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云王国南部一个叫富城的小城镇上,近来人们津津乐道的一件事情是镇上首富严家的大小姐严若不顾家里反对执意要娶玉铭公子为正夫。话说这玉铭公子是镇上最有名的青楼芳林阁的头牌,芳龄十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样貌更是一等一的美人儿。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冰清玉洁,在这青楼污秽之地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多少达官贵人为求见他一面一掷千金。更有甚者,为见他打得头破血流,但他始终卖艺不卖身,不卖任何人的面子。听说他原是大家公子,因为家庭败落不得已才到青楼谋生。他一个男子在这女人为天,男子命如草芥的世界求生,确实不易,更不用说他还要照料他那年幼的弟妹,而且这个世界男子什么工作都不能做,不是他们没有能力,而是没有人愿意请个男子工作,除了青楼他确实也无处可去。
一年前,玉铭公子在叶湖湖畔邂逅了严家的大小姐严若后从此芳心暗许,情潮初生。而严若也对他一见钟情,许诺终生只娶他一人为夫。故事到了这里,本是多么美好的爱情故事。可是偏偏有人要出来棒打鸳鸯,严家主母坚决反对这桩婚事,放出话说如果严若要娶个妓子为夫,就把她赶出家门,不再承认她是严家子孙。故此事在富城传的沸沸扬扬,大街小巷到处都可听到人们在谈论。严家是贵族世家,为保颜面全力向严若施压,迫她妥协。严若一面无法割舍自己的感情,不想放弃所爱,却又不想与家族决裂,一直举棋不定,无法取舍。此事一拖再拖,几个月来都未曾解决。
这一天,一个五官端正,说不上俊美,但也算清秀的年轻女子走进芳林阁。刚上楼来就听见一声急切的喊叫声,“不好了,玉铭公子在房间上吊自杀了!”
话音刚落,年轻女子脸色一阵煞白,刚抬起的脚差点踩空,突地急忙跑上楼,边跑边叫住刚才喊叫的小厮,“快去请大夫!”说完,往玉铭公子房间的方向飞奔而去。
不错,这位年轻女子就是严若。迫于家里的压力,她一直不敢把玉铭公子接出去,把他安置在芳林阁内的一清雅的小楼,但派人照看他,并且隔三岔五的就过来看他,对他关怀备至。
严若猛地推开房门,看到一样貌姣美的男子虚弱的靠在床头喘着气,脖子青紫的印痕触目惊心,一小厮在一旁照顾他。
“铭儿,你没事吧,怎么这么想不开啊,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叫我怎么活下去啊。”严若奔过去连忙抱住他,声音有些哽咽。
“若姐姐。我不想叫你为难。我只是一个低下的小倌,不值得你为我与家里不和。呜呜”说完已是泪流满面,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见犹怜,更何况是钟情于他的严若。
严若心一阵揪心的疼痛,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和懦弱,明明已经对他情根深种到非君不娶的地步,却迟迟没有表态,让他一个男子独自面对多少的流言与难堪。思于此,严若更加的内疚和心疼眼前的男子,轻柔地擦拭男子脸上的泪水。
“不,铭儿,是我不好,没有早点把你娶回家,叫你受苦了。你知道我这辈子不能没有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谁反对,我都要与你永远在一起。我向你起誓,此生定不负你。”严若郑重的对玉铭公子许诺。
“铭儿,以后都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吗?你知道我心里有多么害怕么?答应我,有什么事情与我一起面对,我们同甘共苦。”严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请求,但更多的是坚定。
“恩。”玉铭公子靠在严若的怀里低低的应了声。
“铭儿,我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严若似是下定了好大的决心才说出口,说完后脸上浮出一抹难为情的嫣红。
怀里的人儿的身体瞬时僵硬了一下,接着轻轻地颤抖起来。
没有得到回应的严若急切的追问怀里的人,“你呢?爱我吗?”抬起他的头,这才发现男子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已噙满了雾气。严若吓得连忙安抚起来,“铭儿,怎么啦?如果你不想回答就不要说了,不要哭了。”
“不,若姐姐,我也爱你啊,我是太高兴了。”玉铭公子急忙解释,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刷的满脸羞红,又把头埋进女子的怀中。
“真的吗?我太高兴了。”说完抬起男子的下巴,看到男子满面酡红的模样,似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花,惹人心驰神往,忍不住想一亲芳泽。严若忍不住俯下头去,在他微微颤动的樱唇上重重的印下一吻,仿佛借此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心。男子害羞的不敢看人。屋里的小厮早已知趣的退下来。
正在你依我侬的两人并没有发现门外一个身影看到此幕时会心一笑,悄悄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