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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九天之上

风雨之巅,风吼透骨、云冰入髓。少年听的老者说罢不许吃肉,顿时心中有无数只***奔过,刚想放开搂着老者的双手准备逃跑,低头却只能看到云雾缭绕,地面仿佛在九万米之下,不由得浑身一激灵,更加抱紧了老者的腰。眼下跑也跑不的、少年只能破口大喊:

“丫的老头,你竟敢骗老子!快把老子放下去,老子宅心仁厚,就不跟你计较了,要不老子吃了你!”

老者却不管他,更向上飞去,一会已是过了七重天、少年连地面也看不到了。

“我何曾骗你,衣食无忧,保你如此。你若反悔,松手便可。”

“丫的松手?!你这个卑鄙老人,话不说明白,害的老子误信了你,现在这丫都飞到哪了、让我松手,老子离不开肉,可也更不想死呢!你到底想干嘛?!快放了我,快放我回去!”

老者眼角似有一丝微笑,却又似淡的毫无痕迹,更不再说话,只一味地向前飞去。

少年死缠烂打,却又不能松手,老头毫无反应就像融入了这风云之中。少年鬼吼的没了力气,刚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下,却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停了下来。

“这里便是九重天了。”

少年睁开眼,听老者说是九重天,也不知道九重天是何物。四下一望,除了自己和老者立在脚下的一块云,竟是什么也没有了。既看不到日月,也听不到风声,只有蓝的咋眼的天,和无声无息无止无休的死寂。若说非要找出点什么来,少年只能在自己前方目之所及处看到一个白点,那白点好像遥远的总也触不到,又虚幻的让人以为只是自己花了眼。

老者突然有向前飞了些许,也不知如何脱离了少年的双手。少年一时重心不稳,向前一个趔趄,大头向下摔了下来,好在身体题灵活,稳了稳又站住了脚。

“哎哎,我说你这老头,怎么这么任性,表面一本正经的,先是坑蒙拐骗、现在又想摔死我啊?!”

“你向下看。”

少年指尖一紧,胸中涌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头似冻住了,不敢低下去,只敢转着眼珠往下一瞥,过不如少年所料,在这偌大的空间里,少年脚下空空如也,两只脚站在虚空之中,那种恐惧感,顿时压得少年如全身麻痹,大汗淋漓,确实连呼吸也不敢了。

“zzzzzz~~老、老,老头,zzzzzzz~咱们有话好好说嘛,有话好好说啊,我知道你厉害,我不该骂你,不就是不吃肉嘛,你,你别把我摔死,我都听你的啊,都听你的!”

“你可害怕?”

少年心里一骂:你他丫的会飞,你倒是不害怕。好歹你脚底下还踩着一朵云彩呢,我脚底下可是什么也没有!嘴上却奉迎着:

“害怕,哦不不不,不害怕,不害怕~”

“你既然不怕,那就走过来。”

少年穿了一口粗气,暗自后悔自己又轻信了别人,因为几块肉上了这老头得当,现在已是无路可退,只能躺在案板上乖乖当条咸鱼,任这老头宰割。想要往前走一步,腿却像灌了千斤,难以动弹。

老者仍旧淡定,衣袖一挥,少年脚下出现了一串石板小路,虽然每一块石板都是悬空的,两块石板之间又隔了半丈远,但终究是比脚下一片虚空强了许多。少年心一横,反正已无退路,便跳着向前向着老者的方向跑去。不多不少,正好越过九十九块石板之后,来到了老者身边。

“你要来的便是这里。”

少年抬眼一看,刚才远若天涯的白点已是在自己眼前,似乎几步远就要步入其中了。那白点近看之下,倒也是有极厚密的云雾缭绕,边缘仍旧是些悬空的石块,形状却不如石板整齐,而是千姿百态,异型林立。那些悬空的石块,有大有小,似乎泛着一些玉光之色,而且并非静止,而是毫无规律地来回飞舞,速度倒也不快,不致让人头昏眼花。

“你试一试,跟上我。”

少年也知多说无益,反正那老者也不会理会。便左腿一蹬,双手抱住了一块玉石,勉强支撑着自己,又吃力地找寻下一块可以借力的玉石。老者也不帮他,只是以一种极慢的速度缓缓前行,始终在少年左右。

少年也不知爬了多久,早都饥肠辘辘,但却不再多言,似乎决心既然已经开始这艰难的攀爬,便什么都不说的想要一直爬完,反正也无退路。

这片玉石环绕的世界实在太大,少年五指都已磨出鲜血,却复又愈合。就这样磨破又愈合了多个回合,少年终于看到了这片天地的中心地域。

这最中心处,也是云雾最浓之处,又是一片广阔无边的玉石平地。那玉石平滑如镜面,或翠绿玲珑,或凝白如脂,似乎越到里层,越聚集了许多精华之气。

“矶子!”老者朝着那云雾最密处扬声到。

少年立在玉石镜地的最边缘处已是精疲力尽。听闻老者这么一喊,也没有力气耍贫嘴,只是暗自腹诽到:这什么破名,还虮子,难不成是这老头的老伴儿,这老头应该是叫虱子吧!这么一想,倒把自己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在。”

少年循着声音望去,却是呆住了,连嘴角的笑都忘了收回。那是一个美丽绝伦的女子,看不出年龄,却让人只觉得她应该青春永驻。青色的衣袂飘飞,乌黑云髻静立,飞舞的发丝垂直而下,仿佛与周围的玉石融为一体。身形瘦长,十指纤纤,肤色如同少年刚刚爬过的白脂美玉,那样的完美无瑕,那样的安静美好,让少年忘记了合起嘴巴。那女子的脸亦是少年之从所未见,轮廓分明,却又柔和可亲,只是脸上却无一丝表情,无喜无悲,无乐无忧,即不看向少年,也不看向老者,仿佛刚才回答老者的人,并不是她。而她,只是这众多玉石之中,一具状似人形的石像。

“矶子,就是这个少年,将在这里陪你。”

“Whaaaaaaa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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