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父,您怎么来了?就是他打伤我爹的。”柳清泉喊道
“清泉,不必多言,我都看见了。”原来这位老者正是柳文通的师父,点苍派的掌门杨远峰。
“老头,我才不管你是谁,但凡妨碍我复仇的人,都是我的敌人!”独孤凌锐捡起地上的长剑。
“凌锐孩儿,难道你不记得老朽了吗?这也难怪,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才刚刚学会走路,那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
“你是?太师父!”独孤凌锐突然回忆起眼前的这位老者正是他父亲最尊崇的人。
“原来你还记得老朽,既然你叫我一声‘太师父’,那太师父的话你听吗?眼前的这个人是你的师叔,不可无礼。”
“不,他是害死我爹的仇人!”独孤凌锐反驳道。
“你是听谁说的。当年你爹死的时候,你还不到六岁。”
“我娘。”
“你娘为什么会这么说?你爹的死怨不得旁人,其中缘由很复杂。”
“我娘是不会骗我的,太师父你是想说我爹咎由自取吗?”
“不,百川是我的爱徒,若是枉死,我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冥顽不灵!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太师父’,就当我爹看错你了。”
“凌锐孩儿,这样好了,你若是能证明害死你爹的凶手是他,我第一个不放过,若不能,希望你能收回刚才那句话。”
“哼。那好,今晚我就暂且放过柳文通。”独孤凌锐轻蔑地哼了一声,右手捂着胸口,一个大跃步离开了。
“师父,弟子不才,给点苍派丢脸了。”柳文通一边打冷颤一边说道。
“文通,你先不要说话,让为师看看你的伤势。”杨远峰一边把脉一边感慨道,“那天,你们应花庄主之邀来平安县参加比武大会,刚走不久,为师就有些不安。这些天夜观天象,算到我点苍派恐有一劫,实在不放心你们,所以就赶过来瞧瞧了。想不到会碰到百川的遗子,不管是外貌,还是性情,简直和百川一模一样。”
“的确很像,独孤凌锐年纪轻轻,非但武艺不凡,而且还有过人的胆识,咳咳,方才与我过招时,若不是他兵行险招,殊死一搏,根本就毫无胜算。咳咳,也怪我,轻敌了……”
“寒冰真气!”杨远峰大惊道,“想不到他已经练成了魔教的武功!”
“太师父,我爹也中了寒冰真气?糟糕,全平安县的龙涎香都被独孤凌锐买光了。”柳清泉恐慌叫道。
“也?还有谁?”
“我师兄马德立。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追?”
“罢了罢了,他早就走远了,就算追到了,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乖乖交出来的。”杨远峰深深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智能用那个方法了,清泉,先把你爹扶回客栈吧。”
“******。”柳文通喊道,“徒儿贱命一条,不值得师父大损功力啊!”
“文通,为师心意已决,你无需多言。”杨远峰只是冷冷回了句,心里默默念着:“我已经失去百川了,不能再失去其他人了。”
过了一夜,翌日早晨(六月初一),花无罪慢慢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某家客栈的客房的床上。自己身上的毒箭也拔了出来,伤口也已经用白纱布包扎好了。
“哟,你醒了呀?”房间里一个秀清女子问道,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这里是?我这是怎么了?”花无罪睁开朦胧的睡眼,拼命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怎么?不记得我了?男人都这么健忘吗?”那位女子问道。
“你是?龚蕊小姐!我想起来了,昨天我被歹人毒箭所伤,一定是阿玭姑娘带我来这儿的,多谢龚小姐救命之恩。”
“还算有点良心。你身上的毒也解得差不多了,只要稍稍调养几日,便可痊愈。”
“没想到龚小姐还精通医术,在下佩服。对了,龚小姐,这里是哪儿呀?”
“兴顺客栈。”
“我昏迷了多久?”
“今天是六月初一,你只是昏睡了几个时辰而已。”
“龚小姐,阿玭呢?”
“她呀,她去给你买药了。怎么?花公子莫不是看上我家阿玭了?”
“不不不,阿玭多次救我于危难之中,在下感激不尽。”花无罪连忙说道。
“真是的,这次解你身上毒的人可是我欸。”龚蕊撇了撇嘴,说道。
“当然,龚小姐的救命在恩,在下没齿难忘。”
“我丑化说在前头,这次我可不白救,你得帮我办件事。”
“龚小姐武功盖世,有什么活会用到我这个无名之辈?”花无罪反问道。
“不不不,这件事,当今世上,只有你能办到。莫非你不想帮我?”
“龚小姐有何吩咐尽管直说,只要不涉及我爷爷的私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来你还真听你爷爷的话。放心,你只要帮我把这封信送给你爷爷就行了。对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八个字可不要轻易说出口,当年你爷爷可用这八个字骗得我好苦。”说着,龚蕊拿出了一封信,看上去非常普通。
花无罪接过信后,龚蕊叮嘱道:“这封信事关你爷爷的一个心结,千万不要让外人知道,否则你背上不孝的骂名,可别怪我没提醒。这封信必须由你爷爷亲自开启,你不可私自偷看。”
“好,龚小姐放心,这封信我一定原原本本地亲手送到我爷爷手里。”
“我就姑且信你一次,信的事也不要对阿玭提起。”
“没问题。我自幼和爷爷生活在一起,这是第一次离开我爷爷,之前也从未见过龚小姐,龚小姐为什么会认识我爷爷?而且似乎比我更了解我爷爷。”胡无罪疑惑问道。
“哈哈,这是个秘密,真想知道的话问你爷爷去。对了,我不是告诫过你月初月末最好躲着点,怎么又和人斗殴,还中毒受伤?”
“唉,此事说来话长,我不找麻烦,麻烦主动来找的我。”
“罢了罢了,你的那些琐事我还没兴趣听呢,不过有件事我觉得你会很有兴趣听。”
“什么事?”
“你可知隔壁房间住的人是谁?”龚蕊故弄玄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