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之外,『死蚀』觉醒的人们的存在……。
到现在为止,在传闻中听到过好几次。
曰,作为『死蚀』觉醒之人无一例外被魔族化,会成为人类的敌人。
这样,魔族化以后『死蚀』的使用者,被称为《驱死者》,成为全世界的敌人。
意思是……,这眼前女子的母亲已成为那种人的意思吗?
“十年前,『第六次封魔战役』时的故事。
母亲大概是你先代的『死蚀』的使用者吧。
只是,不能像你那样用自己的意志控制那力量”
……那是。
如果上次在『封魔战役』中的《驱死者》就是这家伙的母亲的话。
最后决战的街道……,消灭格拉斯的人就是她母亲吗……?
这疑问,已经到了咽喉。
但是,硬是咽了下去。
为了确认这个,我能得到什么。
消灭格拉斯的魔族是个怎样的人呢,我与她又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确实有想知道这个的心情。
但是……,我已经恢复了十年前的记忆。
这之中,没有消灭叫格拉斯的街道的体验。
不止如此,也没有关于『封魔战役』的记忆。
我作为『死蚀』觉醒的最初的记忆是那个已经腐朽的都市《罗斯特格蕾布》。
我一点都没有参与到叫做格拉斯的街道上发生的惨剧里。
只有这个很确定。
那么这不是很好吗?
这个我,在这里重新连举她母亲的罪也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母亲被法院处罚了。而且是……,在我眼前”
“……”
卡苏米的话语中没流露出任何感情。
是努力这样做呢?还是已经没有任何感慨呢……。
不,也不是什么都没想。
也不是这样,也不会故意想和我的『死蚀』战斗吧。
一定,非常气氛又愤慨吧。
因为是在十年以前的事情,所以当时她还是个孩子。
母亲的变化,还有被法院杀害的不合理,这种事根本无法接受。
气愤的咬牙切齿,但是还是被那难熬的痛苦所打倒―――
应该是用这种行为诅咒世界的。
还是发生了,无法推翻的疯狂的现实。
即使法院处理的如何恰当,也绝对无法让人信服。
因为即使问题已经被整理好,失去的东西也不会复返。
“―――所以,想对成为里有的『死蚀』报仇……啊”
“这……、或许吧。
确实、如果没有『死蚀』,母亲就不会死。所以,法院也『死蚀』也……,有诅咒全部的时期哦。”
忍侧腹的伤痛,皱起眉来。
那是,由于现在感觉到身体的不适呢,还是因为回首那遥远的记忆呢……。
“但是,只是持续这份憎恨也非常的吃力。要憎恨,是需要多么大的能量啊……,她痛感到。
而且、一味的觉得空虚。因为,我的内在越来越空洞,却什么都无法给我充满那空虚的内在。
……能否消除呢?这种感觉”
无法说出是或者否。
而且如果接近的话,也不是不能消除。
由于自己这种存在空虚,所以只是渴望……。
但是,却消除不了埋藏这个的方法,只能不断的喘息着。
那瞬间的瞬间,自己确实在那里……,边不断的确认着不断的渡过绳缆来到了这里。
然后,那感觉到在我身体的某处到现在也阵阵剧痛。
就算决定了自己的生存之道,也未必就能那么简单的得到满足。
“所以……,有什么―――能够填满这空隙的某种东西,我想我想要的就是这东西。
一定是母亲得到了不希望得到的力量……、而且,也是因为母亲的一部分。
是不是就因为接触到这个,而想要感觉到什么呢?”
……好复杂的感情啊。
如果,那是憎恨到发狂也没办法的程度的话……,如果那是唯一的欠缺,就不得不向那伸出手。
这就是在不合理中找到的一线光明吧。
身体消瘦,劳累,然后好不容易到手的答案是这个的话―――
究竟那里会否有救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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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实际战斗过觉得怎么样?心情舒畅一点了吗?”
“……微妙”
卡苏米愤怒的看着我。
“但是,不管目的怎么样……,交手后没赢,多没意思。
但是呢,因为是无法忍受负多于胜的性格,所以这次没赢是因为体力不足没办法的,但是就这样结束是绝对无法允许的”
“……是啊。总觉得我就是这种性格呢。”
“我会离开这里,因为下次见的时候是我赢。”
“什么啊,再战早已绝对了啊?”
“那是当然的啦。赢了就逃是绝对不允许的。”
我被卡苏米趾高气昂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了苦笑。
啊啊,这样啊,道。
仅仅这些,就让我有了一种了解这个少女的感觉。
在说什么啊……。
对『死蚀』的憎恨或痛苦、对世界不合理的愤怒,这种隔阂这位叫卡苏米的少女一定早已超越了。
因此,到现在为止才能够这样纯洁的表现自己。
即使那样也有无法消除的渴望。
不是为了埋没渴望而存活着的。
如果存活着总有一天那渴望会被埋没……,这样坚信着。
不,即使不做什么让人相信的事,不用相信,用直觉就已经「知道」了也说不定。
所以,渴望能不能得到满足还没有既定,想着「总觉得这种也有吗?」等等,特意前往到我这里的吧。
“嘛……,我也不是讨厌那种。好吧。随时都会接受的。”
欣然允诺了卡苏米的宣战。
如果是这种对手,我也有想打一场的想法。
跟注定的命运什么没有任何关系的头脑空白的全力打一场是比什么都愉快的事情。
“只是,赢的还是我而已。”
“是嘛。”
可以吗?这次要好好记住哦。
要是连赢了都忘记的话,真的不会就这样放过你。”
“啊啊,不用担心。这种胜负是一定不会忘的。”
“是真的吗?”
被半信半疑的眼神,我握住拳猛力打出去了。
十年前就终结的第六次封魔大战。
先代的『死蚀』使用者。
被『死蚀』所疯狂,而魔族化的成为《驱死者》人。
法院的铁规。
突然说出了这种根本没有预期到的有着沉重因果关系的话题……,没有比这还阴郁的气氛了。
这是因为触犯到叫做卡苏米的一位少女呢?
还是因为我自身已经做出无法停止的决定呢……。
没再有那种气势了。
即使,叫做『死蚀』的人已经觉醒,没有例外的魔族化了。
即使法院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
唯一的例外是使哈迪说出的我。
我一定一直都是这样的我。
……这种意义上,在这里看到叫做卡苏米的少女的生存状况,给了我不少的勇气。
然后。
拖延与卡苏米的「再会」,我再次回到了向路由亚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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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不错的床铺上睡上一觉也就只有在莱克撒路的一夜。
是这种几乎没有停下休息过的旅途。
虽然也积蓄下来了相当的疲劳……,但这种细微的事情一瞬间就消失了。
而且路由亚也迫在眉睫。
我察觉到这呈方角的空中带有红色。
「那是……、正好是路由亚呢。
……不会吧」
无意识的,身体不听使唤的跑出去了。
不是吧―――、路由亚在燃烧这吗?
那个,法院所守护着的都市―――
不断的否定着那是不可能的。
我忘记了到现在为止的疲劳,全力的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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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接近街道越能明显的看到。
果然,空中所呈现的红色是火焰。
混杂着毛骨悚然的红色,还能看到烟雾。
路由亚的街道发生着什么样的事情呢?―――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然后。
不知这是从何时开始。
空中开始混杂着带有黄金色的火焰。
「那是……。『黄天』吗?」
边跑着,不由得发出惊吓声。
在这么短的时间,没想到会连续看到这么多现象……。
不。
不是像这样从容不迫的说这种话的时候。
这『黄天』有着一种不吉祥的味道。
前些日子,在这天空下还有节日的狂欢作乐。
现在再次面对这里,却怎么也提不起那种心情。
只是,在那下面发生着一些不好的事情……,这直觉性的警笛,在我的脑海中回响。
不久,视野变得开阔,看到了向街道外延伸的破房子。
就朝向这一个,我跑的速度越来越快。
如果看的话。
人们都争先恐后的从家往外跑,背向街道……朝向这边跑过来。
大家都一样大有恐惧的表情。
「……,喂,等等!发生什么事了!?」
我对旁边跑过去的人搭话,可是他却无视我,就这样从我身旁跑过去了。
不只是这男的,而女的小孩子也一样。
大家都一样没把我放进视线里似的,专注的竭尽全力跑着。
「什么啊!?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我禁不住厉声说道,却谁也没有回答我。
仿佛,事态比我感觉到的不安还要深刻。
「没办法……,结果只能亲自去确认了!」
在这样咂舌的时候。
正前方的远处,有什么白的东西动起来了。
与这同时,破房子一角的红光膨胀起来―――,一口气强烈的变成火焰爆炸了。
最初掌握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从这火焰中的浮上的东西,我一瞬间就掌握了状况。
摇动着浮在大火中的白色羽翼。
我自己也与其对峙过,魔族的姿态。
上等魔族的一种……,是『御遣者』种族。
为何,那种人会在这里。
比想的还要早吗?
我在无意识中把右手『死蚀』之大剑具现化出来了。
没有任何犹豫。
我把这紧握,直线朝向魔族跑了过去。
「你这家伙……,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呢!」
对快跑的我,『御遣者』感觉到了。
展开翅膀,羽翼渐渐变成灼热的红。
然后,从那双翼向我射出了一股热线。
根本来不及闪避。
……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闪躲,所以这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
高速蹦出的热线,的确捉到了我。
弹开的爆热,灼热的火焰烧到了我的肌肤。
但是,烧到我的火焰也只不过是余波。
―――我用剑阻挡热线,回避了直击。
那种脱离核心的攻击是阻止不了我的。
我毫不介意地跑了进去。
「……能被这种东西阻挡我的去路吗!」
判断到无法阻止我、『御遣者』大力地振翅。
是打算逃向天空。
「不会让你得逞的!」
以脚支地,翻转着身体,倾注浑身的力量挥舞着剑。
通过剑传达的感觉。
白色羽翼从根部斩成两段。
然后,我在着陆的同时左掌朝向那家伙,解放了『死蚀』。
膨胀成球状的『死蚀』,把魔族给包围住了。
毫不费力的。
都没空垂死挣扎,『御遣者』就消失了。
「为什么这种地方会有『御遣者』……」
嘟哝着,再次看了下街道―――,聚集在一起。
毛骨悚然的红,还有弥漫的烟雾。
那里看到了大量的白色羽翼。
路由亚的空中被无数的『御遣者』笼罩着―――
被这异样的景象,我哑口无言。
原本,『御遣者』本身是很稀有的存在,、人类能接触到的机会也是很稀少的。
可是……,这『御遣者』会集结成这种程度是不可能的。
而且、『御遣者』的战斗能力很高,其本质也是攻击性的。
如果那数量的『御遣者』一起攻过来,人来的力量是根本较量不过的。
由于『御遣者』,街道被烧毁了。
这就是在街道中发生的现实。
那是……,那就是被魔族践踏的人类。
「……瞎扯………,别开玩笑了!」
这时,街道的一角轰隆一声崩塌了。
从那里不断涌出白**族。
从古老教义中模仿神使的这姿态,已经是带来死亡的灾难的象征了。
我再次跑起来。
正面迎来魔族群。
……我可没工夫害怕这种东西。
不要迷茫。
只是,做好觉悟就可以了。
决定之后,我朝向了魔族涌出的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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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砍倒带有白色羽翼的魔族我边直线前进。
街道外,化作凄惨呻吟的地狱之图。
魔族好像驱赶一般袭击着四处逃窜的人们。
之中也有抵抗魔族,试图反击的人,但也只是徒劳的努力罢了。
……街道外就这样。
街道里变成什么样了呢?
我驰骋于熟识的家家户户之间。
然后,在这之中的一家旁,终于发现了目标的人影。
同时、『御遣者』朝向那人影,挥起炎之剑。
「……艾蕾诺娅!」
瞬间。
把右臂的剑朝向『御遣者』扔了出去。
剑很有气势的边回转边飞起来,准确的刺在了魔族的身体。
被这个的反作用,魔族的上半身仰面朝天。
就这样―――、剑变成黑色球状物,把『御遣者』吞下去了。
黑暗散去之后,什么也没有剩下。
人影丝毫不动的看着这景象。
好像是因恐惧而冻结得无法行动吧。
「艾蕾诺娅!没事吧!?」
跑过去,我把手搭在人影的肩上。
她好像被这吓到一样颤抖着,她慢慢地回头朝向我。
「……你是……、瑞文……」
艾蕾诺娅响起了干涸的嗓子。
多半没受大伤。
但是,那样子就好像完全放心一样,心不在此。
总之,我看她没事,放心的呼出一口气。
深呼吸。
传过头发,汗滴掉了下来。
「瑞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详细的就之后再说吧。比起这个,我才要问你呢。哎呀,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街道上全是魔族?」
「这是……,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啊……。
发觉到的时候,街道的空中已经被渲染成红色……。
然后,我在问是什么事情的时候,突然他们就……」
完全陷入恐惧的艾蕾诺娅。
……就连这家伙也,那是恐惧吗?
那也是,又没有伙伴的,被那种东西袭击谁都会害怕的。
只是,无论如何在街道外是不能判断里面的情况的。
除了那个厚重的街壁外没办法吗?
「真没办法……,只能去了吗?」
「去……,去那里啊?」
「那不是很明显吗。不就是那里吗。」
「!
那种事简直就是在乱来!不是去送死呢吗!」
就好像还给我一样,突然艾蕾诺娅用粗暴的语调跟我说话。
抓住我的手腕,在阻止我这样胡来。
「因为就连法院也没有压制住!你一个人去那种地方能做什么啊!
已经……,已经那种东西不用去管了!」
就好像是在说世界末日般,中间还错乱,艾蕾诺娅摇着头。
我知道艾蕾诺娅想说的话。
就连对等魔族的组织法院都无法解决的状况,就凭我一个人去了也不可能有什么改善。
只不过是去白白送死而已。
但是,即使这样也。
决定要去。
不能够推翻这个,也没有必要推翻。
因为―――
我抓住艾蕾诺娅的双肩。
「喂,冷静下来。
……听着!」
「!」
「听好了。我既没打算去送死,也没打算去做徒劳的事。
我这里有个办法。不知道那是不是个聪明的方法……,嘛,不是在说胜算是零。
就是说你没有必要担心」
「但是……!」
艾蕾诺娅仍想要留住我。
我静静地对她……,而且强有力地说出。
「……到此为止,不管怎样胡来的依赖也给做好的我在说哦?
如果法院,神…什么都不再相信了的话,就相信我吧!」
「……瑞文……」
艾蕾诺娅就像被攻其不备一样。
那可怕的东西就像再次逼近一样,她继续说道。
「我一定会回来的。到现在为止的恩情会都还给你的。
所以,你先逃跑吧。越远越好……,至少,『御遣者』无法触及到的地方。
快,不是磨磨蹭蹭的时候。快走,跑起来!」
从背后逼近的许多气息。
我推开艾蕾诺娅,再次生成右手的剑。
收缩性黑光收敛的黑色光剑,我再次摆出战斗的架势。
「瑞文!」
「快走!这种程度的,我一个人足够了!赶快跑!」
「……好!」
我叫着,艾蕾诺娅咬紧牙关。
泣不成声的哽咽。
但是,如果在呆下去只会扯我后腿,她应该了解到了吧。
犹豫一会以后,艾蕾诺娅翻过身去。
「绝对……、要回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