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流云彻底爆发了大笑:“吃错药了……”
“……”
沙素墨一脑门汗水的看着夸张的流云,怎么看怎么有点疯癫模样。
“你吃错药了?”
“不是我……是你说的那句……哈哈,笑死我了……”流云笑的更是疯癫。
沙素墨嘴角抽抽的看着他,无奈摇头。
“都病的不轻……”
……
入夜,寒风肆虐之中,一个黑漆漆的身影无声出现在区家的宅院前。
房间内,区伯伯正斜靠在床上,有些惊奇的查看着自己的腿,不时的发出一声疑惑之声。
“奇怪……真是奇怪……”
区大山正遵循着沙素墨的嘱托在熬药,被爷爷嘟囔的不行,这才接话。
“爷爷,你都说了一晚上的奇怪了……这才奇怪呢!你那腿是不是不疼啊?竟然还有心情和力气说奇怪呢……”
“是啊……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
区伯伯反复打量着自己的腿,极力回忆着沙素墨给自己包扎是的情景。
“你说岂不奇怪……从她给我敷上药包扎的时候,就好多了……她没多久之后,我的疼就越来越轻,现在都感觉不到疼哭了……要不是这绷布还在,我真的以为我这腿没受伤呢……”
区大山小心翼翼的将草药倒出来,一边吹着一边小心的走向爷爷。
“爷爷,你这是心里想的吧……我曾听医馆的牛娃说过,要是生病了之后哪里疼的厉害,就想着那里不疼,时间久了,那里就能真的不疼了……”
对于缺医少药的平民来说,这种自我臆想的催眠法子,是解决疼痛最无奈的方法。
虽然不能治病,却能安慰人,麻痹自己。
“我哪有想那玩意,我是真的不疼……”
区伯伯边说边抬手触向伤口,一触之后,疼的他浑身一颤。
“好疼……”
“你不是说不疼吗?这怎么又疼起来了?”
他边说边将药碗放在桌边,为爷爷将后面的被子竖好,这才端起药碗。
只是在端起药碗的时候,他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桌子。
借着烛光的照耀,他恰巧看到了桌面上几滴闪烁的水光。
“奇怪,我的药没洒啊……哪里来的水?”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本能的抬首看向房顶。
“难道是漏水了?可是不对啊……外面也没下雨……”
“你嘟囔什么呢?”区伯伯不由侧首狐疑的看着他。
“没事……”
区大山连忙应着,将药碗小心的呈给了爷爷。
“爷爷,您小心一点,烫……”
“这药啊,就得烫着喝……”
区伯伯一边嘟囔着,一边将微烫的药一口惯了下去。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区大山一边应着一边抬手去接碗。
可是他的手还没等接住碗,区伯伯的喉间就忽然发出一个怪异的声音,手中的碗轰然掉落。
“爷爷……”
区大山心中陡然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连忙去拍他的胸口。
可是刚近身,一股翻着腥臭的黑血就从区伯伯的口鼻中喷了出来,正中区大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