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斯的右手,指着他面前的两位巫老。胸口剧烈的起伏:“我不甘心,我,格里斯,族里最强的巫老,我不甘心。所以我选择了离开,虽然我知道走出这个洞穴意味着什么,但是,我不后悔。
他把手指向了靖,然后对着两位巫老道:”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找到的,从我走出这里的那刻起,这种信念就从来没有消失过,现在,我回来了,因为我找到了他,他就是同时身具七彩仙石和冰魄的人。那个传说一点也没说错,但是只有我信,几千年了,只有我一个人信。格里斯说完,他身上的雾气却好像淡薄了许多,看起来更加虚幻了。
盯着格里斯,还有面前的两位巫老,靖的心里震惊得无以加复,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格里斯是因为这个原因找他的,他只是单纯的以为格里斯发现了他身上的冰魄之力,没想到格里斯连七彩石也知道。这是靖身上最大的秘密,虽然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并不少,但是,无论是自己的家人,还是那个被誉为整个大陆最传奇的扁王,以及当初发现自己的海魂,还有紫星,都认不出自己身上的这块石头,但是偏偏,连看都没有看过的格里斯却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难道是趁自己在海上脱离的时候查看的?还是开始他的知道。带着这种疑问,靖冷冷的看着格里斯:“你怎么知道七彩石?
格里斯转过身来,语气中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好像他跟靖是陌生人一般,哼………。。原本我是不知道的,他开口道,我在海上无意中发现了强大的水能量聚集,这种纯粹的能量太清晰了,而且并不完全是由法术聚集,所以我才赶过来查看,只是当时水能量出现的太快,我一时拿捏不准方位,费了许多功夫才找到你。你身上的冰魄,或许别人不知道,但又怎能瞒住专门研究了这些东西几十年的我。
不过,格里斯话锋一转,语气中变得很兴奋,没想到让我更加高兴的是,你不但有冰魄,而且还身上竟然还挂着一块石头,原本我是不认识的,不过那日在礁岛上,我发现你恢复的速度非常惊人,这才让我联想到了。看来我果然没猜错,你身上哪块石头就是七彩石对不对?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听格里斯说完,靖才发现自己错了,原来他以为格里斯早就知道,没想到只是猜测而已,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说出来了,无奈,只能从脖子上取下石头。可当格里斯,以及尼卡扎和多尔见到靖取下的石头的时候,却不由得一愣
特别是格里斯:“几乎从靖的手里夺过了那块石头,左看看右看看,边看边道:”这就是七彩石?怎么跟传说中描述得不一样?你确定这是七彩石?不是说七彩石全身应该发出七彩的光芒,石头表面光滑可鉴么?怎么是这个样子的?
靖双手一摊,表情无奈道:“我不知道,反正这块石头应该就是七彩石无疑,至于你们所谓的七彩石长什么样子,我怎么会知道。靖的心里很是郁闷,说起来,自己有现在的经历,可全是拜这块石头所赐啊,自己之前浑浑噩噩的做的那些事,现在想来,却完全不记得当时的感觉了。
买了本莫名其妙的书,然后莫名其妙的做了一块石头,在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穿越了,如果单纯是这样也罢,自己还好出生不错,没有投生到一个普通家庭,照理说这么好的出生,自己大可以啥也不用想,只顾享乐也没人有意见,却偏偏遇到如此多的事情,先是有人毒害自己,好不容易解了毒,之后又遇到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而且自己似乎天生就是个麻烦命啊。
有些恼恨的直接从格里斯手中抢过自己的石头,靖瞪圆了眼睛,一副怒不可揭的样子道:“爱信不信,反正我身上就这么一块石头。至于你说的什么七彩也好,八彩也罢。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好端端的亲王不做,陪你千里迢迢的跑到这么个鬼地方,偏偏你还什么都不告诉我。一会儿要我帮忙,一会要看我的石头,你到底居心何在?
格里斯一愣,却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个小子,不过心里倒是的确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要别人帮忙,你总得把实情告诉人家吧!现在惹得靖急眼了。格里斯清了清嗓子,转过身对身后的阿更道:“你叫什么?是氏合团的人对不对?
阿更连忙点点头,他并不认识眼前的人,但是看起来却跟巫老很熟悉的样子,而且还自称自己也是巫老,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是从小对巫老的尊重之情却根深蒂固,当下连忙点了点头,又急忙开口道:“啊,巫老大人,族里的人都叫我阿更,我上个月才到氏合团服役。是巫老大人命我进来的。
这时,一旁的多尔开口道:“格里斯,是我让他进来的,阿更,你先到上面去,等会我叫你下来你在来。
阿更连忙点了点头,对于巫老的话他是无比尊崇的,虽然有些遗憾不能听见巫老们的谈话,但他哪敢要求留下来偷听,当下也不在质疑,对三位巫老行了行礼,想了想,也对靖行了一礼,这才大步往上爬去。
阿更一走,这里就剩下三位巫老和靖了,此时靖的心里反正就是不爽,也不多言,等着格里斯解释。
格里斯看了看尼卡扎,又看了看多尔,正要说话,却看到多尔摆了摆手,摇头道:“还是我来说吧,这件事我经历得最久,也最清楚。就让我来为这位小伙子解释一番吧,也不枉他特意赶过来一趟。
多尔说罢,对靖点了点头道:你叫李靖对不对?
靖的脸一红,格里斯是知道他身份的,但是刚才自己已经把这个名字说出来了,当下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格里斯一哼…………。。却没有开口
多尔对格里斯摆了摆手,无妨,不管他叫什么,反正也不过是一个名讳罢了:“靖?我能这样称呼你吧
靖脸一红,这下心里更是过意不去了,对多尔行了一礼:“多尔巫老,靖刚才没有告知真名,还请多尔巫老不要见怪,我的真名是靖克洛玛,因为这个姓氏不太方便行事,所以我才用了其他的姓氏。还望巫老不要责备
多尔哈哈一笑道:“靖,这一点你倒是多虑了,对于我们几个老家伙来说,你姓什么,我们并不关心。大陆上那些纷争,也与我们没有关系,现在,我先把你心中的疑惑解了再说吧。
顿了顿:“不知你对于历史,知道多少呢?
靖不知道这跟自己关于历史所知多寡有多少关联,当下谦虚道:“巫老大人,您直接说吧,对于历史,靖知道那不过就是一种胜利者书写的东西,历史真相到底如何,靖却无从得知了。
多尔满意的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历史的真相是什么,的确不是书写所描述的那样,不过对于历史,我却是知道一些的。嗯?刚才你在来的路上,我听见你在询问阿更,问他这里是谁修建,对么?
靖点点头,看来自己在这里的所有行动,都瞒不过这几个老家伙啊
其实阿更他并不知道,这里的确是有人修建的,只是到底是何人所建,我却并知道。我只知道,我们这一族,在很久很久以前,便开始守着这里,到底有多久远,多尔指着洞穴中央的那些雕塑,你看看那些雕塑就知道了。
这些事,在我成为巫老之前,我也是不知道的。我是第一百九十三位进入这个树洞的巫老,在我之前,这里已经存在了无数岁月,你应该看过历史,知道你们克洛玛帝国,是在一千年前打败其他种族和反抗的人,建立了统一帝国,而传说,我们巫老,也是后来居住在丘陵里的巫长,一代一代慢慢衍生出来的。但是这种说法并不正确,我们存在的历史比这个传说也早得多。
你所看到得这十九尊雕像,都是我的前辈,他们在这里枯坐了无数岁月,慢慢身死,最后由于这里的禁制,才会变成一束雕像,永远守护着这里。在雕像的脚下,有一个法阵,法阵下面到底有什么,我们却无从得知。但是有一点很确定,那就是,但我们成为巫老,就会到这个树洞中接受一场洗礼,然后,我们就必须留下来。永远不能离开这里。
多尔慢慢的把这些隐秘说了出来,他的声音不急不缓,没有一点感情存在,仿佛他在说的事情,跟自己半点关系也没有一般,多尔继续道:“在我进来之前,这里还有一位巫老,但是,他的年纪实在太大了,因为在这个洞里,无论时间的流失,或者是肉体的衰老,都要比外面来的缓慢,但那位巫老,却在我进来不久之后就去世了。他指着那些雕像中最近的一个道:”就是离你最近的那个雕像,他叫伍德,去世时四百三十岁。而他是在九十多岁的时候成为巫老的,所以他人生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这个洞里。
像伍德这样的巫老,在我之前,还有很多。我不知道他们的姓名,也不知他们的故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每一位,都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使命,包括我,多尔指着自己。我在这里已经整整两百一十九年,我能感觉到,我的时间应该不多了,虽然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现在,我甚至连站立起来都很困难。他转过头看着身边的尼卡扎,尼卡扎,你还能站起来么
尼卡扎摇了摇头:“我站不起来,我的身体已经跟这里融合在一起,我做不到
多尔又转过头对着靖,继续说道:“在我之后,尼卡扎和格里斯先后来到了这里,履行跟我一样的职责,他指着格里斯,只有他,号称族里最强的巫老。只有他跟我们是不一样的。他从一开始就产生了疑问,他不停在我们耳边说着,希望我们跟他一样产生怀疑。
这时的格里斯接过话:“但你们没有,你们从来不相信我说的话。多尔,尼卡扎,剩下的事情,就让我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