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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沦落乞儿,关帝习武

距林浩天离开家乡已有三月有余,此时正是最冷的寒冬腊月,街道上飘着鹅毛大雪,而他却还身着那件不厚的秋衣小褂,离开之时原想在外面的世界里,寻得名师,能让他习得拳脚武功!可是出来才知道,如今光绪六年,而朝中真正把握实权的是当今老佛爷,连皇上都称其为“亲爸爸”,老佛爷生活奢靡,又有洋人欺压百姓,内外交困,哪里都要钱,各种税收!会些拳脚开馆收徒的,都要收拜师费,而他身上除了蔽体的衣衫外,已身无长物,出来没有两三天就沦为了沿街乞讨的乞儿,但万事出乎意料;万万没想到,做乞丐也有讲究……。。

一路走来,凡行乞之人都有拉帮结派,才知道天下有丐帮!这年头当乞丐也得有身份铭牌,而林浩天孤身一人,往往被其驱赶,有时乞得钱财,也被收走瓜分,他也只有无可奈何,日子就这样有这顿,没下顿或者好几顿的过着……。。

古人有诗云“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由此可以看出扬州之繁华,令人向往;这一****林浩天进得扬州城,已是腊月时节,天空飘起大雪,他身上为了御寒披着草稻草做的蓑衣,但经不住天寒地冻,冻得他瑟瑟发抖,一个好心地路人见到这个半大的小乞丐可怜,就把怀里做早餐的肉包子施舍给了他,“真是好人啊!”林浩天心想道,向那人鞠躬致谢!那人对他摇了摇头,远去了……。打开手中油布纸包,见里面有十几个肉包子。

“哎,太好了,有那么多包子,省着吃,够我吃两三天的了,刚才的大叔人真好!”凌浩天向四周警惕的望了望,见四周行人稀少,也没什么丐帮的,就把包子用油布纸包包好,小心的揣进怀里,向郊外行去;未进城时,经过沿途时,有望见一间被大雪覆盖的破落庙宇,天寒地冻,道路难行,他准备今晚在那里歇脚。行了半个时辰,不远处就能看见那间破落的庙宇,凌浩天不顾寒风疲惫,脚下不停,加快脚步向前行去。行至庙前,用双手推开了虚掩着的庙门“吱呀……”门发出难听刺耳的声响,门梁上飘下一片灰尘“阿赫,啊哈…。。”他被突入其来的尘土呛了一口,林浩天左手捂住了鼻子,右手向前扇了扇,定睛望去,低矮的庙里只有一座神像,那是关二爷的,不觉心中明了,这是一座关帝庙,只是神像满是尘土,想是已经年久失修,许久未有人来关顾了,他把门开到最大,想要去去屋中的霉气,眼角余光忽然睹见了神台供桌旁,像是有一个人倒在那里,林浩天急忙上前扶起了那身体,只见那人双面紧闭,脸色苍白,一头半白的须发,眼角眉梢之间已有皱纹,我估摸着年逾四五十岁了,身上穿着乞丐的衣服,那破布外套上奇怪的缝着许多大袋子,细细数来有六个。

“不会是死了吧!”他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嗯,还有气!”

林浩天小心地把他的身体平放在地上。“唉,老爷子,你碰到小爷我也算你的运气,谁叫我心善呢,看你半死不活的,就救你一救!”林浩天拿出身上随身带的瓦罐,瓦罐已不完整,沿口处破了两个角,但这却是他如今最宝贵的东西,三月前,全村突遭厄运,他家自然也没幸免于难,这个瓦罐是在家里的废墟中找到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老人,起身拿着瓦罐,去庙外挑些干净的雪盛在罐里,再拾了些干柴树脂,回到庙中,生起火,把瓦罐的雪水烧开,又从衣角撕下一块布条来,先分出一些水打湿布条,擦拭老爷子的脸,再扶起他的头,把水缓缓倒入他的口中,伸出右手拇指,掐其人中,一阵咳嗽声,老爷子睁开了眼。

陈树风是丐帮的六袋长老,扬州城郊外的关帝庙是他时常歇脚的地方,也是扬州丐帮的一个分坛联络点,这天他像往常一样在关帝庙里歇脚练功,他已是化劲中期的巅峰,在如今这个武学没落的年代,算的上是江湖上的高手,在帮中也有长老的身份,卡在此境界已有近十年,学武之人总是渴望突破,不仅会变强,而且人入化境之后寿命也会延长,他也是在练功的时候感到多年瓶颈就要突破。可突破到紧要关头,前些日子受的伤突然发作,吐出一口血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意识模糊间感到有人扶起了他,热水流进了口里,陈树风的意识慢慢清醒了,睁开眼,看见了在咫尺的一张清秀的脸,五官棱角分明,不过稚气未脱,还是个半大的小子,恩衣衫破烂,看来是和我老叫花一样的乞丐……。

“小兄弟,谢谢你救了我,对了,你是丐帮中人吗?”

“哦,不是的我虽然是乞儿,但不是丐帮的,我也是凑巧救了你………”

就这样一老一少在关帝庙里聊了起来,也许是林浩天许久没有和人说话,也或许老爷子让我想起了曾经村中慈爱的长辈,就这样向他倾诉了自己的遭遇,自己几个月来的苦闷,突然之间发现心不由的顺畅了许多!

“小兄弟可要学习武功!”听到这话,林浩天万分激动,这些日子四处流离,不就为了寻师习武,惊喜来的太快,迟疑了一下,忙拜倒在地,“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可是忽然有一股柔和的劲道阻止他伏地,“小兄弟,万万不可,你是我陈树风的救命恩人,不嫌弃的话就称呼我一声老哥就好。”林浩天见推辞不过,也就不再矫情,痛快的叫了声老哥。陈树风微微一笑道:“老弟,可有吃得?老哥我练功不慎,人倒是没有大碍,就是~,饿的慌。”只听得老哥的肚皮一阵山响,忙拿出了怀中的馒头“哝,老弟我只有这些。”

“甚好,甚好。”一阵风卷残云,十几个包子被陈大长老吃下肚,林浩天在旁边见得直咽口水。陈树风见了,不好意思到“唉,都被我吃了,老弟,不好意思啊,嗯等我一会儿,我请你吃叫花鸡。”说着,如风一阵吹过他的耳际,再回神时人已消失在庙外的漫天大雪里..。不到一刻,陈树风手里提了两只野鸡回来;杀鸡、拔毛、料理。不多会儿叫化鸡就好开吃了,打碎泥壳,一阵异香扑鼻而来,虽没有调味,但林浩天还是吃得满嘴流油,吃到了有生以来,最好吃的东西…………

翌日,阳光正好~庙前空地上

“老弟,老哥的功法叫《醉拳》,名虽平常,但博大精深,今日就把这套拳法教于你!”

“谢老哥!”林浩天在场地的边缘看着陈树风说到,“看好了,第一式:我一下低我一下高摇摇晃晃不肯倒酒里乾坤我最知道!第二式:江湖中闯名号从来不用刀千斤的重担我一肩挑!第三式:不喊冤也不求饶对情义我肯弯腰醉中显好汉一条!第四式:莫说狂狂人心存厚道!第五式:莫笑痴因痴心难找!第六式:莫怕醉醉过海阔天高!第七式:且狂且醉趁年少!”只见老哥形似醉汉,但一招一式,仿佛能撕裂周身空气,边演练招式,边对浩天说道。林浩天见得目眩神迷,只听得老哥又道:“地龙真经利在底攻,全身卧地固强精明,屈如伏虎伸比腾龙,行停无迹伸曲潜踪,身坚如铁法密如绳,翻猛虎豹转疾雏鹰,倒分前后左右分明!此为拳经总决。当你练到形醉意不醉,步醉心不醉的时候,就小成了;做到刚柔并进,,形神合一,意气相配的时候,就圆满了!老哥我习了几十年也只是小成,希望老弟你能够圆满。”………。

就这样,林浩天开始了每天的习练………冬去春来,又是新一年

关帝庙前,一个眉清目秀,剑眉星目的少年形似醉汉,但身形挪移间身周空气发出暴响声,抽动气流随身而动!

“哈哈,小老弟,你真是为练武而生,不到半年光景,已掌握拳法精要!”

少年听到老哥的声音,收住拳势。少年正是林浩天,近半年来身上已褪去稚气,身子骨也长开,身高已过五尺!虽身着破衣,但浑身充满自信,透着难言的魅力。默默感受身体微微流动的能量,好似有使不完了力气,力打虚空,发出脆响,已突破到明劲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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