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河边相互依偎,那画面,美得令人唏嘘留连。渐渐地天边露出半个银白色的月牙,映着河面闪着洁白的光,象一条条浮在水面的白色莲花,纯得让人心醉。
钱郁英握着袁树军的手,陶醉地如梦幻般:“树军,多希望能永远这样,坐在你的身边,永远不和你分开!”
“我不会和你分开的,永远都会和你在一起。”袁树军很坚定地对妻子说。
是呀,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就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现在他们的幸福就在身边,所以,他们都彼此珍惜着对方。
袁树国从锡城来信了,信中讲到了陈媛媛也怀孕了,并在这之前生了个男孩。袁树军看信后,喜形于色,拿了信给钱郁英看,袁树军在信中写道:
弟弟:
看到你的来信,为兄真为你高兴。你嫂子帮我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当我们为这个孩子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你嫂子却又怀上了。预产期大概和弟媳的日子差不多。
我身体还好,只是最近忙的事情比较多,还好有你嫂子的侄女儿在这里帮着一起照顾孩子,不然们我还真的忙不过来呢。
袁树艳在沈阳写信给我了,她和刘源还有她三个孩子一切都挺好的,袁树娟跟着刘贵到华子的乡下去了,日子虽苦,但只要他们小俩口相亲相爱,为以后的日子努力奋斗,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也都是这样的啊!
祝你们一切都好!
大哥:树国
日子在两个女人孕育新生命的过程中一**度过,对于女人来说,生命中最美的时光莫过于这段时间了,而对于男人来说,更多的是期盼和随之而来的责任感。袁树军总是不忍心让钱郁英多做一点活。下班回家后,他把家务活全包了。
转眼新的一年又来了,元宵节这天,村里的人,家家户户都做起了漂亮的花灯,钱郁英也扎了个可爱的小兔子灯笼,洁白的身体,胖墩墩的,那红红的嘴巴和耳朵更增添了小兔子的生机,袁树军见了开心地爱不释手。晚上,他带着妻子出去游灯,村里的街道上热闹如人山人海。
可是,没走多久,钱郁英就一阵腹疼,她捂着高耸的肚子,不想让丈夫发现她的狼狈像。她想,可能是晚上吃饭多了,过一会儿就会好的。但,忍了好长时间还是老样子。这时,袁树军正好回头看到妻子皱着眉头用手捂着肚子。
怎么啦?郁英,你是不是肚子疼?不会是要生了吧?袁树军见妻子的额上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着急得扶着她往回走。
到家后,钱郁英感觉好多了,喝了杯温水到床上坐下来,肚子里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个淘气的小家伙在肚子里好象安稳地睡着了似的,钱郁英“噗哧”一笑,“呵呵,这孩子,知道我走累了,想叫我回家休息呢。”
袁树军叹了口气:“哎,把我给紧张的,没事就好。”他用耳朵凑在妻子的肚子上听了听,然后对着肚子里的宝宝轻声说道:“嗨!小家伙,别闹腾你妈妈啦!安安静静地跟妈妈一起睡觉,要听话,知道吗?”
钱郁英幸福的笑容如元宵节的花灯那样红润亮丽,丝毫没有之前的疼痛难奈状了,也许,这就是母爱所蕴涵在体内的美丽。
这样安静地过了九天,正月二十四的中午,钱郁英刚在家吃过午饭,就感觉肚子又一阵痉挛,她预计自己是要生了,随即摸着墙壁走到房东老太太家,她告诉房东老太太帮忙叫个人到厂里去找一下袁树军,然后忍着疼痛再回家把事先准备好的入院物品拿出来整理了一下。
大约二十分钟后,袁树军骑着一辆借来的自行车赶了回来。钱郁英这会儿倒又没有疼痛的感觉了。看到丈夫,她还轻轻地朝他笑,袁树军看到妻子的状况还算稳定,便问:“你感觉怎么样了:还能走吗?不能走的话坐在自行车的后面,但我又怕你经不起颠簸。”
“还是走着去吧,反正这会儿不疼,另外活动一下还能好生养一些。”钱郁英之前看了这方面的书籍,知道怎么让自己减轻生产时的疼痛。
袁树军扶着大腹便便的妻子,手里拎了些住院用的必备用品,一步一步地朝医院走,钱郁英时而会发出“哎呦”一声,弄得袁树军紧张兮兮。
“没事,只是动了一下而已。”钱郁英隐瞒了真相。其实,她那会儿正疼得厉害。
到了医院,袁树军让钱郁英先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一会儿,自己跑前跑后地办理入院手续去了。
产妇分娩,可以算是人生中的一件危险的事了,其中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与艰难。袁树军深深体会得到这是一次生命的跨越,搞不好就要出大问题的。他一刻也不离开妻子的身边,他握着钱郁英的手给予她鼓励与支持。他觉得妻子的身边有了他会感到踏实。这样平静地过了一下午,将近凌晨时,钱郁英的腰开始酸胀起来,腹痛时有时无的并伴有抽搐的阵痛感。没过半小时,钱郁英的腹胀抽疼转为坠胀的疼痛。袁树军马上跑去叫来了医生和护士查看情况。医生确定钱郁英已经进入**收缩阶段的“第一产程”了。医生吩咐护士立即把钱郁英送入产房。
袁树军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他想,令人惊喜的那一刻就要来临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即将到来的小生命。他不能自制地在等候的走廊内来回跺步。
凌晨十二点刚过,护士抱出了钱郁英顺利娩出的婴儿给袁树军看:“袁树军,这是你女儿,快看,她张得象谁?”袁树军激动不已,抱过护士手中那个软绵绵的小东西,咧着嘴幸福地端详着。她的脸蛋儿圆圆的,皮肤红润,头发乌黑油亮,摸上去象丝绒般细滑柔嫩,她紧闭着双眼,活象一只熟睡的小猫猫。袁树军感觉心里有一股暖流涌入眼眶,但又是那样幸福而温馨的激动泪光。是的,他已经做爸爸了,从此以后,家里又多了一个人来分享生活的乐趣了。
而孩子的降生,并没有袁树军想象的那样美好与安宁,没过半个小时,她就大声地啼哭起来,袁树军抱着孩子措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孩子的声音越哭越响了,几个小护士过来提醒袁树军,孩子可能是饿了,应该给孩子吃奶了。可是袁树军看着妻子产后虚弱的样子一点力气都没有,哪来奶水呀?小家伙哭累了,自己停歇了下来,吮吸起她的小手指来。袁树军看了又急又笑。钱郁英勉强支撑起身子对丈夫说:“还是给我抱吧,我听了她哭心疼。”
钱郁英抱着又在啼哭的孩子,撩开自己的衣服,用**塞住了孩子的嘴,孩子即刻就停止了哭闹,并用力地拼命吮吸着乳汁……那是一幅多么美丽的圣女图呀!钱郁英第一次感受到母爱能直接从她的体内传达到孩子的身体。被孩子吮吸时胸前触动地酥麻痒痒,钱郁英忍不住笑了:“树军,你瞧她多聪明,没人教她吃,自己就会。”
“那当然啦!这是一种寻求生存的本能呀!我们刚出生的时候也这样呀!”袁树军也开心地笑,仍然沉浸在当爸爸的幸福中。
“我们给她取名叫晓惠吧!希望她长大后成为一个温柔贤惠的女子。“钱郁英边思考边说。
“行啊!就叫晓惠吧。”
袁树军和妻子看着正吃奶的孩子一起叫唤她:“晓惠,晓惠!”
晓惠吃完了妈妈的奶在妈妈的怀里安静地睡着了。钱郁英有些疲惫,她将晓惠放到旁边的婴儿床上,替她盖好小被子,自己也躺下睡了。
袁树军看着身边两位他生命中的女人,不由来了写诗的兴致,他拿起纸笔扒在床头柜上写了首《小生命》。
《小生命》
可爱的小生命,
似落入凡间的小精灵,
扑扇着翅膀轻盈,
震撼着我的心灵。
你是我们爱情升华的结晶,
从此带来生活的欢欣。
望着你睡得如此安宁,
愿梦里见到星星的晶莹,
乘上上月亮当星星,
飘过天边白云,
伴你遨游一夜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