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灯通明,古屋衔接的鹊桥别有一番韵味,桥两端矗立着挺拔的背影,粉嫩出放的娇羞低语,彬彬待客迎接主人的属下,狗尾巴草抚育在她的怀抱下,贴切的成为忠实的侍卫,她只等着纤开万葎。
另一个她并不如同她那般妩媚万千,只是长相平平的,几簇早已将她的芳华掩盖迷离。
蓝月走在铁桦树建造成的桥段,当今在任的皇帝取名荟桥,单个荟,蓝月明白这皇帝的良苦用心,百姓每每走过荟桥,赞叹的话许久止住。
蓝月站在桥中间,撑着把发黄的油纸伞,扇面边缘褶皱一小个脚,细纹铺满却并不匀称。桥两头的风景独具一格,这座荟桥才刚刚步上年岁,老百姓踩个不停,它会为自己的初来乍到收获颇丰而很高兴,自豪无比。一头是老百姓的住户,另一头是达官贵人的府邸,两相对比,天差地别,望向河面,这条河貌似通往的是。。
“淮阳河。”一阵声音从天而降,破口而出,银风翼刚来到桥上,欣赏着花前月下,良辰美景奈何天,那一道蓝影偏离他的视线。
蓝月想起,这河表面上风平浪静,赶宵在正月十四,淮阳河有个怪事,每逢赶宵湖面结冰,实则流水并未冻结,而是汇聚在淮阳河以南的礁石上形成巨大的漩涡,流向淮阳河的河水是天霖。
蓝月决定晚上过来,这是她多年未找到的药引,竟藏在北银这条河里,当真是暴遣天物。
银风翼扭头看向桥对岸,冷弑跟在身后保护,自己没叫他来,看来皇上又找人到王府催促,走到桥下,冷弑面色白皙沧桑,手递了封信给他,“卫炌在将军府过得还是落魄,每年给的补给也被苛刻下来,他倒刻苦,果然有能力胜任那一职责。”
冷弑道:“王爷是想将吴毅拉下位,卫炌有利于北银涉及,不知他意下夙愿,十有八九会答应,属下认为他不一定会接受,虽说王爷暗中带他进炼狱,可是他不知王爷的身份,到底是不合常理。”
银风翼丝毫不顾虑,他找有打算,“我懂,他与我莫逆之交,帮忙在常理中,有一事你说错了,他不会为朝廷做事,而是为我御风做事,你可曾记得你们五人中少了一人?”
冷弑恍然间明白,血御成立之初,他们中本应该有六人,只是从未见过那第六人,世人只知血御有五位护法,其实应该是六位。
“记得,王爷从未将这第六位带回过。。”冷弑不敢相信,炼狱稀少有不相干的人出入。
银风翼两眼盯着冷弑,冷凌瞒着不怪,冷弑不告诉也是情有可原,告诉冷凌依他的性子怕是又要哗众取宠,“炼狱创始自今,你见过什么人进去过。”
冷弑回想起来,炼狱只有训练身手和接受惩戒的人才能进去,难道,难道,他真是盼望已久的,笑道:“卫炌真的是王爷唯一一个带进过的人,原来如此,这消息得快点告诉他们几个。”
他实在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绝对新增,恶搞专一的冷钰又要掀起泼玩风格。
“现在还不到时候,你先退下吧。”银风翼现在不想生起事端,过会儿还要进宮。
冷凌瞅见自家王爷站在女子身旁,谈笑风生,这不是王爷的癖好有得治,望他多瞧瞧,未来王妃的身影,等等,不是无双公子是我们的王妃嘛,拍拍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儿。
他整理一下思路,先前说无双公子是女的,王爷回府后就拿未见过的吊坠发神,又与现在这个女子谈话,恩,根据他的依据这就是他们的王妃,蓝韶的掌上明珠,蓝月公主,我得赶快回去,误了王爷与王妃的恩爱,拔腿就跑。
蓝月站在荟桥上,望着淮阳河,不住思考,银风翼走过来,她看见他们谈话,道:“夜色降临,翼王也早些去宫中,我在此别过。”
“你有办法进宮?陪我去宫中就可以。”银风翼抓住她的手,蓝月想挣脱她的手,但蓝月今天根本是没有能力挣脱的。
蓝月只好妥协,“我是没有,不过我用哥哥的身份。”
“没有邀请是去不得的,赶宵在宫中的都是权贵,受到邀请才可以去,你陪同我去。”
蓝月推托,再三要扮成无双公子,银风翼同意。
银风翼坐在马车上等蓝月到来,他本人也十分赞同蓝月扮成男的,这样更好证实他有龙阳之癖,皇帝就连给自己招揽妃子的功夫没有了。
“皇宫到了,王爷,请下车。”银风翼扶蓝月下车,蓝月硬生生被他拉扯,很不自在,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蓝月在马车上叮嘱过,离她保持距离,不想被人说是断袖。
赶宵,时常听嗜魂等人说起,谈论赶宵是多么热闹无比,还有趣事连连,他们有邀蓝月来北银过赶宵,可蓝月都抱病不起,实属遗憾之举,这次她亲眼所见,也不知会同他们说的那般精彩绝伦。
银风翼见蓝月眼神中的怪异,猜想是她第一次参加赶宵,奇怪是自然不过的事,她多了些寻常没有的在里面。
“你是第一次来北银?”
蓝月笑道:“十二年前曾有幸来过贵国一次,并未参加过任何庆典,那时事务繁多,抽不开空隙前来一睹赶宵之喜。只是听旁茶馆的先生说起过,可我本人无福消受,抱歉无一睹翼王的战荣。”
他看蓝月只有十六岁样,十二年前来北银也就四岁,小小孩童光明正大前来别国,魄力有加。十二年前他被一个男孩。。难道她是他?
“你觉得我像是这么小的时候来,才怪咯,骗骗你这位身经百战的翼王,大陆上没人骗过你吧,我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位也。”蓝月可没有自讨苦吃,虽然她十二年前来过,但那场来过之后,自己那段时间呆在北银发生的事情像是被在时光长流中抹掉一般,黯然失落。
银风翼平淡无奇的,手却不停地揉捏着蓝月的手,暗示不要得寸进尺,无双公子有这表现,毁了外人的三观不说,形象也会跌落一个层次。
【街市皇宫外】
蓝月离开蓝韶后的几天,清莲作为代理,把血御该做的事处理妥当,放了假期。
清莲迫不得已,被嗜魂和嗜魄两位忠实吃货打败,嚷嚷着去北银,不知怎的,文敏受到感染,也连同如此。她最欣慰的是晓若和嗜血不受他们的影响。
可是,一天之内,他们被说服了,清莲不敢相信,这两人的意志坚定在他们中算是数一数二的人,也有异变的时候,真是未知数。
“文敏,这里有糖葫芦卖,快来。”嗜魂和嗜魄一手拉着文敏的左右手来到卖糖葫芦的小贩边。
小贩正愁着今天赶宵得意做了许多串,希望卖个好价钱,现在才开始赶宵的好兆头,他也希望蹭一下热闹,没想到终于有人瞧见他,“客官是要几串,一串五文钱。”
见来人衣着不凡,银子就不成问题。
文敏招架无奈,看糖葫芦成色不差,允诺他们会买下,询问:“你的糖葫芦我看做的与旁人不同,妙招是何?”
小贩盘算着,客人是为有经验的,他也好告诉,“我的做法与他人不同之处,姑娘相必听过赵惇,那位江湖郎中是我的太爷爷,我用的正是祖上留下的秘方。”
“我就全部买下,一百两给你,不用找了。”那吃货二人组扛起糖葫芦草架,津津有味吃起来,小贩急忙就连声道谢。
清莲一路上忧心忡忡,他们几人从未见过这样的清莲,晓若好心道:“清莲,你脸色不怎么好,发生什么事让你那么难受?”
他们六人一条心,没有什么可以瞒住,清莲叹气,文敏拽着她,硬要把她套出话来。
“我。。”清莲支支吾吾,主子交代过不能说的,到底要不要说啊。
嗜魂撒娇道:“清莲,你就说嘛,你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我们几个你还不知道,情比金坚。。”嗜魄哈哈大笑,嗜魂这样连猪都要忌惮三分,好笑。
嗜血也看不惯,在他们面前没必要遮遮掩掩,坦诚相告是对他们的尊重和信任。当初他们义结金兰,碰上主子,早已认定亲如家人。
文敏活泼,晓若儒雅,清莲隐秘,嗜魂乖张,嗜魄胆大,嗜血冷酷。
他们是一家人,更远胜于朋友,同吃同住。
“你实话实说,关于谁的事?”嗜血笃定她会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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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清莲松了口气,总算把秘密说出来,藏着掖着好生不自在,这酸爽很舒服。
“什么,”文敏揪着清莲的袖口,主子没有事情瞒过他们,更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清莲再三点头,“主子不让我告诉你们,就是怕我们担心。”
众人唏嘘,主子定是会愈发事端,他们该帮主子才是,“到底是什么事?主子不让你告诉我们。”
清莲深呼吸,用手拍拍心脏,对不起,主子,不是清莲想说,而是你该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