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入了冬,我却因为月考一直没有空去把去年的衣服翻出来,傅铭再也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冬至,我穿着单薄的校服来到学校,路上却听见傅洺班的女生在讨论什么。
“傅洺好像转校了诶。”
“真的吗?”
“是啊……”
【在回忆被拉扯后伤口才会比一开始更疼痛,你给我的所有我却毫无保留地接受。如果说某一天孤屿变为繁森,那么曼珠华沙的故事是否如你所说。】
【从来或许我都在等你就像那盏街头的灯光一样,无法引你注目,却能看着你的样子,复制出一个与孤独平行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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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铭去了南外,不出我的意料。
梧桐树交错的时光会突然停滞或者突然被拉扯,就像褶皱的心一般无法抹平,或许真的像一首安详的曲子,静静流动在生命的长河之中。
冬至已至。
我放学很早,因为今天晚上学校有英语节活动,而我直接称病没去,偷偷打车来到1912,对面就是南外。
前些日子银杏也还在,只是现在没有几片了,深棕色的桌椅在过道里静默着,我放下书包,将校服脱去放进包里。理了理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
我拿出作业,埋头落笔匆匆。
我侧身拿出参考资料却望见身着白色衬衣的那个少年。
他眼神略带诧异很快被大雾弥漫看不清眼神里的东西。
或许像糖浆一般胶着的伤痛。
可我却怎么也读不懂你的眸。
傅铭在原地愣了愣,然后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上,也拿出书来看。宁静持续了半晌,我着实有一题想不出来了,然后敲了敲他的书。
拿过我的作业。然后在草稿纸上写下一排又一排的解说和答案。
没有言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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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流动的交通还有变换着颜色的信号灯,组成了一个看似喧闹却暗暗流出孤独的城市。
我的血管里的血液流动的感觉就像秋天落叶从书上飘下来一样孤独。
他棕色的眸子那层雾被拨开,抬眸看着我,我恰好与他对视,却听见我的心跳已经在加速。他突兀地说:“伤口还疼吗……”
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都变成了呜咽。
我坐到他身旁,然后擦了擦他眼角快溢满的泪,他一时无言。
听到他不停地说,对不起。
心底或许有一丝内疚。
后来我说:“再见。”
[年月这样倏忽停止流动,我爱的你是否被我伤害已经不再重要。梦或者现实也无法分清我想要还是不想要。只是心底的痛苦在扭曲在蔓延我却忘记了疼的滋味。]
我转身离开那一刻却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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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九点左右。
走过街角的咖啡店,脑子里还是刚才傅铭的表情,刚好撞上杜雨。杜雨看着我,笑笑没有招呼,我说:“外面太冷,进去说。”
我将背包从肩上扯下,活动一下麻木的双肩,咖啡店里暖气开得很足,玻璃窗已经气雾,看不清窗外世界的颜色,我问道:“喝什么?”
她:“玛奇朵吧。”
我起身往吧台方向去不料撞到一个熟人。
L
E
R
R
Y
Lerry
他眉宇间浸染一丝冷意,节骨分明的手拿过咖啡,一转头撞见我。扯了一下嘴角道:“好久不见。”
Lerry是比我大五岁的哥哥,只是父母离异母亲选择了他而不是我,以前被人欺负我总喜欢找哥哥,可是我知道我见不到他。
两年了。
他眸子里不知何时结上一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