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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交流

球球笑了:你别逗了,都什么年代了,法制社会了,城里到处都是监控头,看家护院捉贼是警察的事,你知道么,在城里,你要是咬了人,那是要打狂犬疫苗的,有可能你也会被安乐死,明白么?

旺财担心地问:怪不得你主人把你送到乡下来,看来城里狗不好混啊,找不到事做,没工作啊。

球球又笑了:你这傻狗啊,智商真捉急呢。新的时代,不要说狗了,人都为了新时代而改变。在这个新时代里,我们狗要做的不是抓贼,那样只会给主人带来无穷的麻烦,知道么,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逗主人开心。陪着主人,让主人有安全感,安慰他们,让他们不孤单,然后他们喂养我们,供奉我们,就好像拜神一样,我们是上帝,而人类只是信众。

旺财睁大狗眼:什么,还可以这样?不会看家咬人,那还叫狗么?

球球白了旺财一眼:当然啦,这只是说我们这种高级的狗种。很多时候血统很重要。而你只是土狗。

旺财不服地汪了一声:可是我是正宗的,纯种的,

球球接口道:土狗,汪汪汪,哈哈哈。

旺财觉得受到了屈辱,沉默了半天又问:那你是纯种的么,你们的种族是怎么来的,我的种族有上下五千年历史了,一直是在伦理和道德中繁衍传承。你们呢,历史也一样悠久么?

球球呃呃摇了摇头: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只用知道我是一个高贵的品种就是了。听专家说我们是通过好多次杂交才培育出来的新品种。一经问世,就得到人类的追捧,特别是女人和小孩,尤其是空虚的少妇。我们智商很高,就像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一样。而且长得也可爱。这就是资本,历史只属于过去,而现在属于我们。

旺财听了半天也没听懂:这么说来,你只不过是个杂种?

球球纠正旺财:高级混血儿。你是不可能明白的。

旺财想了想:这样啊,呃,我曾经爱过一头猪,一头很漂亮的小母猪,我和她那个了,有时候我在想,或许能生个杂种狗,改变狗的命运,可是?

球球大惊:什么,你竟然这么重口味?爱上一头猪?我的天呐,我理解你,人类有时候饥不择食也会选择我们狗,但你却是选择了猪。真是猪狗不如啊。生小猪狗了没有?

旺财摇摇头:她被阉割过了,不能生了,而且,她把我抛弃了,找到了一头强壮的野公猪,她背叛了我们的爱情。

球球叹口气:哦,天呐,真是太狗血了。我都要吐血了。你的爱情故事太太刺激了,我不敢想像你这么一只小狗,和一头猪,猪圈里的那种猪,哈哈哈。你将载入狗类的史册。

旺财丧气地说:不要嘲笑我了。这只是个错误。你不明白我受过的折磨。你一出生就受到人类的宠爱,还有人类的妈妈。而我,只是一只土狗,你说得没有错。

球球也叹气:是啊,是狗都有悲伤的过去,不然怎么叫作是狗呢?其实我虽然把我说得那么高贵,但是我们都知道狗是人类用来骂人的。就凭这一点,我就恨死了身为狗了。可是有什么办法,不如做一只快乐的狗。

旺财点点头:你果然是一只智商高的狗。能看得这么开,我就是太执着,什么都看不开,所以想出去寻找,寻找狗类的新生活,结果没有翻过高山就成这样了。

球球哈哈地笑起来:寻找新生活?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旺财小声说:你看到那只羊了么?就是昨天骟羊的时候那只羊。

球球点点头:是啊,真可怜,就这样不能享受欢乐了。爱情从此与他无缘了。她成了一只羊妖,或是伪娘了。啊,不会,不会你也是一只狗妖吧?

旺财不明白:狗妖,羊妖,是什么东西?是怪物么?

球球想了想:这个嘛,你不懂,就是没有蛋蛋的狗啊,羊啊,猫啊,就是再也不能做那种事了。你的不会也让你的主人给切了吧。

旺财立马跳起来:没有,我还是完整的。那你们呢,你们的主人会那样你么?

球球幸灾乐祸的说:才不会呢,在城市里主人们通常只会切公狗的蛋蛋,况且养公狗的一般都是一些贵妇人,是要自己用的,而我们母狗,是有价值的。特别是我们这种高级品种,我们的子宫是赚钱的工具,才舍不得切呢!

旺财羡慕起来:什么,这么幸福,那么你肯定享受过完美的爱情了。

球球听到这话又低落起来:唉,什么爱情,我什么也不能做主,我只能按主人的意图去交配。有时候我不配合,主人会拿起另外一只公狗的那个塞进我的身体,他们希望我能再生下一窝小狗,越多越好,一个卖上上千块钱。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怀上,就被送到这里了。这里看不到一只狗,你是唯一的一只土狗。我命真苦。

旺财小心地问:那你们在城里不能随时随地随便地交配么?

球球苦笑了:别逗了,那是城市,人类很忙的,溜狗的时间有限的,还有狗绳随时拴着我们,而且我们的贞操主人们看得比他们自己的还要重要。所以,是不会让不知根底的狗嗅我那里的。

旺财不好意思起来,感到自己都听硬了。

球球不好意思地说:你别这样,我闻到你发出来的味道了。不如你说说你为什么流浪吧。

旺财有些尴尬:哦,这个嘛,不知为什么,狗到了一定年纪就想那个事,不由自主地就,唉,你放心,我会用道德战胜他的。

球球害羞起来:我看到了。

旺财在这只高贵的狗面前有些不知所措:那,那我还是说说我为什么要流浪吧。其实这一切都要从蛋蛋说起。我差一点就被阉割了。唉,当时我还以为这是命运的安排,还想勇敢地去接受被阉割的命运呢,没想到。没想到啊。

球球有些好奇:没想到什么啊?

旺财哦了一声:没想到是我妈救了我。是我妈妈让我知道被阉割不是命运,而是****,所以我开始了反抗。于是开始了流浪生涯。唉,你知道么,要想在人类身边做一只完整的狗真难。

球球不禁感叹:你妈妈真好。

旺财心情低沉起来:可是我妈妈被阉了。

球球不知说什么才能安慰旺财:哦,真不幸,至少她还有你。

旺财想了想又问:你们城市的狗也流行被阉么?

球球想了想说:凡是高级品种都不阉,因为要生下更多的高级品种来卖钱。你知道么像我这个品种有几百的也有上千的。所以人类有时候会主动避孕,而绝不会让我们不生小狗。但是有些不好的品种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不过一般被阉的都是公狗,你知道的,切蛋蛋比较简单。城里的医生很文明的,不会像你们农村人那样切开母狗的肚子。而且我们都被主人看得紧,没有机会去怀上自己心爱的公狗的孩子。我们在主人眼里,只是需要一些品种纯正的狗的种子而已。

旺财有些同情起来:哦,真不幸啊,这和卖身没有什么区别啊,虽然在我们这里有掉蛋蛋的危险,但是只要你行,你就能睡到自己想睡的母狗。这是唯一的自由了。

球球感伤起来:是啊,你们随时都可以享受爱情的权力啊,而我们却被当作了交易,而且还要倒帖钱给和我交配的公狗,我真是受够了。你们人类常说但愿来世不要生在帝王家,我只愿我来世不要做一只高级狗。

旺财点点头:我来世也不想做狗了。

球球有些失落:可我来世想做一只自由自在的普通狗,去和相爱的狗狗在一起生活。

旺财心中不明白,这狗是让人宠坏了,还是自以为高贵,竟然来世还想做狗,我可是不想再做狗了,做狗太没狗权了。我想做狼了。

球球又问:那你怎么想到到这里来了,这里好荒凉,方圆几里地只有我一只狗。要不是我的主人把我带来,我是打死也会到这种地方来的。你知道的,我离了人类,都不知该如何生活。

旺财于是向球球讲起自己当野狗躲避主人阉割的故事。

球球听得眼都直了,没想到狗还会有这样的故事。球球以为狗一辈子就是吃狗粮,逗主人开心,然后让主人溜狗。从没有想到过还会有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情会发生。太刺激了,一只小狗能仅靠管闲事拿耗子就能生存,而且难能可贵的是坚持不****。

球球说:坚持不****真是了不起,你知道么,人屎对狗来说有着天生的魅力。唉,不说了,一说我又想尝试了。

旺财惊呆了:你这么高贵的品种也会有****的想法?说实话,你肯定吃过屎了。

球球认正辩解起来:没有,从没有过,我只是偶尔想了一下,你知道的,主人看得我很紧,我根本没有机会也不敢去****,以前我的邻居小伙伴,就是因为偷屎吃,让主人把嘴都打肿了。

旺财又惊呆了:什么,****还会打嘴?看来城里人和我们这里的人真不一样,在我们这里,狗若不****,才会被打嘴呢!

球球又说:为这事,爱狗协会的志愿者都找上门向我小伙伴的主人抗议了,说是不能打狗。

旺财又不懂了:爱狗,爱狗协会?

球球得意的说:土包子,就是专们保护我们狗类正当权益的协会啊,就好像人类的工会一样。

旺财汪汪笑起来:那****算是狗类的正当权益么?

球球坏笑起来:你肯定吃过,要是不吃,你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旺财坚决不承认:从没有过,就是饿到要死的时候,我也只是去吃点猪食充饥,几次想吃,我忍住了。

球球汪汪笑起来:让我闻闻,看你有屎味没有?

于是把嘴凑上去舔旺财的嘴。旺财有点晕,呃,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让另一个品种的狗舔嘴呢,还是母的,还是据说比较高贵的那个品种。哇,幸福来得太突然了,难不成这就是男主人天天和他朋友们意淫的开洋荤泡洋妞么?

旺财抱住球球就要滚草坪,球球赶紧打住:不要不要,我刚洗过澡呢。弄脏了我回家奶奶又要说说半天了,听得我都要疯掉了。呃,你还没有说你是怎么流浪到这里来的呢?

旺财就说我是和一只小母猪一起跑出来的。唉,结果半路误入野猪林,小母猪也叫公野猪给占有了,自己也差点丢了命。

球球感叹:这真是太疯狂了。你竟然有勇气翻这么多山头,超级赞,我曾和主人一起去爬山,爬一半我就不想动了,还是主人抱着我爬完全程的。

旺财自豪起来:那当然,老狗曾说过,只要翻过高山,越过河流,跨过平原,就会见到美丽新世界。

球球一捂眼:呕,天呐,没文化真可怕啊。你以为翻过高山就会有美丽新世界?拜托啦,这山翻过去还是山,除了山还是山。根本不存在美丽新世界,大山深处是原始森林,要多危险有多危险。我听主人讲过,在那种地方,鸟都不拉屎,耗子都不敢落窝,因为太荒野了。你这哪里是去寻找美丽新世界啊,完全是自我放逐啊。

旺财睁大眼睛:什么?你是说我受的这些罪白受了?

球球不好意思笑了:没有,我没有这么说,至少你印证了你和那头母猪的爱情,不是么,收获也不小啊。只是,你这样,估计是不会去发现什么美丽新世界了,要知道最古老的世界莫过于大森林了。知道么,人类有一句话叫做,选择不对,努力白费,真是印证到你身上了。

旺财迷惑了:那我要怎么办?

球球想了想说:作为一条狗,你得学会如何和人类相处,吸取他们智慧。人类之所以聪明,就是向其他动物学习。比如说他们洗澡用狗刨,打架用象形猴拳虎掌,总之有很多啦。多吃人饭,就一定能学得人的智慧,****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明白么?

旺财眨眨眼:好有道理的感觉啊。

球球便胡吹海侃起来,添油加醋地讲一些自己在大城市的见闻,旺财听得津津有味,心想,原来世间还有这么多狗所不知道的稀奇事啊。

讲着讲着就到了天黑,星星升了起来。

旺财情不自禁地唱: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旺财想妈妈。

球球感叹:你真是幸福,有一个好妈妈。

旺财点点头:算是吧,还好,幸亏有我妈妈在关键时候将我推到坎下,不然,我就不是一只完整的狗了。

球球伤神起来:是啊,要是我的妈妈有你的一半好就好了。唉,妈比妈,气死儿啊。

旺财不知发生了什么:怎么了,球球,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了?

球球低头说:你没错,错的是我妈妈。

旺财小声问:那,那我可以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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