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马车到半路遇阻停下来,前方出现几个黑衣蒙面杀手,什么也不说剑气砍飞车门,招招直欲取宫行歌性命,他不惊不乱,噙着笑,捂着胸口喘息着,好似累了,呻吟溢出,蒙面杀手有一刻停了手,迷惑的看着他,如果不是夜里,可以看到他们红了的面颊吧。
抱着厚账册的老头还有驾车的车夫出手,身手的敏捷成度绝对让人咋舌,三俩下,将蒙面杀手解决,有一个未死,他爬到宫行歌面前,伸出手,却怎么也拉不到他的衣角。
打了个哈欠,宫行歌上马车,再残破,让他坐到目的地是没问题的,银色的衣裳还是那样干净,手还是那个玉白,暗杀、死亡,没有让他眨一下眼,神情由始至终都没有改变半分,他,深沉的让人摸不透?还是随意简单散漫到透明?心儿透明,人儿透明?
“你见到宫行歌了?”
“恩,他帮了我一个忙。”石言接她回的,石言定是告诉他了,就算石言没告诉,他也该是知道的,她出宫,暗处不是有他安排的护卫吗?她的一切,甚至喝了几杯茶他都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
没有犹豫,他接着问:“你今天回来晚,是因为与他有约?他来晚了你等他?”
“恩。”
“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好酸的味道,哪儿来的酸味?”四处的寻,嗅,然后就贴到了凤玉身边,点点头,状似认真的说,“好像来自这里。”
凤玉被她逗得笑了,伸手搂住她,温柔的眼,“君竹,以后我不陪你,就不让你出宫了。”搂紧,“让你跟行歌独处,我身上真的会有酸味,吃醋。”他是真的吃醋了,所以清楚明白的说出来。
不要他们渐行渐远,只想拥有她,爱着她。
他无心的,与玉蝶发生关系无心,御书房那日的事无心,不……
也不全然是,至少他真的有与玉蝶议过这件事,玉蝶提出,他反对,也犹豫,这是不争的事实,他身为皇帝,要制衡大臣,掌握江山社稷。
那天的事,确是收到意想的效果,可若赔上他与君竹的感情,他不愿。
“呵,你若这样说我可是重罪,王后不贞,你说该如何处置?”仰着头问,她要心动他的在乎,可心动,就会心痛,此时,她的心痛了。
“君竹……不要说了,我说错了行吗?”抱紧她,眼睛有些酸涩,“我没有任何意思,只希望我们像一对普通的夫妻,只要爱不要伤害。”
可你利用我的那天,就用事实向我证明,我们无法做普通的夫妻,因为你利用我,就因为我是大将军的女儿,利用我制衡父亲,我悲哀的想,如果我不是大将军的女儿,一样的相遇,你还会娶我爱我吗?
这次她错了,他会爱她,他的性子她相信,了解,可他对她犯了无法弥补的错,怎么能去利用她最重要的项链?怎么能告诉潇妃她最在乎颈间的项链,她取了她就会反弹,发怒,达到他们要的效果?
这件事,是君竹误会了,凤玉并没有告诉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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