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楚歌。”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楚歌的头就靠在沈宁的颈窝,只要她稍微一扭头她知道会发生什么,沈宁把头侧向另一边叫着他的名字,回答她的只有脖颈间温热粗重的喘息声。
如果被别人看到就说不清了,他应该很讨厌绯闻吧。
瘦弱的沈宁脚步不稳地半扛半扶着一米八多的楚歌朝室内走去,刚走出去没几步她就体力不支了,紧咬着牙关背着楚歌朝床边艰难地移动,楚歌没有穿鞋的脚在地上一寸寸地移动着,就像坐船般的晃动感让他胃里一阵翻腾,皱着眉头、沉重的眼皮微微打开,模糊中只看到一个纯黑的蘑菇在眼前摇摇晃晃,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拍那颗蘑菇。
“蘑菇,别晃。”楚歌声音粗重且沙哑地呐语。
没穿上衣的他像条光溜溜的鱼不停地在沈宁的背上折腾,瘦弱的沈宁摇摇晃晃地移动着,艰难地扭头有气无力地说:“楚歌,别闹。”
病的迷迷糊糊的楚歌哪里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依旧晃动着胳膊去教训那棵调皮的蘑菇,沈宁没办法只能由背变成搀扶,只是还没扶稳脚下一软整个人朝着床上倒去,那挺拔健硕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她的身上,滚烫的唇轻轻擦过她冰凉的唇。
滚烫的身体隔着薄衣紧贴着沈宁微冷的身体,沈宁整个身子被他压在身下不能动弹,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沈宁尝试着想要把自己拔出来。
“楚歌、楚歌。”
沈宁被他压的快要喘不过气来,轻轻地拍打他烧的通红的脸叫着他的名字,楚歌沉闷地应了一声,却只是凭着本能朝着冰凉的地方靠近,完全把沈宁包裹在自己的怀抱里,嘴里开始说着一些胡话。
他说的如此的急眉头因为痛苦而紧皱。连吐出的字都是模糊的,像他那样玩世不恭的人也会有痛苦的经历吗?
“不要打我,不要······不要丢下我,不要打我······不要······”
呓语中的楚歌就像是孩子紧紧地抱着沈宁,他是如此的害怕被抛弃,紧闭的眼睛流下一滴滚烫的液体,沈宁本来是要推开他,却本能地动作僵硬地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给他哼着催眠曲,直到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渐渐地放松趴在她的身上睡着她才从试着钻了出来。
雨水停歇薄雾渐渐笼罩整个城市,万家灯火交映成辉连成模糊的光影,白色的大床上,楚歌眼眸紧阖眼睫在脸上留下淡淡的阴影,眉毛因为痛苦而皱着脸红的像是要烧起来似的,嘴角少了平时那抹不羁的笑,粗重的呼吸在寂静的室内显的格外的清晰,那薄却饱满莹润的唇此时干的泛起了白皮,健硕结实的胸膛因为呼吸不畅而剧烈地起伏。
沈宁抱着他一条健硕的长腿移到床上,把楚歌整个人规规矩矩地摆好,累的跌坐在床边,局促的喘息声和楚歌粗重的呼吸声交替起伏,室内灯光潋滟柔和,沈宁扶着床沿爬起来把楚歌晾在外面的胳膊盖进被子里又给他掖了掖被子,眼睛触到那张酷似玺城的脸时手中的动作一滞,手指沿着那微皱的眉心一寸寸地往下移动,冰凉的手指轻轻碰触着楚歌炙热干裂的唇瓣,眼神温柔且涣散。
月光不知道什么时候驱散了雾霭,从乌云里探出身影在地上洒下清冷的辉泽,沈宁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弯月盈盈,从玺城消失后她很少抬头看月亮每一次抬头看到的还都是残月。
她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却在按下拨出键时犹豫了,深夜打电话到服务台让酒店人员拿感冒药本来是平常的事,可她该怎么解释她出现在这里这个问题?
看了一眼床上烧的脸色酱紫的人,沈宁能想到的只有物理降温法了,她来来回回地穿梭在床边和洗手间,把在洗手池中浸泡过的毛巾敷在楚歌的额头上,一遍遍用冷水擦拭着他的身体,用手指沾了些水轻轻地润着他干裂的唇瓣,直到天微亮楚歌身上的温度才降了下去,看着他安静乖巧的睡容,沈宁疲惫地笑了。
把室内的一切恢复原样,沈宁离开楚歌的房间快速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走的那么急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般。
“沈宁,你起的好早啊。”
剧组的一个同事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房间里出来正碰上从不远处快步走来的沈宁,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慵懒地问道。
“早。”沈宁把发丝别到耳后勉强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眼底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慌张。
沈宁退了房卡赶到集合的地点时人差不多已经到齐了,秦绾的助理和其他几个人正在分发早餐,小刘也已经回来了,脸上洋溢着笑容和别人说笑,看到沈宁过来,没有耐心地朝着沈宁招手快步朝她走去。
“唐歆,楚歌呢?”秦绾有些急的问唐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