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沙素墨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将挑了药渣的金针置于火苗之上。
“他就是想要休息一下而已……”
一股淡淡的臭味在房间之中弥漫开来。
防护话下意识的掩住口鼻,眉头紧皱。
“怎么这么臭?”
“这叫便溏……加热之后就会有异味……”
“便溏……”方古画的心中闪出一股不祥的感觉,瞬间往后去了几分:“你说的……不会是那什么吧?”
沙素墨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眼,淡然扬眉:“什么?”
“就是那什么啊?”
“哪什么啊?”
“……”
沙素墨貌似是他扛上了,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你说的那个……便溏……是不是就是……那什么……”
“一个大男人,说粑粑都这么的困难……你觉得是什么不就是什么了……”沙素墨将金针递到了方古画的面前:“这是蝙枭的粑粑……珍贵的很呢……”
“呃……”
方古画给恶心的终究还是没忍住,转身一身干呕,迅速跳离了沙素墨的身侧。
“你将那恶心的东西拿开……”
沙素墨却犹如看白痴般的斜睨了他一眼,讥讽摇头。
“由此可见,你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
她将金针放在蜡烛上面翻转烤炙着,弄得满屋子都是臭味。
“蝙枭的粑粑虽然有毒,可是烧着了之后的味道,却是解药……”
大自然就是这么的神奇。
蝙枭的粪便风干之后,会成为毒药,以冰水稀释之后,效果堪称鸩毒,可以杀人于无形。
可是玩物总是相生相克的,蝙枭粪便被火烧着之后,会形成一股子恶臭,这种臭人心扉的恶臭,恰恰又是中毒之后的解药。
公冶霸此时的内心是崩溃的,那个蜡烛正好在他的前方,所有的味道一点不剩的尽皆进入了他的鼻子,熏得他喉咙直恶心,隔夜饭都想吐出来。
偏偏沙素墨像是什么都没有闻到似得,依旧专心致志的烧着金针上的便溏。
直到身下的区大山发出一声低吟,她才收了金针。
“大山……你怎么样了?”
沙素墨在他身侧蹲下,以手撤去了他喉间的管道,旋即以金针治穴,巩固了他的咽喉,这才包扎伤口。
区大山的眼睛转动着,似是想要说话,可是喉咙处漏风般,让他吃力至极,却说不出话来。
方古画不可思议的看着沙素墨,满脸的震惊之色。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打死都不会相信区大山这么快就醒转过来了。
沙素墨堵上区大山的嘴巴,压低身子,定定看着他的眼睛。
“你现在身子还虚弱的很,所以还是不要说话的为好……我来问,你来答……用眼睛回答我就行……明白了吗?!”
区大山眨动着眼睛,算是回应了沙素墨的话。
方古画策侧滑着在沙素墨身边落定,焦灼道:“你问他,是谁杀了他爷爷……”
区大山的目光幽幽转向沙素墨,方古画不由也凝眸看来,却被她一记白眼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