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干什么?难道是我杀了他爷爷?”
方古画不由讪讪一笑:“我是想说……你可以帮我问一下……”
“这种事你们自己去查……我又不是捕快……”
沙素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低声凑上区大山的耳畔,压低声音询问道。
“大山……你告诉我……你爷爷喝的药,是不是我开出的那副药?”
区大山眼睛眨了眨,算是承认。
“那些药……是不是我大哥给你的?”
区大山再次眨了眨眼睛。
方古画的呼吸瞬间一颤,遽然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的看着沙素墨。
“是你的药?”
他不明白的是,如果说是沙素墨开出的药,那么她怎么还敢出现在这里。
难道她不知道死者就是喝了她的药,才应呜呼的吗?!
沙素墨没有心思理会他,黛眉紧蹙。
“这药……自始至终都是你熬制的?有没有脱离你的手?”
区大山迟疑了一下,眼珠子缓缓转了转,只是一转之后,目光蓦然缓缓转向了沙素墨的身后。
沙素墨和方古画不由齐齐转首看去,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不知道他是在看什么。
“什么?”方古画也凑近区大山的身侧,躬身询问道:“你要我们看什么?”
沙素墨却悠悠起身,目光落于地上的散落桌子上。
“是桌子……”
“桌子?”方古画顿觉不可思议:“桌子怎么了?”
沙素墨也是眉头紧皱,微微侧首看向区大山。
“他的意思应该是说……他曾经将药碗放在了桌子上。”
方古画瞬间有些无语。
可真的新鲜呐!
药碗放在桌子上,正常的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放在桌子上……也不用特别的交代吧?”
方古画的牢骚还没说完,沙素墨已经招手。
“你将咱们的捕头搬移一下……”
公冶霸正站在那一堆的碎木屑之中,妨碍了沙素墨将桌子拼回原样。
方古画嘴角抽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言语,躬身将公冶霸扛在肩上,送到了一侧。
公冶霸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要是目光能杀人的话,沙素墨和方古画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偏偏方古画似是看不懂他的眼神似得,一脸的无辜之色。
“捕头,您受累,先在这里站上那么一会,咱们稍后再说您的事……”
他试着活动一下公冶霸的四肢,想要给他选择一个目测看上去,优雅一些的姿势,只是奈何他的身姿似是僵住了,一点都动不得。
方古画也不敢太用蛮力,只能无奈的看着公冶霸继续保持着这种撅屁股的姿势,摆手轻笑。
“捕头,您放心,我觉得那个沙素墨就是觉得您有些烦,没别的意思……等她忙完了,应该就会过来给您解开了……您先受累,先这个姿势坚持着……”
话说的极是谦卑恭顺,可是他的态度却并没有谦卑多少,甚至于眼中都是幸灾乐祸。
这可是难得的看他出丑的大好时机,不看白不看。
那边的沙素墨神色凝重,指尖飞快的将一块块碎裂的桌面给平凑完整,速度之快,让方古画简直是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