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信他们在洛阳待了许久,越来越感窝火,王世充的执政能力实在是低的不行,之前瓦岗就将洛阳围了一年多,里面的百姓生活就犹如炼狱一般。李密败亡以后,粮食危急虽然得到了缓解,然而各种矛盾却激化了起来,而王世充大手一挥,处理官员自己解决!如此一来,洛阳民生可想而知。再加上王世充对投降的瓦岗众将全都采取监视的手段,更令众人觉得,王世充绝非平定天下的明主,此时人心思变,看似平静的洛阳城里危急四伏。
转眼时间到了年底,这年有太多的事发生,杨广被弑,李密败亡,王世充一手遮天,风云变幻世事无常令众人唏嘘不已。除夕当晚,洛阳城里热闹非凡,士信带着小兰在洛阳城里逛。洛阳不愧是帝国政治首都之一,即便经历了一年多的战乱,如今不到半年就恢复的如此繁华,远非齐州可比。洛阳的喧嚣冲不走士信心中的苦闷,这数月以来,自己感觉就像笼子里的家雀一样,处处被人监视。最窝火的就是他还不能够找出这个王世充安插的眼线,其憋屈程度可想而知。
小兰也非常理解士信的苦闷,然而她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毕竟她只是一介女子,她能做的也就只是陪着士信,生死相依。
士信逛了一会儿,觉得没啥意思。自己身后的两个小丫头形影不离的跟着,士信什么话都不想说,于是干脆索性回家得了。恰在此时,他看见了同样在洛阳城里乱逛的秦琼和莹莹,于是二人立即上前打招呼,“叔宝,莹莹,你们也出来啦。”
秦琼莹莹看到士信小兰,也非常高兴,“是啊士信,待家里边没什么意思。”士信瞟了一眼,发现秦琼身后也跟着两个丫头,想来也是监视秦琼的,心里苦笑连连。而莹莹突然过来握住小兰的手,“好姐姐,这么多天没见,你可想死我了,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小兰以为莹莹被秦琼欺负了,对秦琼说道,“好啊叔宝,过门的媳妇不如鸡,老实交代是不是欺负我家莹莹了?”
秦琼笑道,“我哪敢啊,家里她才是老大。”
莹莹白了秦琼一眼,“哼,还敢狡辩,敢做不敢当是不是男人啊你。”然后又对小兰说道,“小兰,走,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说完拉着小兰就走了。小兰也不反抗,扭头冲士信一笑就随莹莹走了。
此时秦琼却板起面孔对身后的两个丫头道,“夫人走了你们还不跟上!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拿你们俩试问!”两个丫头犹豫了一阵,互相看了一眼,秦琼接着厉声道,“还不快去!”两人不敢迟疑,急忙追赶莹莹去了。
士信看在眼里,心里了然,唉……这秦琼莹莹配合也太默契了,心里不禁有些醋意。然后对自己身后的两个丫头道,“是不是非要我请你们去跟着小兰啊?”说话阴阳怪气,两人知道士信即将发火,不想挨骂,于是迟疑了一会儿也追赶小兰去了。
二人看着这四个丫头远远离去,心中长舒一口气,王世充赐予他们的婢女太多,实在没办法弄清楚哪个才是卧底,这种情况只好粮她们全部看做卧底来处理了。二人相视一笑,士信道,“叔宝,你现在个莹莹真是越来越默契了,不像小兰,她现在恐怕还蒙在鼓里呢,以为莹莹有苦对她说。”
秦琼笑道,“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然后和士信去到一处偏僻的地方,确定四周没人以后,秦琼对士信道,“士信,王世充此人器量狭小,没事还喜欢赌咒发誓,这样的人一看就知道绝非安定天下的明主。而且他对我们并不是特别信任,我们待在此地绝非长久之计,我看要另谋出路才行。”
此刻时间紧迫,士信也不废话,“嗯,你说的很对,如今天下三分,王世充倒行逆施不得人心,迟早要败亡。如今秦王李世民已经率军平定了西秦,解决了心腹大患,李唐王朝王相毕现,秦王李世民求贤若渴,我们可以去投奔他!”
秦琼大喜,“英雄所见略同!我和程咬金商议的也是这个结果。虽说河北的夏王窦建德如日中天,可是毕竟是草寇出身,保不齐会重蹈瓦岗的覆辙,所以我们一致决定西投关中!”
士信没想到秦琼还拉了程咬金入伙,顿时对投唐更有把握,“咱们合计合计,如何才能平安的逃离洛阳。”
秦琼道,“如何时机还不成熟,切莫轻举妄动。我想李唐绝不会让王世充在中原坐大,一旦唐郑开战,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嗯。”士信点点头,“对了,除了程咬金以外还有其他人吗?”
秦琼道“暂时还没有,王世充看管太严,我不确定别人府上谁是王世充的眼线,不敢贸然行动。”
士信点头,“嗯,这的确是个麻烦事。不过有一个人咱们必须联系!”
秦琼罗士信的眼神对在了一起,无比的坚定,口中同时吐出那个人的名字,“裴仁基!”随后欢声大笑。
等到士信回府的时候,小兰早已经在家等候多时了,“你呀你,和叔宝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都要放鞭炮了。”
士信由于找到了前进的方向,心情大好,虽然小兰责怪于他,但也只是为他担心而已,他走到小兰跟前,快速的吻上了小兰的额头。小兰大急,想躲开,然而士信双手却捧住她的脑袋,让她不能挪动分毫,小兰窘迫不已,她和士信尚未成亲,虽然心里早已经认定自己是他的人,可是此时做出这等事却依然让她害羞不已,“好啦士信,有人在呢!放开我!”
士信才不管那么多,亲了一会儿,然后将小兰抱在怀中,对着四面的丫头道,“怎么?你们还要搁这看吗?”几个丫头的脸迅速红了,然后逃也似的离开回自己房间。而小兰也窘迫不已,把头埋在士信的怀中。
士信搂着小兰,久久不说话,眼中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期待,他在小兰耳边轻喃,“小兰,我一定让你过上最幸福的生活!”
小兰也是迷醉不已,轻轻的点点头,“嗯。”随即把头又埋在了士信怀里。
“啪啪啪啪啪啪……”整个洛阳城突然想起了鞭炮声,士信放开小兰,“放鞭炮咯。”然后牵着小兰,拿着早已准备好的鞭炮去门外,点燃了新年的第一挂鞭炮。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中华大地翻开了历史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