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让人们各自忙碌......周末,杨勇打电话来说要回老家,小五问:“回去干什么?”
“回去过节。”杨勇说,是呀,杨勇很久没有回去了,马上八月十五了。
“明天一起坐坐。”小五说。
“好。”
......
星期一,小五去找杨勇,杨勇和杨知秋在看店,小五坐下来:“哥们,要回去多久?”
“再看,回去过过节,把证领了。”杨勇说,说这话时杨勇看了看杨知秋,杨知秋不好意思的看向一边。
“好呀,该结婚了。”小五说。
“票都订好了,后天。”杨勇说。
“回去好,成家立业。”
“我倒是不急,主要是肚子里的孩子等不了。”杨勇笑着说。
“几个月了。”
“四个多月。”
“不错,老人常说:老婆孩子热炕头,人生最美满的事情。”
“你也差不多了,该找一个了。”杨勇说。
小五笑了笑:“慢慢来。”王亚娜走后,小五没碰到心动的女孩,再一个,夜场的经历让他更懂的生活。
“再慢,就老了。”杨勇笑着说。
“感情急不来。”
“你们坐着,我去弄饭。”杨知秋说。
“这......”小五想说:这就不用了,出去吃。看看杨勇还要守店,忙改口道:“这多麻烦呀......”
“麻烦什么,一会儿就好。”杨知秋说。
“夜总会怎么样?”杨勇问。
“挺好的。”小五说。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再看吧!”
“原本我想过年回去,肚子越来越大,冬天又冷,想一想,还是早点回去。”杨勇说。
“早点办了,早点安心。”
“我妈也这样说。”
“在昆明办吗?”小五问。
“昆明就不办了,没几个人,就在东北办。”
“那我,回不去了。”
“没事呀,咱们还说这些,我也知道你要工作,再说了,回一趟家也挺麻烦的,我要不是情况特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杨勇说。这时,来人买东西,杨勇忙着招呼着,小五从钱包里拿出五百块钱,准备着,一点心意,客人走了,小五上前,把钱塞进杨勇的兜里说:“我在这里祝你们永结同心。”
“你这是干什么呢?”杨勇推脱着。
“这样不好了。”
“你......”
“拿着,哥们一点心意,难道你不接受吗?”
“不是......”
“不是就拿着.......”
杨勇收下了钱。
“你父母怎么样?”小五问。
“还好了,都有低保,我再给点,过得不错。”杨勇说。
“那就好。”
“你哥他们呢?”杨勇问。
“三哥在家,干点零活,大哥在矿上,老姐在ZJ小五说。
“你三哥爱打麻将,打电话听我妈提起过好几回。”
“是呀。”小五说。说起电话,小五很久没有给他们打电话,也不知道他们最近怎么样。
小五和杨勇闲聊着,杨知秋的母亲过来,用她特有的方言普通话说:“饭好了,你们回去吃饭吧。”
“走,吃饭了。”杨勇说。
“好。”
小五跟着杨勇走去,杨知秋家住在离店不远的小区里,二楼,这是老式小区,整体环境不错,有花坛、有树木,就是过道窄了点,三室一厅,挺大的,房间里基本堆的都是货物,看上去很乱......“开店的就这样,没有仓库,家里堆货。”杨勇说。
“家里有点乱。”杨知秋笑着说。
“没有呀,挺好的。”小五说。
“坐坐......”杨知秋拿着碗筷。
小五坐下,还是HN菜,现在小五能吃了。
“喝酒吗?我买了半打啤酒。”杨知秋说。
“不了,杨勇还要守店。”小五说。小五知道杨勇的酒量,怕给杨勇喝多,杨勇跟小五在一起喝几回酒,每次都把杨勇喝多,之前杨知秋过生日,来夜总会玩,还没等切蛋糕,杨勇就趴下了。
“没事,这几瓶醉不了,现在我酒量也好了。”杨勇说。
“好了,能喝多少?”
“跟你差不多。”杨勇说。
“真的假的。”小五不信的问。
“真的。”
“那就喝两瓶。”小五起啤酒,开了两瓶。
“哥们,喝......”
两个人对瓶吹,很快,喝完一瓶,再开两瓶,半打酒喝完,又买了四瓶......从杨勇这里出来,小五有点微微头晕,拿出手机给家人打电话,先给小钰打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小钰接起来:“喂,小弟。”
“姐,最近怎么样?”小五问。
“挺好的,你呢?”
“我挺好的,现在各方面都好。”小五说。
“那就好。”
“听说家里要拆迁了?”
“是呀,老房子都要拆,盖楼房。”小钰说。
“那还不错呀。”
“不错什么?要钱的,很多老人不愿意拆,”小钰说:“没有钱,开发商补钱,补钱之后就没房子住了,没房子住哪里?有钱的到没为题,问题是没钱人呀,他们怎么办?”
“这是实话......”小五说。全国大建设,到处拆迁,城市焕然一新,把人极端的分成两类人,有钱人,没钱人,有钱人越来越有,没钱人越来越穷,物价提高,房子翻了多少倍,工资涨了,却赶不上过去,现在一百块钱吃顿饭都难,过去一百块钱可以做很多事情,商业化时代到来,无论什么都要钱,无论什么都跟经济挂钩,连宗教都变味了,没钱,连佛祖的面都见不到!以前,人对人,事对事,现在,是钱对钱,利对利......朋友在BJ上班,小五问:“哥们,怎么样?”“混吃等死呗......”朋友说。“谦虚,听说你在哪里混的不错。”“不错什么?每个月下来,竟给房东苦房租了,知道吗?我现在是活不起,死不起,病不起......”
“唉......”小钰叹口气。
“咱家哪里拆了吗?”小五问。
“没有,上次给三哥打电话,他说短时间不会拆的。”小钰说。
“奥......”
......
挂了小钰的电话,小五给老三打电话,响了几声,电话接起来:“三哥,还好吗?”
“小五呀,我还好了。”老三说。
“在干什么?”
“刚下班回来,准备做饭。”
“现在做什么工作?”小五问。
“在井口上班。”
“注意安全。”小五说。
“没事呀,现在井口不像以前,都是国家的,个人不让做,山上所有资源都归国家管,个人不能开采。”老三说。
“那就好,安全第一。”
“你怎么样?”老三问。
“一般了。”
“在外面不比家里,好好照顾自己......”老三说。
“我会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呀。”
“我挺好的,身体倍棒,吃嘛嘛香......”老三笑着说。
“家里拆迁了?”小五问。
“拆了,以前的中心街已经拆完了,都盖起新楼了,王博家已经拆了,搬去楼上了。”老三说。
“他没搬他哥那里?”小五问。
“没去,他父母不想去,主要是王博,他现在这样,怕在他哥家里,时间长不行。”老三说。
“王博好点了吗?”
“好什么呀!跟以前一样,路走不稳,像得半身不遂似的,走路都会自己摔跤。”老三说。
“治不了?”小五问。
“估计不行,他父母没少找人,什么方法都用了,就是不行,现在,最多是控制小脑萎缩,想治疗是不可能的。”老三说。
“唉!”小五叹口气:“多好的人呀,多好的一家人,怎么会这样?”
“不过,王湘说管王博,过久他们要搬去他大姐那里。”
“那还好。”
“谢斌抑郁了......”老三说。谢斌,小五的发小,小时候在一起玩,中学毕业以后去当兵,后来去了BJ两个人断了联系。
“他不在BJ吗?”小五问。
“回来了,他回了没几天他妈就被杀了,他妈被杀他就抑郁了。”
“他妈被杀了?”小五一惊。
“杀她的你也认识。”
“谁呀?”小五问。
“洗衣粉。”老三说。洗衣粉原名井宇,LN那边的,来这里做洗衣粉卖,时间长了大家都叫他洗衣粉。
“为什么?”
“他俩搞破鞋,说离婚后跟洗衣粉过,后来没跟,把洗衣粉的钱骗光,一脚踢了,洗衣粉一气之下就把她杀了......”
“谢斌怎么样?”小五问。
“抑郁病,自杀好几次没死,最近没看见......”
“大哥怎么样?”
“不知道,很久没联系了。”老三说。
“没给他打电话吗?”
“打了两回都在上班,后来就没打过了。”
“他们很久没回来了?”小五问。
“你们都没在,他就没回来。”老三说。
“奥......”
挂了老三的电话,小五给老大打个电话,打了两遍没人接,小五走到了夜总会门口,一路上的活动,酒劲会发的差不多了,这时,电话响了,小五拿起来一看,是老大打来的,忙接起来:“大哥......”
“刚刚忙,没听到。”老大说。
“忙什么呢?”小五问。
“在店里,有客人。”
“生意好吗?”小五问。
“还好了,一般吧。”老大说。
“你怎么样?”
“我挺好的。”
“嫂子呢?”
“她也很好?”
“小侄女怎么样?”小五问,之前嫂子打过电话,小侄女被同学抓坏了,脸上破皮了,嫂子不依不饶,家长来道过谦,嫂子怕留下疤痕去医院,对方同意了......小五说:“算了,都是孩子......再一个,也不会留下疤痕的。”时代变了,小五记得,自己被朋友把脚摔坏,伤到骨头,在家待了一个多月才好,朋友只是拿了一瓶药酒过来看看,现在小孩受一点点委屈,家长都不干......
“还好了,上幼儿班。”老大说。
“爱学习吗?”
“爱学,很聪明。”
“不错了,有咱家的基因。”
老大呵呵的笑着:“不好呀,时代不一样,现在的小孩都聪明。”
“好好培养,有前途。”小五说。
“你嫂子准备去陪读。”
“才多大呀,就陪读?”
“陪读效率高,孩子有前途。”老大说。现在,基本一家一个,都把孩子当做宝,握在手心怕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看孩子,她在哪方面有前途就培养哪方面。”小五说。
“现在还看不出来。”
“盲目的去陪读,也没用。”
“我跟她说了,她偏要去......”
......
挂了电话,林良跑过来,喊道:“小姜,等等我,我去找人。”“怎么了?”小五问,林良没有回话,跑进夜总会,小五被弄的一头雾水,过了一会儿,夜总会的男经理、服务员都来了,林良带着大伙来到了路口,小五这时才知道,林良和两个朋友在路口吃炸洋芋,被一档人袭击,这档人是城管,上来二话不说就掀桌子,两边打起来,林良挣脱找人,整个路口都被围死了,城管见人多,怕了,报警了,警察来了,相关人员有都去派出所录口供......城管的手段小五见过,一定是炸洋芋的店主违规摆摊,城管先是要钱,没钱就动手,反抗就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