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的人们常仰望蜀山,在他们心里那可是神仙住的地方。
还有那个没有什么人知道的传说。
不过少数慕名去过蜀山脚下的人虽然遗憾于无法登上蜀山去一探究竟。
但是蜀山的大气与巍峨在口口相传之下将那份神秘更是渲染到了极致。
极尽了美艳与诱惑。
不过天下人都不知道在十多年前他们贤名远播的丞相大人却是心惊胆战中见识过蜀山的残忍与大度。
啊……啊啊……啊……啊啊!
大雨滂沱的夜里,数十条黑色的身影在茂密的森林里提着剑追逐着前跌跌撞撞的逃命的一男一女。
头顶的乌鸦一直在不停的叫着。
让原本紧张的气氛诡异了起来。
停!
黑衣人的首领像是察觉到危险一样,停住举起了手中的剑,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就在他举剑说停的瞬间前面逃跑的人双双滚下了山崖,而他的手下在烦人的乌鸦鸣叫声里化成了血雾,速度快的他们连惊恐的表情都没来得及的露出。
他不是没有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恰恰相反他跟着陛下打江上的时候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杀人的手法,比这残忍血腥手法更是不在少数,但这样诡异的是第一次,虽然尊严与气魄不允许他退缩,更不允许他软弱。但凡是个会呼吸的在此刻没有不害怕。
啊!
入眼的还是点满蜡烛的丞相府。
“相爷又做恶梦了。”
陪伴着还是熟悉的人。
真好。
他披了件衣服站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明月,虽然他在蜀山的记忆就断在了那个地方,他不是没有想过去寻找原因,只是没有那个勇气,毕竟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别人死里逃生是从鬼门关绕过的话,那他那次就是从黄泉路倒着爬出来的的,其间的可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不是他怕死,只是他真的没有那个勇气再去尝试一次了。
鬼门关不好绕,黄泉路更不好爬。
”相爷宫里来人,陛下让你立刻进宫。“
替相爷穿戴好后,那个低眉顺眼的仆人犹豫再三后还是将他用银子在公公那里买来的信息说了出来。
“那个,相爷听说说是娘娘不舒服。”
相爷没有回应但是在心里淡淡的说了句怕是要生了。
那天夜里下起了那年的第一场春雨,直到半月后才渐渐放晴。
京都的百姓都在感叹之余也都在为他们的皇帝陛下可惜,毕竟半月前一夜之间失去娘娘和两个皇子人可不是别人。
残阳西斜,日下日,祥龙危,凤凰嗜血,天下乱。
这是古老的传说。
却也是乱世的征兆。
乱世意味着什么?不同的层次的人可就有不同的见解了。
六年前的一个傍晚有人看见了这样的征兆,因此那一天六界中出生的所以生灵全部被各界首领所抹杀了,天帝连人间那天花草所结种子都没放过。
果然统治者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统治权被威胁。
在这件事上所有领导者都默契的选择了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丑恶本色。
那一天所有的抹杀都是彻底的魂飞魄散。
说得这个就不得不提蜀山脚下那汪莫名其妙的汪冰泉了,之所以说它莫名其妙就是因为连老一代蜀山长老也不知她从何而来,就好像一直应该在那里一样,也好似它就是应该要在一百年前突然从地低下冒出来的一样,无人知晓,也无从知晓。
经过百年她慢慢汇成湖泊,供蜀山村的人饮用。
但是没有人知道,就在那眼冰泉下,有一块千年玄冰,上面躺着一位像是睡着了的白衣美女。如果有一个,从百万年前的六界大战中幸存下来的老怪,看见她的容颜,一点会吓的魂飞魄散。
可是百万年前活下来的老怪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劳驾呢!
“驾驾……驾驾……”寂静夜晚,赶马声和马蹄声传的格外远些。
骑马的士兵追赶着水中的木盆,或许说木盆中的婴儿更为准确。
“吁……”小兵停住马,借着月光将手中的箭瞄准木盆中的婴孩,夜晚的风晃动着湖畔的芦苇,摆动着水面的波纹,带动了木盆。
那一箭擦过那个孩子眉心,穿过木牌直接射入了湖中的泉眼,停在了躺在千年玄冰上面的女子的额头上方,箭头的血滴入了她的眉心,眨眼之间滴血之生出一朵红莲,但世间之人都称之为血色妖莲。
当眉间的莲花最后一瓣也盛开时,我也睁开了双眼。
我现在仍然清晰的记得当时血液滴入我眉心的感觉,那种感觉妙不可言,我想了六年却仍然无法在人间的现有的词汇中寻到合适的描述。
为了感谢那让我苏醒的血液,我将那个孩子藏在冰泉之下,骗过了那个天兵。
不过我也放过了刺杀他的那个天兵,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也为了感谢他的那一箭之“恩”。
我带着那个小孩,让他喝了一天天狮奶,一天地豹奶,一天灵虎奶后还是觉得将他交给人类抚养,比较好,毕竟现在没有任何记忆的我除了块头比他大之外,和他也是没事么区别。虽然他和我一样不哭不闹,但我害怕我会把他给养死。我这样做倒不是在乎他的死活,只是该死的直觉告诉我在我还没有弄明白他血为什么会使我醒过来之前他必须活着,更何况他手上戴的戒指有助我修炼,也是适合安放千年玄冰床。
我这人懒惰,有免费便宜我会不占?这不是扯淡吗!
我不喜欢邋遢的男人,可这里根本就没有不邋遢的男人。
经过多天的研究和观察在陈寡妇来湖边洗衣服时,我果断的用水力将那小孩送于她面前。陈寡妇是当朝宰相之女,为所爱之人私奔到蜀山村的,可惜没过三年那秀才就死了,她则做为未亡人留下守灵。
期初我觉得她还真是可笑,后来明白一些事情之后就有点敬佩她了。
我想陈寡妇很喜欢他。说是在溪水边所捡给他取性为奚,又因他脖见的玉佩刻有“偊”所有取名为偊。
蜀山村民风淳朴,童言却也不是无忌。
对于蜀山村的这些小孩而言,不一起玩的就不是自己人,那就应该欺负。
而性格孤僻冷傲的奚偊自然被排除在外了。
这一天我站在湖面上吸收着冰泉下的寒气,看着唯美的夕阳无不是一种享受,只是如果可以忽略旁边那幼稚的噪音的话。
“奚偊,那小子就是个野种,是他娘捡来的没人要的野孩子。”经常欺负奚偊的小胖看见帮他娘打柴下山回来的奚偊故意提高了声音跟他身边的五位小朋友说。
“我觉得他不是陈寡妇捡来的,怕是陈寡妇和别人偷偷生的……”这位话还没说完就被奚偊扑到在地,坐在身上抡起拳头狠狠的揍着。而其他人也已经吓傻了,毕竟都是小孩子,只是动动嘴皮子,很少动真格,更别说是像奚偊这样发了恨的揍的。
然而他们讨厌奚偊,只是因为父母每天骂他们的时候,都会说奚偊怎么怎么好了……他们怎么怎么不好……其实说穿了就是嫉妒而已。
眼见那位小孩已是进气少于出气了,可仍然没有一个敢上前劝架。
“你再打他就死了,你真的希望这样做吗?”突然出现的声音带着真气,奚偊恢复了理智,从容的从那个小孩身上下来,背好因为挥拳而有点松动,却仍在背上背着的柴转身就走。
那位说话的白袍老者很讶异奚偊的反应,看着丝毫没有鸟他走开了的奚偊,老者鬼使神差的问道:“你不应该感谢我一下吗?”
奚偊头也没回的走了,我本打算去奚偊手中的戒指中待着的,可是白袍老者的身份,我还是待在了能够藏身的冰泉中。
可能是出于好奇,白袍老者给躺在地上几乎翻白眼的小孩喂了一颗药丸,并告诉他们:“都回家吧!啊,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你们的爹娘,我会收拾那小子的。”说话间,那小孩脸上的青紫已恢复如初。
“嗯。我们不会说的。”六个小孩异口同声的说。
得到承诺的老者像奚偊离开的方向赶去,而那个挨打的男孩这才后怕的开始哭起来。
而我则想“会不会是错觉,我居然从他眼中看到了一抹对奚偊的兴趣,这不可能,他毕竟是……不想了,如果是真的那他今晚极有可能会留在奚偊家住一晚,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继续待在这修炼吧!
毕竟安全第一,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