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既然三小姐明知道香不是关键,那她之前问什么相处情节,说什么甜蜜有很多种,完全就是忽悠人的啰!
难怪家主哭着闹着要将家业立刻传给三小姐!三小姐实在是太厉害了!又会调香又会赚钱,郴家再兴旺个百年是绝无问题了!
安琳琅见自己的好心回答没有得到任何鼓励,两人的目光还更加诡异,她暗道不妙,难道自己心急又说了什么不妥当的?
她清了清嗓子低下头,将视线重新落在书上,借此掩饰她的心虚。
缎槿和帛古忙殷切地一个捧壶一个端茶点。
“小姐,您还要什么?万元楼的玲珑包,个是园的梅花饼?奴婢立刻让人去买。”
安琳琅心情立时阳光起来。
“嗯嗯,这两样都来一些。”
缎槿和帛古立时应声,吩咐去了。
雅阁里顿时安静了,安琳琅看着窗外春光美景,惬意地伸个懒腰,靠到软榻上,心道这次“舍”,舍的值得。
若再由着那几个人,次次让他们得逞,还了得?!
比如易逐寒,这次自伤,下次会不会自杀?
即便最终又被他们找到,她也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她对他们的所作所为,生-气-了!
不过安琳琅的安逸没持续多久,随着点心一起到的,是郴家主宅里的急信。
“三小姐,请您一定速速回府。”小东子脸上焦急和无奈的表情互相交织着。
“哦,”安琳琅嚼完一口香酥的梅花饼才不急不缓地开口,“姨母大人又打算离家出走了?”
小东子擦擦额头的汗,摇头道:“不是打算,是已经出发了。”
缎槿和帛古的脸色顿时和小东子一般难看了。
这位郴家家主、前任三小姐郴书芳,性子很是不同。
本来不适合当家主,也是从小当二小姐培养的,无奈最后全家就剩她一个女儿了,不是她也只能是她。
安琳琅闻言依旧没有着急,继续埋头于她的美食之间。
总算,又吃完一口,她问道:
“还是去找朱家的那位少爷?”
因郴书芳临时上任,原与她青梅竹马的那位便只好另娶她人,还远走他乡。
这成了郴家家主心头永远的刺,她每年都要出门去找寻她那位竹马,扔下际香斋的一切事务。
此事不是秘密,比如安琳琅就是她出门时寻回来的。
这可以算郴书芳数年出门历史中唯一一次的正事。
而站那里的小东子却不敢这么回答,主人家的事哪里是他敢过问敢说的,好在安琳琅又换了个问题
“走的哪个方向?”
三小姐看来肯去追了,小东子顿觉有了希望,忙回答:“东面。”
安琳琅放下筷子,意犹未尽地看了看空盘子,才转过身吩咐:“备车,去东门。”
“是!”
……
春意暖暖,繁花似锦。
外出郊游的人们却都将视线转向城门下那辆精致的马车。
车旁的袅娜身影,绝色容颜,更有幽香暗浮。
哪家的小姐如此销魂!
人们不由慢下行程,东门的马道渐渐拥堵。
“家主,前面好像出了什么事,过不去了。”
驾车的西画无奈地空挥着马鞭向后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