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谢小姐是没听父母提到过你的真实身份了?”
“张律师有什么就直接说吧,我听着就是。”
“没想到谢小姐还真是爽快,这性格,我喜欢,其实我也是个爽快的人,不过做了律师这一行,谢小姐应该明白,做哪一行就得守哪一行的规矩,是吧。”那痞子还在转圈,我在想,他是想让我脑子迷糊吧。
“说吧,张律师,我等着呢。”我偏不同他转圈,看他还能怎么样。
张尚志呵呵呵呵地一笑,笑得一个奸样,让人听着笑声便全身发冷。
张尚志问说谢小姐的父亲喜欢喝酒吗?我说我爸爸从来就不喝酒。张尚志说那就对了。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从来就不喝酒吗?我说张律师,这同明天打的官司有关吗?张尚志说谢小姐别急,我只是讲故事。我想,谢小姐应该急着想知道父亲为什么从来不喝酒了吧。
我冷冷一笑,这时候明明已经冲过凉了。
我说张律师,我得帮孩子穿衣服了,你有什么事就尽快说吧,我可没有太多闲余的时间听你讲故事。张尚志说那好,我就直说了,得罪谢小姐的地方,还望见谅。
张尚志清了清喉咙,让声音又清晰了许些,随后张尚志开门见山,直接把矛头指向父亲指向三十多年前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
故事从三十多年前的一个雨夜讲起。张尚志说那究竟是个怎样的夜晚呢,用月黑风高来形容也不够切当吧。十二点,是村民们睡得最香的时刻,整个村子,只听得雷声一阵阵扫过,夏虫子都被其吓得萎缩了,再不敢鸣叫。
张尚志的语言非常夸张,给人一种不那么舒服的感觉。
我紧紧捏着手机,我不知道他究竟要讲些什么,但我感觉得到,这事情对我非常不利。我强迫着自己冷静,甚至帮明明穿衣服,我都忽略了,只把明明抱到床上,用被子裹紧他的身子,强迫着让他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