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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宋乐章在大楼外仰望,窗边久久不见人影,它又看往出入口,画面来到熟悉的房间里,是宋乐章的家中,进到卫生间,余慧源的身影出现了,此刻的她着装风格和以往全然不同,换了一身干练利落的职装,头发也很有致的盘着,镜子里面的她装扮着自己,然后两手拍拍自己的脸朝镜子里的自己说话:“虽然得到了一笔,但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还需要更多,我得像样的去做份工作啦。”

余慧源走出卫生间,拿起沙发上的手提袋,然后到了门边,她穿好鞋子出了门去。

宋乐章看到了那副打扮的余慧源出现在视野里,它忙着赶了过去,余慧源的鞋子声响不小,步速偏快,宋乐章紧跟着,抬头对她说话:“源源,你这是要去做什么?你要去哪里?”它跟着矫健走着的她走远,然后远远看到余慧源拦了车离开,宋乐章呆立着看着车子驶离。

宋乐章来到一条颇显繁荣的大街上在走着,它的视野里可以看得到不少的灵魂,它们就混杂在人群中、车流里,路边、路中各处,接着,宋乐章来到了一个人才市场里,很多的求职者在场,各个窗口都有人占着在咨询,宋乐章这时看到了余慧源,她坐在一个窗口的咨询座位上,宋乐章穿过人们走过去,听到了余慧源在说话:“我学过相关的专业,我想我是能够胜任的。”

宋乐章看着余慧源进了一家公司,跟着进去,他们接着来到了这家公司的招聘现场,余慧源对招聘官说话:“我很需要一份工作,我一定会尽全力地努力把工作做好的。”

余慧源和其他应聘者在等候区等着,她左手拉着右手正经端坐,等待着结果,宋乐章靠在她身边陪伴着,有人打开门走出来,对着应聘者们喊到:“曹美芳,苏虹,恭喜你们通过了应聘。”应聘者里面,有高兴的声音和祝福的声音响起,落选者们则转过身开始向公司外面走,宋乐章也跟着余慧源开始离场。

“好,我们聘用你。”一个招聘人员对着余慧源说话,余慧源脸上出现惊喜,感激说着:“谢谢。”

那个招聘人员又对余慧源说话:“不过我们这个岗位是个缺口,你能马上进入工作吗?”余慧源爽快答到:“没有问题。”

余慧源被领来了一个单独房间,是一个个人工作间,领她来的那个招聘人员对她说话:“这里面就是你的工作室啦,很快会有人来告诉你你的工作任务。”说完,人走了出去,余慧源和宋乐章在房间里扫视起来,室内装潢得很干练。

余慧源的会计工作开始了,从此时开始,她很勤实认真地工作着,按时上班然后下班,循环着来往于公司、家、幼儿园,过起了长久的三点一线的生活,在不上班的时间,她还是常把孩子从家里带出来蹦跶的。余慧源领着孩子正在行走,跟着他们的宋乐章警惕着,它看到有靠近附近的胶枪白柱,选了个方向开始了逃跑。

孩子继续长大着,又飞过了一些光阴,熟悉大楼外的他,看上去的感觉比不远处的宋乐章还要高出了一些,几个高矮胖瘦不一的孩子正在划着拳,然后他们一哄而散,宋常青横着手臂挡住自己的眼前,其他孩子都跑远着开始躲藏,宋常青开始数数,宋乐章看着那帮孩子们在玩着他们的捉迷藏。

宋常青数到了数,放开了自己的眼睛,开始寻找起目标来,然后他向着大楼的方向找去,宋乐章朝他说话:“你往哪里去?树丛后面有个就近的,你却要去抓那些更远的,你个傻蛋。”

从公司下了班,余慧源在等车的地方等车,宋乐章陪在她身旁等着,接着到了幼儿园,宋乐章又和余慧源等到了孩子出来,然后余慧源、宋乐章和他们的孩子再一起走回家。

又到了新的一天,余慧源在宋乐章的注视下辛勤做着工作,很认真的不厌其烦地做着,视野里的画面换到学校,宋乐章在班级和课堂里,看到孩子在乖乖学着东西,它对孩子说起了话:“好在你懂得好好学习,不要让人操心。”

下了课的学堂,宋乐章看到宋常青在和其他学生正要说什么,一个方糖脸的男孩从宋常青后面走来,在宋常青的脑袋上方用手用力拍了一下,一边说着:“嘿,死老爹的小子。”

“嗯?”宋乐章对那孩子感到诧异,它似乎也不知道这一幕是怎么回事,它看到宋常青横着眼睛看那孩子。

余慧源呆在她的工作室里勤恳地工作着,宋乐章注视着卖力工作的她,然后余慧源下了班去接了孩子回家,宋乐章看着他们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孩子在期间慢慢长大着,又长高不少发生了一些新的变化,看上去刚开始在摆脱稚气,到了中学年龄。

下了课的学校,孩子们开始往学校大门走,一身中学校服的宋常青也在人潮里,宋乐章在跟着他走路,他正走着的时候,那个方糖脸孩子从他身后走近,用力拍宋常青的后脑勺一下,说着:“死老爹的小子。”拍完说完后,男孩走过了宋常青的身边。

被拍得头往前栽的宋常青冒起很大的怒气,伸出手拉住了方糖脸男孩的手将他往回拉,然后按住对方的两边肩膀,用力想要摔倒对方,方糖脸男孩也抓住宋常青反抗起来,双方开始了僵持,有就近的学生劝告着“别打架”,宋乐章在旁边看着,什么也没有说。

双方力气的角逐持续了一会儿,结果是宋常青被方糖脸男孩摔去了地上,方糖脸男孩坐在宋常青身上,抡起拳头对身下的宋常青打起来,一拳一拳下去,有些拳头被宋常青的手臂挡住,有些则打到了脸上。

老师办公室,打架事件里的两个男孩正笔直站在老师面前,一个还鼻青脸肿的,宋乐章也在附近,老师看着两个孩子对他们说话:“你们是同一个班的同学,你们的关系应该是和善友好的,本应该是好伙伴,你们都要学会相互尊重,绝对不要再这样啦,听到没?”

两个孩子一快一慢的用“听到啦”回答了老师,在旁的宋乐章对宋常青不愉快的说着:“你真是个没用的孩子,明明是你想要修理他结果反倒被修理啦。”

余慧源领着孩子正在往家的方向走,宋乐章跟着,余慧源对孩子气恼的说话:“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竟然逞这种意气?”

宋常青沉默着不做回答,只是跟着走,宋乐章对余慧源说话:“这不怪孩子的,那小子确实挺欠揍。”余慧源接着对孩子说话:“要是你重伤了他或者他重伤了你怎么办?会变成一辈子的重担。”

宋常青仍然不说话地跟着,宋乐章又开了口,对余慧源说:“好吧,你是对的,我不是个像话的父亲,我还唆使孩子说他应该打赢那小子。”余慧源回头对孩子说话:“回家把检讨书写好给我,反省好自己的错误,不然别吃饭。”宋乐章对她说:“随你吧。”

下了班,余慧源照常从公司往回赶,宋乐章也跟在她身边走,她走离公司一些距离后,一个她的男同事追了上来,追着她的步伐向她说话:“嗨,我听说你是单身,你的丈夫留了孩子给你,那是个很不幸的意外啊。”

宋乐章就在另一边,和余慧源一起去看那个男同事,余慧源只是礼貌的也打了个招呼,没有说什么继续闷头前行,跟着她走的男同事紧追着又对她说话:“老实说,我对你有点兴趣,你让我有点心动,我有幸邀你共同进餐吗?”

“抱歉。”余慧源马上作了回答,并且加快了脚步想要摆脱对方,那个男同事却追着问下去:“我真的没有机会吗?”

余慧源停下步转过来,对男同事一脸认真的说到:“抱歉,不可能的。”说完,她转身走起来,男同事识趣的停下来没有再追,宋乐章呆住了一会儿,才对着余慧源的背影追上去。

一户人家的屋子里,两个灵魂在一同走着,左边的宋乐章很不解的说话:“为什么?我都死了这么久,她却不考虑再找个男人代替我,”

另一个灵魂是黄正星,它说起话来:“看来她相当爱你,也很尊重你们的爱情,你在她的心中无法被替代。”

宋乐章垂下头说话:“我现在更情愿她找到个不错的人把我给替代掉,我也就能对她放得下啦。”

黄正星对宋乐章说:“看来你们有过一段不错的爱情。”宋乐章低沉着说:“兴许是这样。”黄正星又说起来:“你倒是有过场好的爱情,你知道我死了以后看到了什么吗?我丧事的第二天,我妻子就和情夫在我们的卧室里面打得火热,还耍了很多我都没试过的花样,就当着我的面。”

惊诧着的宋乐章对黄正星问到:“你一直不肯说家庭方面的是因为这个吗?”

黄正星干脆的回答:“没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场景又换了,它继续和宋乐章走下去,也接着说下去:“不过,我并不怪她,我以前太执着于我的抱负和追求对她大概冷落了,又过早离她而去,我还能有什么好怪的?”

宋乐章只是直看着黄正星,没有说什么,他们继续走下去。

时间又过去了不少,宋常青再长高了些,变了些样子,已经是一个高中生,宋乐章跟着它的孩子走着,跑到前面一些倒走着看,感慨的语气说话:“人长起来还真是快,已经看上去和当时的我一样帅气啦。”

熟悉的视角,看得到宋乐章在大楼外等着,它忽然被勾起了好奇心,一些眼熟的东西正在被搬家公司的人搬出来,那是宋乐章家中的物品,一件接一件的送下来,直到余慧源和宋常青也跟着出来,他们正在搬家,到了余慧源身边的宋乐章急忙问到:“老婆,你们要搬去哪里?”

参与搬家的人全都开始要上搬家车,宋乐章在跑去出入口,搬家车驶到出入口,出去拐了弯,宋乐章跑着跟上去,追出一些后,宋乐章还是被甩开了,它看着搬家车消失在转角处远去,疑惑说着:“她是在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把房子给卖了的?”

房间内,各种装饰物和家具,合起来是那么地眼熟,宋乐章正在自己能够到达的这个房间里巡视着,它在卧室里看到了生前的有余慧源和自己合影的相框,回到了大厅里,它再四下里看看,嘴里嘀咕着:“真是好久都没有看到它们,多么地令人怀念。”

钥匙在转的声音响起,门打开来,余慧源走进来,宋乐章穿过余慧源的身体先走到了里面。

孩子也放了学回到了家里,到了享用晚餐的时刻,余慧源和孩子在吃着饭,宋乐章看着母子二人在饭桌上安静地吃着,它专注于二人的吃相说着话:“这样这个家就齐全了,我对搬来这里的点子还真是有说不出的喜欢。”

注意起了桌上的食物,宋乐章说起来:“菜色搭配得不错,营养多面化的。”它看向余慧源对她说话:“老婆,你看上去对孩子挺用心的嘛。”

夜里,余慧源在卧室的床上睡着,宋乐章站在床边,借着夜色的微光看得清余慧源静静睡着的模样,它久久地看着。

宋乐章的父母后来也来了余慧源的新家,仪态更老了些的他们在和母子共同进餐,宋乐章在场看着那一家四口,吞咽完的宋乐章的母亲看着孩子说话:“时间真是飞一样的快的,眼看着印象中的毛头小子已经要长成成人样啦。”

宋乐章的父亲嘟囔着说:“可不是吗?现在的后辈们的想法也都和我们的时代不同啦,我们只属于过去的时代。”

又到了有些深的夜,余慧源沉沉的睡着,宋乐章看着她,它凑近去俯下身去触碰,还是穿透了余慧源的面颊触碰不到。

余慧源继续卖力地工作着,然后下班回到家里,也做着家里的工作,再日复一日回到工作岗位,尽管她会沉沉睡去,仍旧开始变得劳累,正在工作中的她,神态非常的疲倦,她尽量打起着精神,但宋乐章看到她撑得很辛苦,宋乐章更凑近余慧源一些,对她说话:“你太操劳啦,我的姑娘。”它凑着余慧源隔了小片刻,才含着歉意的再开口:“对不起,我真是个没什么用的男人,无法替你分走生活的压力。”

穿着校服的宋常青推着自行车,看着要骑去上课,宋乐章跟在他身边看他,对他说着话:“儿子,很抱歉我没能眷顾你们母子俩,你得对你的母亲好点,连同我的那份,她对你用上了很多心力,把对我的爱也转移给了你,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请求。”孩子已经骑上了自行车行驶起来,说完后的宋乐章停下脚步,目送孩子的背影渐行渐远。

再接下去,孩子上起了大学,余慧源的模样也比之前沧桑了些,因为隔得远,孩子回来得很少了,家里的氛围变得越发冷清和空寂了很多。余慧源仍然很勤勤恳恳地工作,时常带着疲倦,在上班日总是早上出去晚上回,通常到了假期,她才会在家中收拾了,也常和朋友们出去一同做些什么,家中更加空荡得少见生机。

余慧源的卧室里,正呆坐着的余慧源的目光的去处,那里有她和宋乐章合影的照片,她看的怔怔出神,宋乐章在她附近看着那样处在追忆中的她,对她说起了话:“谢谢你还这么惦念我,我原本以为时间会冲走一些,会冲走我的,你这傻姑娘。”

正在岗位工作中的余慧源,她老是做出不舒服的表情,去碰自己的腰,还伴随呻吟,看上去相当的不舒服,下班后,她人到了医院,替她就诊的医生对她说着话:“劳逸要合理适度地结合,不要再损伤自身,对于职业病你早该有防范意识的,现在你自己要好好注意那些细节上的疗养了,好啦。”余慧源答应着说:“好的,谢谢医生。”

余慧源提了一个药物袋子,看着自己的病单在往家赶,是脊椎腰椎的病症,她辛勤地工作,将孩子培育起来,却得来了这个,宋乐章不禁抱怨到:“老天爷真是瞎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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