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办?那丫准疯了。子美说快,走楼梯吧。于是我们究竟多少步并作一步都搞不清了。总之,匆忙赶到楼下的时候,周静正在启动车子。
“糟糕!她不会自杀吧。”子美紧皱眉头。
“拦住她!”刘总发号施令。
“怎么拦?”
“一人一个角,让车动弹不得,除非她真疯了,从我们身上压过去。”说着,刘总一跃身堵在一角。我和子美跟着堵向另外两个角。
子美说周静,你冷静些,冷静些好吗?
其实,我们这么做完全就是赌博。我们把所有的赌注压在了周静身上,如果她真疯,那么,我们也就完了,一个疯子架着汽车,完全可以从我们身上压过去。还好,周静没有这么做,她把车停了下来,扶在方向盘又是一阵痛哭。
“周静,周静……”我们围了上去却不知说些什么。
“你们上来吧,我没事。”周静抹了把眼泪,打开车门。
子美说周静,你坐一旁,我来驾驶好吗?周静摇了摇头说子美,你觉得我的驾驶技术不值得信任吗?你们快些上来吧,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子美握住了周静的手:周静,你没事了?周静说不就是昨天喝多了点酒吗?能有什么事?说着,嘴角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笑得心酸而无奈。
“上车吧。”刘总招了招手,钻进后座。我清楚,我们再一次把赌注压在周静身上。我们谁都猜不透周静的脑中究竟想些什么。或许,她真的看开了,又或许……
车缓缓挪动,跟着“永无止境”的车流。第一次,我感谢广州的交通堵塞。周静驾着汽车,依旧不说一句话。透过车窗,我看见外面的世界由繁华渐渐变得荒凉,车流也逐渐稀疏,周静的车速随之成倍成倍加速,以致北风那个吹般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