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儿被老鸨好吃好喝的支开了,我随老鸨绕来绕去转了好几个弯才到内院,此时内院此时空无一人,想是人都早已被她支开了。
“娘娘啊,你前段时间不是说事情败露,让我们少与你联系,今个你怎么来了?”老鸨满脸疑惑的问道。
我也满脸疑惑的看向她,这苏予眠的身份可真是一头的雾水啊:“我最近有难,手头出问题了,才向你来求救。”
老鸨一听是银子的事,悬在心头的石头算是落地了,说:“娘娘说那里话,我们的命都是您给的,和我们客气什么,我等下命小厮给你送去。”
见她如此爽快的答应,忽然觉得苏予眠也不是软柿子哈。
赵弋不似我,他头脑是无时无刻都万分清晰的,对我指挥道:“你何不打听打听苏予眠开这青楼的原因,还有,暴露是什么意思?省得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愧是我的智囊团,我问她道:“近来你这边状况如何,可有人再来盯?”
她叫苦道:“唉,自从您上次被宁王爷赶出府,我们更不敢再联系您,这些天又发现有皇城的人在盯着我们,所以事情迟迟未办。”
什么事情?不会是谋杀亲夫吧~我耸道:“别办了,你就好好经营这里,保障客源才是最重要的。”这可关系到我后面能不能衣食无忧。
老鸨却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娘娘说的是,若不能让那些大爷们来消费,如何助太子顺利登位。”
我一听老鸨的话,大惊道:“什么?助太子?我丫不是宁王妃么?”
老鸨一头雾水的看着我,心下低估,这主子可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前还跟太子死生契阔,如今怕是被宁王的美**惑了吧。
“好吧,我告诉你,我前不久被人下毒,醒来就失忆了。”我破罐破摔道。
老鸨一听又是一惊:“竟然有人敢对您下毒,这下怎么办,我们是找您原来的计划呢,还是如今的?”
“你到是给我讲讲原来的计划,我看我能不能想起来。”我真对苏予眠无语了,你说一个弱女子,算计那么多干嘛,还不是最终把自己都算计死了。
“您原本的计划是~”她刚说道关键处就发现有暗箭朝我射来,她忙将我往外一推,只听“啊!”的一声,射到了她发髻上。长得矮也是种优势啊。
她一边叫护卫进来,一边护住我道:“娘娘,您还是先回去吧,这里有杀手》”
这老鸨绝对是个实力派,一推把我推大老远,我揉着都磨出血来的手,看着她还插着箭的发髻,真是哭笑不得:“我马上走,别忘了送银子。”
茶儿听到动静赶在找我,见我衣发凌乱,各种自责:“都是女婢,见吃忘主,都不能照顾好娘娘,幸好娘娘吉人天相。”
我见她嘴角还流油,真是各种无语啊,天理呢,人家好吃好喝,我要在这里挨暗箭,还饿成狗:“你丫给我带吃的了没有。”
她害羞的轻声说:“我藏在袖子里了,等回去就给娘娘品尝。”
“算你有良心。”我打趣她道。
可是,我还没回到我的茅房,就被宁王的人请到了王府。
此时夜已深,内院漆黑一片,空无一人,宁王丫的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你来了。”黑暗中传来宁王的声音,冷冷的,透着疲惫。
我虽然不夜盲,可是这黑灯瞎火的,总觉得心离不安,可对他又不敢大呼小叫,只好细声细语道:“王爷,这大晚上,我们点个灯面对面说话行么?”
“不用了,苏予眠,我真的看不透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刚才语气还是疲惫,如今却隐隐露出杀机,而且,离我越来越近。
我不安的往后退了退,弱弱说:“我~我又怎么惹到您了,我改还不行么,我就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别的什么都不敢想了。”
我感觉他离我很近,呼吸已吹到我毛孔,带着浓重的酒气,这种距离要是一把匕首捅过来,躲都来不及躲,我赶忙像赵弋求救,奈何赵弋一道晚上就dang机,根本叫不醒。
慢慢的,宁王冰凉的手指划过我脸颊,扼住我的下巴,质问道:“为什么要去青楼,你难道为了赵暄连命的不要了,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赵暄,谁啊?我那么爱命的人,你怎么可以误解我,我不停的冒着冷汗,虽看不清宁王的样子,却也能感觉到他愤怒到了极点。
“我就去借点钱,王爷,不管我以前做错过什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违背您的意愿。”我扔着下颚的疼痛,真诚道。
“下次,不会再有下次了,母后已经对你起了杀机,你好自为之。”他说着将我用力一甩,我撞到桌案还是什么上了,天,手掌上刚合上的伤口又磨出血来了,锥心的疼啊。
我去,真如赵弋所说,难道真的要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啦。
过了很久,见他没说话,屋内又漆黑一片,我问道:“王爷,我可以走了么?”
无人回答,我借着夜色仔细看看刚才站人的地方,我去,他早走了,真是的,走了也不跟人家说一声。
那晚我惶恐着不敢入睡,细细琢磨他对我说的话,唉,榆木脑袋,还是明早等赵弋醒了再说。
第二日,赵弋听我讲完昨日的经过,一脸黑线的看着我,幽幽道:“如此说来,是婆婆要对你这个媳妇下狠手了。”
“如此说来,宁王倒是帮了我,可是他为什么要帮我?”我好像有点头绪了。
“他帮你还需要理由么,如今主要是得明白你婆婆为什么要杀你,而且越快越好。”赵弋脸上露出深深的担忧,毕竟这女的智商太低。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见婆婆?”对于婆婆这个词,想是亘古以来恶魔的代名词吧,我的婆婆还是个在后宫争斗中存活下来的boss,这种大怪,我哪敢打啊。
“我们一起去,现在马上。”赵弋见我一副小受样,各种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