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北看着长毛抓住洪金手腕,他这时也发现了洪金手上那枚发着蓝光的戒指,但他并未上前参加抢夺,而是叫起两个男孩准备离开,免得受到牵连。但事情出乎意料,长毛惨叫一声后倒地上不动了。老东北见状,暗自叫了一声好,机会来了,他惧怕长毛不敢来抢夺,至于瘦小的洪金他可没放在眼里,长毛只是因为大意被捏往蛋丸,而他对付孩子却从来不会手软。老东北提了木棍向洪金冲过去,抡棍砸向洪金头顶。
洪金见老东北木棒砸来,他不退反进,将上身一扭让过木棍,运起灵力一拳击在老东北小腹上,“嘭”老东北直向后飞出三丈开外,落在两个男孩面前。
“老大,你真厉害,以后我和小山东就跟着你混。我叫小蚌埠,你叫什么名字?”比小东北略高点的男孩竖起拇指,用一副江湖中人的模样说道。
“老大,以后跟你混。”小山东也学小蚌埠的样子竖起大拇指跟着说道。
洪金对这两个男孩的举动哭笑不得,他走上前去,“我叫洪金,你们是怎么回事?”
“洪哥,我和小山东在火车站混饭,被小内蒙抓住,让我俩偷旅客的包,我俩偷不到,今天让老东北和长毛带着到医院,去偷病人的衣服和钱包,没有偷到就罚我俩在医院门口乞讨……,啊,长毛…”小蚌埠见长毛爬起来,又害怕起来。
长毛醒来时下身还在疼痛,他气得脸色铁青,“******,老子刺死你!”他捡起匕首走过来,见老东北在地上抱成一团“妈呀”乱叫,他以为老东北和他一样被洪金捏过蛋丸,他心里暗道,这小子太损了,专捏别人命根子,他将准备踢向洪金的右腿缩回,左手护住下身,右手中匕首刺向洪金左肩,他要先将洪金刺伤,然后再慢慢收拾,可不敢真的刺死。
洪金这次面对长毛心里充满自信,长毛的动作在他眼中看来就和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虽然赵玉琴给他的戒指里有赵青山留下的武技,但他还未练习,他突然想起电影中武松醉打蒋门神,施出鸳鸯连环腿的画面。洪金左脚立地,右脚踢出,将长毛手中匕首踢飞,右脚顺势落在地上,再飞出左脚将身子一转,一脚反扫在长毛脸上。
俗话说反身一脚踢死牛,长毛只觉脑袋“嗡“一声响,眼前一黑,被这一脚直接扫倒在地。
洪金感到意犹未尽,但见长毛口中鼻中流出鲜血,“啊……”双手捂在变形的脸上痛哭。洪金皱起眉头,他再看向旁边的老东北,发觉老东北躺在地上正在看他,突然“我的娘……”老东北发一声喊,爬起来头也不敢回拔腿就跑,转眼间逃的不见踪影。
洪金没有追老东北,他也不想进派出所,他通过这场打架发现无论是力量和动作,还有眼力都比以前强了太多,连思维也比以前敏捷起来。他决定回家后要练习身法和武技,以后再打架时要像赵玉琴一样,身形一晃长剑刺出或手指一点,轻轻松松地让对手失去反抗之力。
“老大,我们快走,等老东北叫来湖南四兄弟过来,就走不掉了。”小蚌埠着急地道,他看到长毛和老东北被洪金痛打一顿,心里感到痛快,解气,但老东北逃走让他担心起来,怕再落在内蒙手中,他见过内蒙对付不听话的手下,表面上将那人放走不管,暗中指使别人将那手下打倒后用石块砸碎了全身关节。
洪金也不愿再和什么湖南四兄弟等人纠缠,他叫上小蚌埠和小山东一起离开,至于地上躺着的长毛,自然不会起来阻拦。
洪金带着两男孩走街穿巷,直到看见一家老字号面馆,洪金这才感到肚子饿了,走进面馆,叫小蚌埠和小山东在一张空桌前坐下,他点了三碗大肉面,让小蚌埠和小山东敬佩不已。
“三碗大肉面来喽”店中服务员端来热气腾腾的三碗面条。
“老大,你是最义气的老大,以后你就是让我去偷去抢去要饭,我都保证做到。”小蚌埠激动得流出眼泪大声说道,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老大,刚刚救了他,现在还给他来碗面条,而且是大肉面。他所说的在火车站混饭,其实是在火车站垃圾箱里捡旅客扔掉的剩余食物吃,有水果,煮鸡蛋,过期的面包等,还有在车站边的面条店里,乘服务员不注意,将顾客吃剩的面条面汤快速吃完,怎会有人和洪金这般给他一块大肉。
“老大,最义气……”小山东话都说不出了,他流的不是眼泪,他流的是口水。
“胡说什么,吃面条。”洪金看到周围的食客露出厌恶的神色,他有些尴尬地对小蚌埠轻声说道。
面馆内的服务员和旁边食客听到后都惊呆了,三个孩子中的略大点的瘦弱少年被称为老大,要另两个孩子去偷、抢、去要饭?邻桌一个穿制服的保安忍不住了,他放下碗筷,皱着眉头露出厌恶的神色对服务员道:“你家店里怎么让几个要饭的进来,臭死了。”他见洪金穿的衣服虽然打着补丁却还算是干净,而小蚌埠和小山东身上的衣服倒是没有补丁,然而是又破又脏,发出一股难闻的馊臭味。
“是我们招待不周,请多包涵,别和孩子计较。”服务员劝道。
洪金没有理会别人的讽刺,他一口气将碗中面条连汤吃完,但他觉得没有吃饱,再看小蚌埠和小山东两人的面碗,竞然比他吃的还干净。他不知道小蚌埠和小山东在火车站旁的面馆里,点经过长期段练的,客人刚走,在服务员还未来及收碗前,两人能在眨眼间将客人碗中剩的面条吸完。
“我还要来一碗,你俩还吃吗?”洪金储物戒指里有赵玉琴留下的一千元,不用担心付帐。
小蚌埠和小东北对望一眼,小蚌埠说道:“我俩合吃一碗。”
洪金取出一张拾元人民币,到收款处又点了两碗牛肉面。
洪金吃完面条问道:“你们是哪里人,怎么会在火车站混饭,难道你们父母不管吗?”
“我老家在蚌埠,老子娘早死了,我哥带着我乘火车到处要饭,半年前来到这里,小内蒙叫小黑皮几人带着我哥到滁州去了。”小蚌埠漫不在乎地道。
“我老家在山东,没有见过父母,爷爷生病死了,说我是他从医院里的花坛边捡的。”小山东说起去世的爷爷,眼睛都红了。
洪金听完感到头疼,这两人无家可归,他可不能带着小蚌埠和小山东回家,“小蚌埠,小内蒙是谁?”
“听小内蒙说他是内蒙人,十二岁时杀了人,坐过两年牢,有个厉害的干爹将他弄出来了,他会武术,有十几个手下,将流浪的人抓起来,去帮他偷商店,抢劫旅客,在火车上卖座位,岁数小的就在车站、医院乞讨要钱。”
洪金拿出一百元,给小蚌埠和小东北各五十元,“我要回家了,你们别回火车站了,到别的地方去吧。”
“老大,我们跟着你,什么事都愿意做,你带着我们吧。”小蚌埠着急了,“我哥在小内蒙那儿,等找到我哥再说好吗?”
洪金摇摇头道:“我不能带你们回家,我大嫂会骂我的,要不我明天上午再来找你们,到火车去看看再说。”
“老大,明天上午我和小山东在这家面馆前等你,洪大哥你一定要来啊。”小蚌埠有些担心。
“放心好了,我明天谁来。”洪金说完,三人出了面馆。
“站住,你们是哪里人,有暂住证吗?”
这是邻桌的那名保安,他见洪金给了两人一百元,便在门外人等候,他准备把三人带走,将钱搜出来,往收容站一送,量这三个孩子也不敢反抗。
“我是本地人,他俩是我亲戚。”洪金看着保安说道。
“刚才就听你们说偷东西,先跟我到所里再说。”保安用手里的电棍指着洪金说道。
“你俩先走,明天上午到河边等我。”洪金推开小蚌埠和小山东。
“一个都不准走,偷了东西想跑。”一声大喝,保安上前抓住小蚌埠后衣领,在他看来,跑了一个就少了是五十元钱。
小蚌埠脖子一紧,他飞快地将衣服往上一掀脱了上衣,身体往下蹲溜到一边。这是他在车站上看票贩子被抓时学的,往往能收到奇效。
洪金觉得新奇,社会是个大舞台,果真行行出状元。他上前拦住保安,好让两人走开。
保安大怒,挥棒向洪金左臂砸下,只见洪金伸手将电棒抓住不放,他抽了抽电棒没有抽动,于是按起电源开关,电棒发出“噼啪”声响击在洪金手掌中。
洪金将手掌中电流吸收进体内,飞起一脚将保安踢倒在地,他一向最佩服的就是公安员,眼前虽是保安,那也是为人民服务的,可这保安先前歧视他,现在又对他们几个孩子动手,他真的生气了。
洪金走到保面前,将手中电棍对着地上的保安按下开关,“噼啪”“啊哟”声中,洪金将电棍扔下,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