”周嘉使劲咬了咬牙，只好又重复一遍。“当时大家都在议论曹总的事，我听不下去，就从包里拿了几块饼干去阿平的房间。到了之后发现房间门被反锁，我又回自己的办公桌上拿钥匙，再回阿平房间开门，发现阿平靠在椅子上低着头。我走近一看，看到一把匕首插在阿平身上，吓了一大跳，后面的事我就完全没印象了，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再次清醒时我就坐在这儿被您问话了。”
“当时你并不确定赫子平已经死亡，是吗？”
“我不知道。我一个女人，看到自己闺蜜左胸口一把刀子，我还能多冷静地去管别的事？”
“你和赫子平的关系？”
“高中到大学的闺蜜，毕业后来一家公司上班。”
“你们高中、大学在同一个学校吗？”
“不在。”
“都不在？”
“都不在。”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问题周嘉倒是第一次被问到，一时答不上来，恼羞成怒：“警官！死的人是我的闺蜜！我现在心情很不平静，您能不能放我回去一个人呆一会儿？能不能别再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
“你在逃避。”郑石抬头冷静地看着刚从位子上站起来的周嘉。
对方一言不发，瞪着郑石。
“第一，老师回答我的问题，你才能摆脱嫌疑，”郑石不再看着周嘉，低着头看着审讯记录，“第二，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不能放你走。”
这句话显然让周嘉炸了毛，不过还未等她发作，郑石便接着说道：“第三，你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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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报案人。”
“对。”
“介绍一下你自己。”
“陈文，男，34岁，在文林公司担任副总。”
“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我正在和董事开会讨论新财务总监的人选，突然听到楼下的尖叫声和人群跑动的声音，我让董事们先留在会议室，一个人下楼查看情况。到了现场后看到胡总靠在椅子上低着头，小周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走近才发现胡总左胸口有把匕首，没了呼吸，便立刻报警了。”
“好的，”郑石顿了一下，“接下来的问题，你可以不回答，但我希望你如实作答。”
陈文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警官。
“曹大作刚去世，你们就商讨新人选，是不是太快了？”
“这是公司早年的规定，虽然我很反对，但老耿那里坚持执行。”
“耿联？”
“是。”
“你和她有联系？今天早上？”
“有，早上6：30左右，她发来短信，要我严格按照规定执行。当时我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到了公司听说了老曹的事情，才明白过来，打电话给老耿被她挂断，然后又收到一条短信，只有两个字，执行。”
“还是耿联发的？”
“是未知号码，打过去是空号。”
“这样不能确认身份，你还是执行了？”
“虽然第二条短信不能确定，但第一条是确定的，也许她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我不要再找她了吧。”
“耿联的权力这么大？不用经过董事？”
“我说过了，这项规定的早年的规定，多年来从来没执行过，因为没有人......去世。”
“所以，董事即使集体反对，也不能废除这项规定？”
“是的。”
“谢谢你。”郑石放下笔，向陈文伸出手，“公司还不能恢复经营，委屈你们了。”
陈文握住警官的手，“理解。希望警方尽快查出凶手。”
“这恐怕难了。”郑石收回手，在房里踱着步子。
“怎么了，警官？有什么难处吗？我帮得上忙的话......”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郑石打断了陈文，“是自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