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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入住单人营帐前她都是与雷飒同铺,所以就算是卸下铠甲也不易被人识破真身,但是今晚她能成功瞒过这只狡猾狐狸的眼睛吗?先拖延时间再说吧!
“末将习惯睡前看些兵书,丞相先睡吧!”说完她就拿起一本厚厚的兵法典籍坐在红漆木案边翻阅起来,自动忽视楚昭探究的双眼。
“萧将军为了龙焰国的安危真可畏是殚精竭虑啊,那本相就不打挠将军苦读了。”
见楚昭没在说话而是安静的闭上了眼,火宵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抓着兵书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只要跟这只狐狸同处一室她紧绷的神经就没办法完全放松不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夜已深了,初秋的夜晚算不上凉爽,因为紧张贴身的衣料已被汗水弄得粘腻,贴在身上非常不舒服。耳边传来楚昭平稳轻浅的呼吸身,想必已经深眠,她轻手轻脚的踱出营外朝远处的一湾浅塘而去。
确定夜下无人,她退下坚硬的玄甲和里衣,将一件干净宽大的墨绿色的对襟长衫放在岸边,踏入水中。冰凉的池水激得她一阵冷颤,她已习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这里洗浴,这对天性畏寒的她来说无疑是种折磨,不过总比浑身粘腻的好。银色的月盘孤独的挂在夜空,倒映在水中的银辉拉出一道长长的白影,仿佛是一条通往月亮之上的银色天路。她浸在水中的身体渐渐被冰冷所麻木,不再颤动。墨黑的长发和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简单的色调有种近乎残酷的美感。
“不冷吗?”一个声音悄然在她耳边响起,紧接着她光洁的雪背贴进一片温暖的胸膛中,一双大手环抱在她肩头。
淡色的樱唇扬起一抹浅笑。没人能这样无声无息地接近她的身后,除了他。“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懒得看这凡尘俗世吗?”没有惊慌没有失措,尽管她现在一丝不挂,因为身后的拥抱明显不搀杂半点**,只是单纯的抱着她,就像是被另一个自己护在胸前似的出奇的宁静祥和,还带着怡人的温度。
“我感应到你在想我了。”庸懒中带着惑人磁性的声音,每每令人心醉沉迷。
“胡说,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有想过你,我只是放空神思发着呆罢了。”她没有想他,只是觉得冷而已,月是冷的,夜是凉的,只是觉得冷了。
“对我说谎可没用,我是你的主人。”男人邪魅的轻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左侧的秀发,撒在耳际圈画出温柔暧昧的热度。
“荒雪……你来了真好。”这一刻总算能彻底放松了,他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两年以来,隐藏在邪肆外表下的温柔越来越浓烈的呈现在她面前,没有理由的,没有代价的——不,或许这份醉人温柔的代价就是她的一生,他是她的主人不是吗?
“呵,可惜良辰美景,佳人在怀偏偏有不识相的人扫我的雅兴。”
“冲着我来的?”火宵一惊,还好那人是刚到的,不然她的事可就暴光了。
“一只爱偷窥的老鼠不必担心。”话音刚落,荒雪身上的衣服变成了她熟悉的玄色铠甲,很快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要装就装的像点。”
荒雪搬过她的身子面对自己,低头含住那抹诱人的冰唇,将她**的娇躯紧紧摁在怀中不露一点间隙,一只手延着她优美的背脊划向臀际,轻轻一捏惹得一声**,两人炙热的呼吸在寂静的水岸回荡,连天边的明月也知情识趣羞涩地躲进云层中,激情的画面俞演俞烈。
这一吻来的仿佛永无止尽,情意绵绵的温柔中夹杂着不容反抗的强势夺人心神。火宵惊觉自己的心跳渐渐失控,脸上的热度也有节节攀升的趋势,连忙挣脱这个危险的吻,低头伏在荒雪的胸前**,她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有必要演的这么****以假乱真吗?
“人已经走了。”听不出情绪的,她用理所当然的话结束了这个有些异常的吻。一时间她竟有些畏怯了,不敢立即抬头去看荒雪的脸。为什么会这样?内心闪过一丝恐慌,她飞快地调整自己摆脱这种尴尬不自然的情绪,不敢深思。
“唉,怎么不多留会儿,我正在兴头上呢。”荒雪撇撇一副唇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下我的名声可被你败坏了,清心寡欲的萧将军在半夜偷偷与女子厮混。”
“军营中的男子两年都不碰女人才叫奇怪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什么隐疾,你要谢谢我才是。”荒雪化去身上的铠甲,半垂着狭长凤目促狭的睨视着她,蓝灰色的眼眸深邃惑人。
“那真要好好谢谢你了?”推开荒雪,她上岸擦干身子用干净的布条缠好胸布再穿上那件宽大的长衫,女性的身体曲线被很好的掩盖。
“有事就唤我,不要太逞强。”
“嗯,我知道。”回头对他笑了笑,火宵捡起地上的玄黑色轻甲朝军营的方向走去。
忘着她离去的背景荒雪无奈的叹息:“……既然知道,为何从未唤过我。”
这两年间他只出现在她面前三次。第一次,他感应到她心绪空前的混乱,悲伤、痛苦、挣扎、自责、懊悔、绝望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碰撞激涌在脑海中挤作一团,几乎将她逼迫到崩溃边缘。等他赶到时,只见她一人站在尸积如山的战场上面对数不清的断骨残骇,方圆数十里内腥尘红土竟是被血染成的。而她则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平静的脸上几乎找不出破绽,除了那双仿佛成了干涸深渊的双眼。心中一震如遭雷击,那一刹那他仿佛听到了她背后传来的无声悲鸣,沉重的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第二次,她在战场上身受重伤,失血过多却强抑着嗜血的渴望不愿退兵,直到他强行将她从战场上掳走用自己的血平息了她的痛苦。第三次,就是今晚,因为他想见她所以就来了。
荒雪突然希望这场属于她一个人的战争能早点结束,否则她埋在内心最深处的仁慈会时时刻刻的折磨着她,偏偏以她倔强逞强的性格让她表面上总是装作若无其事,始终不肯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刺猬,用长长的尖刺阻隔的一切可能靠近的人,用冷血残酷的表象压抑自己心中的柔软,生怕被别人窥见自己的弱点。
“真得快看不下去了……难道真的唯有你才能阻止她的悲鸣吗?”
荒雪的眼中隐去了惯有的邪魅不羁,幽深的蓝灰呈现出一分难见的郁色,像这夜空一般深远沉静。伸出手掌接住一缕月光,一个小小的光球浮现在他的掌中,带着冬雪般清冽的气息忽暗忽明的发出微弱的灵光。他微叹了口气,修长的五指慢慢收拢成握,那颗弱小的光球转眼便消弥于他的掌中,仿佛刚才的那个点光亮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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