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惯了她喜怒不形于色,因为她说那样会增加脸上长皱纹的机会。这下见她如母老虎的模样我着实震慑到了,当下乖巧地拼命点头应好,一边悄声就想开溜。
“做家务一周,表现不好再加一周,以此类推。”老佛爷宣讲圣旨般的声音响起,在老爸的欢呼声中,我颓废无比,累觉不爱。
做着家务的时候我想像了无数个我和邓超前辈子的桥段,我们肯定有纠合不清的恩怨,这辈子才会这样。我恨他,恨死了他!我狠狠地刷着马桶,想像着刷鱼鳞的铁刷子,刷在他身上,血肉横飞的样子!
但是,为什么和他吻吻,感觉真的很好呢。有种吃巧克力的感觉,让我在后来的日子里嘴馋不已跃跃欲重试。我甚至在想,他把种子给了我,我记得还给他,不就没事了。
新加入的三位团员,跟我们出去玩了几次,很快便融入了我们,毫无违和感。令我不得不对邓超的高谈阔论的中心意思“没有永远的敌人,敌人也能处成朋友”所折服。
汪路和成泰成了铁哥们,颜霞有点风骚,四处勾引别人的老公。只有纯纯的吴娜,纯粹是来玩的。大概她没这么玩过,对什么都大惊小怪,能看到平时平静沉着的班长这般模样,也是蛮有趣的。
颜霞的爸妈实行的是那种开放式婚姻。什么意思呢?就是夫妻两个各有各天地,只有在周末一家人喜气洋洋貌合神离地到各大酒店去秀一把家庭和美的恩爱。这令小家子气的我,确实是大开了一把眼界。BUT,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别人的生活,是不?
只要能在颜爸颜妈不来的某个周末,到颜霞家的别墅里孙猴子大闹天宫般疯玩一番,Whynot?偶尔被颜霞公主脾气发作时呼喝一下,又有什么所谓呢?至于夺姨夫之仇?呃,君子报仇不晚,先让劳资玩个十年再说。
颜家的大日子过得很是潇洒。这不,颜霞妈妈报了一个“青春美少妇团”旅游去了。当颜叔叔打扮得跟只花公鸡似的吹着小情调的哨子取了车驶了出去之时,在客厅里躲藏多时的掏鸟蛋团伙成员们,立马如花果山涌出的“孩儿们”,漫山遍野地占领了这个可以摆下好几辆玛莎拉蒂加长版的、大得不像话的客厅。
玩的游戏再庸俗不过了,两人三足踩汽球。就是两人脚绑在一起,其余的脚各绑上一个汽球,在保护自己的汽球不破的前提下,去踩扁其他人的汽球。这对整天爬低攀高的劳资来说本不是难事,偏生它这汽球还有薄有厚,吹得更是有大有小,得靠抢。
当一阵鸡群抢米的慌乱过后,颜霞毫无意外地绑上了最厚的那只汽球。李应更是跪在地上,献宝似地为柳娟绑上那只跟颜霞一样厚的汽球。
我悲哀地发现,刚才顾着看邓超那厮了,竟然一只球也没抢到,立马抗议地大叫:“喂,李应,这边,这里,我才是你老婆!”
只引来一阵哗声大笑。颜霞尖着嗓子咯咯笑得如刚下完蛋的母鸡:“邓超那不是有一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