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区大山后撞倒地,撞翻了桌椅。
漆黑的夜空中,传来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之声,响彻夜空。
——
清晨的寒风尖锐呼啸,刮在人身上疼的要命,尤其是在阴沉沉的雾霾之下,更是阴冷的很。
做为枯木镇唯一的捕头,公冶霸睁着昏沉沉的眼睛打量着周围,满脸的不耐烦。
区家简陋的房子仅仅只是挡住了大风,却但挡不住顺着缝隙钻进来的冷风。
这股子冷风像是要钻入他的骨子里似得,冻得他浑身直颤。
面前的区伯伯浑身僵硬,满脸青紫,嘴角乌黑的血渍已经冻成了冰渣。
区大山倒在桌椅的碎木之下,直挺挺的,脸上满是乌黑的血渍,一动不动。
“仵作呢?怎么还不来?”公冶霸不耐烦的用脚踢了一下地上的药碗。
“哗啦啦”的声响中,药碗被一只脚给停下了。
“捕头,这是犯罪现场……这里所有的东西,最好不要随便移动……”
说这话的,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满脸的络腮胡子,看不清具体的容貌,只是一双眼睛满是血丝,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酒气。
“方古画,你是在告诉本捕头如何做事吗?”公冶霸瞬间提高了声音,大嗓门引来了众人的一众注视,旋即又全都避开目光,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公冶霸的姐姐是枯木镇镇老爷的夫人,平日里就是作威作福的主,谁也不敢招惹他。
“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就不会做了这么些年,还特么的是一个小捕快……”
公冶霸蓦然发出了一声冷笑,一把揪住了方古画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
“你要是能破案,为什么这么些年来,都没能破了自己老婆被奸杀的案子?”
所有人的瞳孔瞬间一缩,旋即识趣的开始向后退去。
他们都是和方古画共事多年的人,对他心底的痛最是了解。
当年方古画的新婚妻子在他出公差的时候,被人奸杀在厨房,时至今日,还是一个悬案。
这些年来,他一直因为没能抓到凶手而自责不已。
而他的亡妻,更是他不能提及的痛。
一声怒吼从方古画的口中迸发而出,他猛地以手钳住了公冶霸的双手,旋即狠狠在他的肥肚上狠狠踹了一脚。
“唔……”
公冶霸的喉间发出一声呜咽,却硬是生生的忍下了。
他能做到捕头的位置,可不是单纯的靠着裙带关系,而是确实有几分真材实料。
在他的腰间,橙色的腰牌已经接近变色,说明他已然即将冲破玄战的瓶颈,冲阶玄灵。
而方古画呢,仅仅只是玄战中阶的修为。
这样的情况下,方古画怎么回事公冶霸的对手。
所以在一脚没有将公冶霸踹飞之时,他就被他拦腰横抱而起,猛地摔出。
“你特么的还敢打老子……”
“砰!”
方古画落在区大山的身上,将周围的所桌椅再次砸了个稀巴烂。
“你特么的不是想要犯罪现场吗?那老子就给你个犯罪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