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要做一个这样的事可不容易,虽然拓跋宏是按照平城的地图定好位置的,可登上佛塔才能发现不足之处,为了让“雪”字更加清晰,他没少费工夫,都是靠人一个个传话下去哪个的位置不对,哪个需要去掉。
拓跋宏没有再说话,等待欧阳雪的反应。
面对拓跋宏的告白,欧阳雪怎么可能不感动,但他的隐瞒却让她很生气,可是一想到他经历了那么痛苦的事,她又很心疼。欧阳雪抚上了拓跋宏环住她的手,拓跋宏以为她要推开他,眼神暗了下去。
“疼不疼?”欧阳雪没有脱离他的怀抱,而是抚摸着他的右手,不久前这里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流了很多血,还差点醒不来,而自己任性地想要离开他。离开他之后,她也才看清拓跋宏在她心里的分量,她也不会再放手了。
拓跋宏把欧阳雪抱得更紧了,头抵在欧阳雪的肩膀上。
“早就不疼了。可一想到你和别的男人过七夕,我就心痛。”
“我……”欧阳雪准备解释。
“雪,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和他没什么。说来还是要感谢他,在你孤独的时候替我陪着你。但是……”拓跋宏想到赫连墨寒,那个心思难测、阴晴不定,而且来自盟主阁的神秘男人,浑身上下都有一种阴险的气息,他虽然现在对欧阳雪很好,可以后呢?况且盟主阁和朝廷的关系……“你少和他来往。”拓跋宏没有解释为什么,说了盟主阁的事也只会让她担惊受怕罢了。
“拓跋宏,你吃醋了哦。”欧阳雪感觉拓跋宏的话有些酸酸的。
“谁说朕吃醋了?”拓跋宏的想法被说了出来,他有些尴尬,但他还是故作平静地用皇帝这个身份伪装。
“你就是吃醋了!”欧阳雪回头看见他躲闪的眼神说。她再回头,远处河面上突然多了好多花灯,还有孔明灯在缓缓上升。“这是?”
拓跋宏把欧阳雪转过来,面对着他。“雪,生辰快乐。”
“生辰?”欧阳雪不记得今天是她生辰啊。
“七月初九,不是吗?”欧阳雪之前在林慕羽的山洞里喝醉了,拓跋宏把她的事情都问出来了,虽然有很多他没听懂,但是她的生辰他却记住了。
“七月初九?”欧阳雪虽然不知道拓跋宏是怎么知道她生日的,但她的生日的确是七月初九,不过——是公历的七月初九,现在她的生日早就过了。欧阳雪想起现在还没有公元纪年法,拓跋宏怕是用农历来算的。欧阳雪明白了这个,对拓跋宏一笑,“对,就是七月初九。”对于拓跋宏的费心,欧阳雪怎么会扫他的兴?生日而已,农历就农历吧。
“拓跋宏,你的生辰在什么时候?”欧阳雪看着漫天孔明灯,眼中映着火光熠熠。
“八月二十九日。雪,到了那天我就十八岁了。”
“十八岁?”欧阳雪对拓跋宏的年纪十分吃惊,这么年轻!他才快成年啊!
“对,整整十八岁,怎么了,莫不是嫌我老?”拓跋宏想到他父皇这个年纪时他都会跑了。
“我是觉得你太年轻了……”欧阳雪想还是不要把自己二十二岁的事情告诉他了吧,否则该被他说成老姑娘了。其实她在现代也算年轻的,虽然才二十二岁,但已经工作了两年了,也多亏了她上小学时跳过两次级。
“不管你多少岁,是否比我老,我都爱你。”拓跋宏听见她嫌自己年轻,就猜到欧阳雪的年纪比他大了。“雪,你看如此良辰美景,今夜我既然穿着喜服,不如也把事情办了吧,也不能让这身喜服白穿,不是吗?”
欧阳雪看着夜色下的拓跋宏,恍然失神。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成熟,和初见时一样年轻,让人不相信他快十八岁了。记得那天还叫他大哥来着……真是的,长那么高干嘛。欧阳雪回过神,他刚才说什么?把事情办了?
欧阳雪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拓跋宏打横抱起。才十八岁的人,怎么力气这么大,欧阳雪怎么挣扎都不能挣脱他。
“拓跋宏,你放我下来!你太年轻了,你这属于早恋……啊,不对,早什么来着?反正早熟了!”
拓跋宏闻言停下脚步。“你莫不是嫌我年轻,不能满足你吗?其实你也很期待,只是在害羞对吗?”
“我哪儿有……”欧阳雪听他说着露骨的话,脸上不自觉染上红晕,真是的,一个皇帝那么直接干什么,她是决定成为他的人了,可是一想到他的年纪,一种罪恶感围绕着她,她算是诱骗未成年人吗?
“那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放心吧,今晚你可以试试我的能力,一定让你欲……”仙欲死。话还没说完欧阳雪捂住了他的嘴,没看见有人吗?声音就不能小点!
拓跋宏看着牵马的成公公,后者低下了头,仿佛刚才的话没有听见。拓跋宏抱着欧阳雪上马,朝皇宫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