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玭姑娘,那无罪身上的毒能解吗?”胡锦儿焦急问道。
“这个不必担心,这种毒难不到我家小姐。我看这样,我带花公子去见我家小姐,大伙就先散了吧。”阿玭说道。
“阿玭姑娘,我实在放心不下,我可以与你一起去吗?”胡锦儿乞求道。
“不行,我家小姐性情古怪,不愿见太多人。胡姑娘你放心好了,花公子的伤包在我身上。”
“锦儿,不必担心我,我先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咳咳。”花无罪断断续续地说着,渐渐昏迷了。
言讫,阿玭便扶着花无罪,一溜烟离开了。
而这天晚上,在平安县的西郊,也发生了一场恶战。
“哟,柳前辈,轻功不错嘛,追了我这么久,居然还跟得上?”
“年轻人,休得猖狂!是不是你把龙延香都买光的?你盗我剑谱在前,伤我爱徒在后,你到底是何居心?”说话的这名男子年近半百,身穿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着一柄长剑,气质优雅,说话声振振有词,颇有几分名门正派的神韵。此人就是点苍派的柳文通。
“哈哈,难道你还没认出我是谁吗?”独孤凌锐瞪了柳文通一眼。
柳文通仔细打量着独孤凌锐,突然一张熟悉的脸孔映入他的脑海。“你是……百川大师兄?不可能,大师兄十年前就去世了,就算在世,也不可能这么年轻。”柳文通光然大悟,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莫非是你大师兄的……”
“不错,算你有点眼光,难得你还记得我父亲。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是如何害死我父亲的?”独孤凌锐质问道。
这时候柳清泉也赶了过来。“爹,就是他打伤马师兄的,安平县所有药铺的龙涎香八成也是他买走的。咱们一起制服他,再逼他交出药材。”
“清泉,不得无礼,这位是你独孤师伯的遗子。”柳文通训斥道。
“爹,这怎么可能?”柳清泉一脸的不相信。
但柳文通没有理会,他直接对独孤凌锐说道:“不,不是我害死大师兄的,是他自己害死自己的。”
“你胡说!哪有人自己害死自己的?”独孤凌锐也是一脸的不相信。
“你父亲独孤百川天资聪颖,悟性极高,武功也是师兄弟中最高的,深得师父喜欢,因此师父也有意把点苍派掌门之位传给大师兄。可是,师兄他在一次外出办事的时候认识了魔教妖女何婵娟,并且被他迷惑,可惜了这大好前程……”
“你住口,我娘可不是什么妖女!不许侮辱我娘!”
“我果然没猜错,原来你真是大师兄和那妖女的……”
“你想说‘孽种’对不对?多说无益,想要龙涎香的话就问问我手里的剑吧。”独孤凌锐提剑说道。
“爹爹,你看他,多嚣张,咱们也不必跟他废话,直接动手好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柳文通缓缓拔出手里的长剑。
“柳清泉,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即使没有龙涎香,还有一种办法也能救你师兄,你父亲可知道那个方法哦,只不过需要付出一点点代价罢了。哈哈。”独孤凌锐挑衅地说道。
“爹,他说的是真的吗?”
“清泉,不要听他乱说,大战在即,他只不过想扰乱我们心智罢了。”
“哼,我信你才怪呢,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亏你想得出来,不亏是魔教妖女之后!”言讫,柳清泉提剑而上。
只见一片狂风起处,漫天都是剑影,变幻多端。柳清泉使出的是苍龙剑法中的一式“群龙乱舞”,年纪轻轻能领悟到这一招已属不易,柳清泉一上来就拼尽全力,因为他想速战速决,他深知师兄已经没多少时间可以等了。
“无知。”独孤凌锐双眉一扬,使出一招“天旋地转”,一个旋风般的达转身,将柳清泉凌厉的攻势尽数化解,突然又暗运真气,使出一招“明驼骏足”,这是苍龙剑法中第一式,虽不华丽,但十分实用,剑峰直指柳清泉腰间。
柳清泉由于那招“群龙乱舞”练得尚未纯熟,还来不及收招,眼瞅就要中剑。
“噌!”
柳文通从旁刺出一剑,直刺独孤凌锐胸口。独孤凌锐万万没想到柳文通会完全不理会儿子的死活,直接攻击自己,他赶紧收回手中长剑,在胸口一挡,避开那一剑。
“柳文通,你可真够狠心的,连你儿子的命都不管了?这下我可以更加确定我父亲一定是你害死的!”独孤凌锐吼道。
“爹,你……”柳清泉呆呆地望着柳文通,眼神里有些失落。
“清泉,你这不是没事吗?为父不是教过你吗?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柳文通又对独孤凌锐说道:“少挑拨离间,我们父子不吃你这套。还有,你竟然已经学会了苍龙剑法。偷学别派的武功可是武林大忌。”
“哈哈,我父亲是点苍派的,我学点苍派的武功,天经地义,何来‘偷学’之说?”
“我不想和你做口舌之争,看来今晚不得不废了你的武功。”
言讫,柳文通面色陡然一沉,一口真气直涌而上,一招“明驼骏足”直冲而出,苍劲有力。
霎时间,独孤凌锐右手一圈,同样一招“明驼骏足”,猛然平击而出。两股力道一触而散,呼地一声,激起巨大激流。
独孤凌锐只觉压力袭体,衣衫被压紧紧鼓胀而起,自忖若是拼内力,显然不是柳文通的对手,若是这样耗下去,自己必然会油尽灯枯。只见他灵机一动,右手一翻,左手暗运寒冰真气,沿着剑气顺势推出。
“嗙!”
独孤凌锐被剑气震开,身形陡然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显然他已经受到相当大的内伤。
柳文通眼见这是个好机会,正想提剑而上,突然一股寒流从身体里涌出,在体内四溢,柳文通头重脚轻,倒在地上,直打哆嗦。
“哈哈,柳文通,你和那个姓马的一样,命不久矣。”独孤凌锐缓缓站了起来。
“你,你果然会魔教的武功。清泉,快跑,你不是他的对手!”柳文通对柳清泉喊道。
“爹,不行,我不能丢下你。”
“今晚谁都跑不了,今天我就要为父报仇,用你们的血祭我死去的父亲。”说着,独孤凌锐一剑刺向倒在地上的柳文通。
刹那间,从不远方飘来几片树叶,却如匕首一般锋利,划伤独孤凌锐的右手,手里长剑也悄然滑落。
“谁?是谁在装神弄鬼?”独孤凌锐向四周环视。
“年轻人,做人何必赶尽杀绝,得饶人处且饶人。”一位白须老头从东边的大树上缓缓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