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他我才会变了这么多。”
柒顾,我们好久没见了呢。
你也是,之槐。
倾月,你又在何方。
柒顾嘴里叼着一株草,看似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你还是老样子,矜持,切。”
“放纵也是你的风格。”之槐咂咂嘴,无奈的表情让他怒火中烧。
“他呢。”
之槐没有回答,抬头望着天空一轮明月。
他们两个的所站之处,正是学校的禁地,且月黑风高,树林也比现在茂盛许多,但不知道明明是春天枯叶怎么会掉落这么多。之前这里是没有古堡这回事存在,孤山一片,河流倒是挺为清晰,地下埋藏着无法预料的东西存在,隐隐约约竟能发现有一股力量存在?!
之槐取下绑在头上的红丝绸带,俏丽的头发垂落,随微风摆动,头上挂着的铃铛在叮当地响,她轻轻放在他的手上,给他一个狡黠的微笑。不一会儿,她和绸带,一起消失了,她犹如一场梦境,化成了一遍踪迹,不知去影。
柒顾看着手中的绸带化成空气,感叹万分:“也许,我们不应该遇见。”
万一,我们在某一个时空在相遇呢,也说不准,对吧?
她好像天空的星星,一直在眨着眼睛,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子荨,子荨!醒醒!别睡啦老师快要过来了!”
苡涵用力地摇着她的胳膊,一个劲的捏她的手,梦里发生的梦境破碎,留余一丝痕迹蔓延开来。子荨才从梦里醒来。一股危险的气息正迎面而来,她吃力又朦胧地睁开眼睛,阳光刺眼地照射在她的脸上,老师不断在逼近自己,并且目光就像刀刃一般刺人,她立马挺直腰板,坐的端端正正的,撂了下头发,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老师一眼。
“完了完了老师肯定要来批评我了!”
子荨大气不敢喘,连出一口气吞一口口水都要小心翼翼的,这一声话也辛亏没被老师听见,不然给她一个五雷轰顶尝尝。
老师也只是绕了个弯就回到讲台上,犀利的眼神轻微瞟了一眼,并没有对子荨做了些“人工伤害”,俗称“大难临头”,也“自求多福”吧。但是刚才那股“杀气”真的让她久久不能忘怀。
一个明亮的声音说声:“请顾七同学来回答一下这道数学题。”
随后一位脸上长着些许雀斑的男生站起来,笑容和蔼,正准备上台拿粉笔写答案。
“柒顾!”子荨猛然站起来,大声叫着。
周围的同学目光“嗖嗖”不断扫描,都捂着嘴笑着,那个男生也被吓得不轻,粉笔差点被震下来。
她先是愣了一下,抹了眼睛,耳朵红得燃烧,这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也怪不好意思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她的脑子里却装满了他,铺下的斑斑驳驳的痕迹,引导她寻觅,为什么他是那个挥之不去的那个人。
千翊停下手中奋笔疾书的笔,眼神呆滞了几分钟。
“子荨同学,这可不是语文课,不是调换词句的题目,请你专心!”老师批评后先让她坐下,稍微有丝担忧,叹了口气,拿着粉笔继续在黑板上刷刷刷的写字。
那位男生“哧溜”吓得跑过去。
千翊只是拍了拍她的背,小声问她:“子荨你怎么回事,那么分神。”
“没,没有,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人,哎呀真不知道他父母给他起的名字那么像。我还真的以为是他。”
她只是挠挠头,心跳却何曾停过一分一秒,奈何时钟也不会停,心跳也不会停。
但她的脑海莫名其妙淡出一句话来。
“你是说柒顾?”(“你是倾月吧。”)
子荨心里突然闪过一束光辉,心脏在剧烈地跳动,触动她的心弦。他是吗,他是她一直寻找的人吗,倾月,他和她有瓜葛吗。
两人眼神交汇,沉默了许久,刹那缝隙中,洁白的窗帘被微风吹得飘动,阳光透过窗台静静地射进来,敲动黑板的声音明亮,一切还是那样美好,她的发丝仍还在飘动。
倘若当初如果我们没有揭穿的话。
子荨转过头去,继续听课。莫名地,心里有股淡淡地忧伤,脑子里全是柒顾与之槐过往的曾经,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想起这些,话说他们是谁,居然连自己都不知道?
记忆之中,模模糊糊记起来的莫非是一场梦境之中所遗留下来残碎记忆。
千翊也不禁神色黯然,其实,她也知道了吧,他就是倾月,只是慢一步而已,她心中所想的也很准确,脑海里存在的只是挥之不去的所有记忆。
忘不掉的东西自然不会忘记,该消失的东西会随着时光流逝而抹散,但是人要是一旦走了,就没有回来的道理。
下午放学时,轮到子荨和千翊两个值日,可真不碰巧,千翊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讨论画画方案,校园依旧宁静,只不过人走了而已。操场上传过来阵阵呐喊声和欢呼声,原来是操场上举办奥运会呢。
人走茶凉,阳光荏苒。子荨凝视着地板没有说话,拿着扫帚在地上来回挥动。她也想了很多,怎么突然平平淡淡的生活中,贸然出现了两个不相干的人。柠宇什么时候走了教室,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可把子荨吓了一跳。
“嘿!要不要我帮你值日?”
子荨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被吓到的意思,轻轻把马尾甩到后边,拿起扫把继续值日,没有回应他。
但柠宇还是锲而不舍在她身边晃来晃去,头都快被晃晕了,猛然间推开他。
“你能不能别在我身边晃来晃去。”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不断刺伤他的心,不断隐隐在灼痛,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他如此的不烦,甚至现在站在她身边的这个人,或许知道了些什么。
推开的人或许不知道,在她所有对你的印象,也许全部改变了。
子荨的直觉不断在提醒他,他或许,或许就是那个不明觉厉的柒顾,于是,她便问道:“你是不是柒顾?”
柠宇居然笑得不能捕捉到一丝痕迹,笑变得那么的刺眼,嘴唇微微挑动,眼睛不敢正面对视着她,脑子里一直回转着:难道…她知道了?嘴巴不诚实地说了出来。
“如果我说是呢。”
子荨心头一急,蹦出许多念头,这一些夹杂着千万个未知的真相,又有恐惧,又有惊讶。一时间也不能说出些什么重点来,自然不在多问吧。
对了!祭坛!
这是她心底的冒出来的声音。
“我先走一步了!”子荨扔下扫帚,大步流星地跑往禁地,在门口的时候,她转过头来,缓缓说道:“你也逃不了干系哦!”
柠宇眉头一皱,眼神显得空洞无物,连忙跟着她跑去。
禁地的环境还是没有变化,阴森森的空气
令人窒息,潮湿又不失诡异。而对于某些人来说而是较为享受。
子荨推开古堡的大门,大门吱吱呀呀的叫起来,地上也铺满了乌黑的树叶,那轮明月还是那样的皎洁,小溪流淌的声音仍旧,不断潺潺地飞流于西方。
子荨走向神秘祭坛那儿去,因为那里曾经是她看见回忆所有的地方,只要摸一下紫色水晶,一束光芒边照进她的头脑,光芒过后,她便会看见事情发生的一切。
“我还是想要看看我父母所发生的事情。”说罢,用手摸了摸水晶。
它静静地听着她的召唤,水晶在发出光辉,但却没有一丝反应,而她心里所念,却是柒顾和之槐的一一场景,父母之事也不会再去深刻,自然水晶也不会反映出这件事情,子荨突然之间晕倒在了水晶面前。
场景再现,子荨以第三人的视角,看着她眼前上演的事情,一切都很清晰,可唯独脸看得不太清楚。
他们生活在江南水乡,荷花连连,古旧长亭,鲤鱼在水里快活嬉戏,溅起水花,古镇里依旧笼罩着薄薄的雨雾,袅袅炊烟从房屋的烟囱升起,有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暖。
之槐着一袭白衣落地,上面精致地绣着蓝色纹路,脚着鎏金鞋。青丝上插着一支金黄交替的头簪,戴着璀璨的步摇,双眸如水,透露出淡淡的冰冷,看似能看透一切,纤纤玉指,肤如凝脂,面上施了一丝粉黛,嘴唇像是被染上了朱红,笑若嫣然,长发直垂脚裸,随风摆动,散发清香,有着仙子般脱俗气质,她的一举一动,足以让男子拜倒在她的裙子之下。
神情淡漠,嘴角不轻易间勾起一抹笑容,望向远方朵朵绽放的荷花,看上去芳龄才桃李年华,这才是柒顾最喜欢的样子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柒顾拿着书籍,不停翻阅,顺口说了一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怎么样,有没有很文绉绉。”
之槐还是一脸冷漠,说道:“读你的诗经去吧,最近要状元考试,要好好拿到状元。”
“知道啦,之槐,托你的福,一定会考上的。”柒顾自信满满地说道,“不过考完之后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呀?”
“就是……”
子荨醒来,发现自己在地上睡了许久,已经到晚上了。
没想到千翊也已经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