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赫连墨寒警惕地转身,这一声也惊动了欧阳雪。她转身看着赫连墨寒,说:“你走吧,不用再来了。”
赫连墨寒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就离开了。
“[皇上既然已经看出她是真的欧阳雪,为什么还这么对她?]”赫连墨寒走到外面看着面前一脸怒色的人说。
“[若不是为了引你出来,朕又何必把她关起来,若不是给她下毒,朕又何必出手伤她?]”拓跋宏脸上露出无奈又后悔的神色,“[在万华客栈中朕就注意到了你,上次在赤云峰上劫走丞相的也是你,这次你又想如何?有什么事冲朕来即可,何必把她也牵扯进来?]”
“[你说给她下毒?]”赫连墨寒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丹雪有事瞒着他,不过现在还不是找她算账的时候,至少在这个皇帝面前不能有丝毫慌乱。他迅速镇定下来,开口说:“[是又怎样。难不成凭这一点就想给我定罪?皇上还是先抓住我再说吧。]”赫连墨寒用目光扫视了一下牢房门口倒下的御林军,这在拓跋宏看来是赤裸裸的挑衅。
“[看来我们还是要比试一番了。]”拓跋宏握紧拳头。
下一刻二人剑拔弩张,迅速出手,剑上的寒光映在两人的脸上,眼中闪出凛冽之气。二人僵持了许久,最后又同时收手。
“[我倒是小看皇上了,受伤了还能撑这么久。]”赫连墨寒忍住肺里气血翻滚,故作轻松地说。他没想到的是拓跋宏的蚀骨浸髓散的毒已经解了,不过是谁给拓跋宏解毒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
拓跋宏也轻松地笑了。“[较量最怕的便是轻敌,你犯了大忌。]”
“[今日就先告辞了。]”赫连墨寒说完就跃过宫墙离开了。
拓跋宏见他离开,刚才伪装的轻松状倾然倒塌,他掩唇吐出一口血,刚才真是太冒险了。
赫连墨寒离开牢房后并没有走,而是去了丹雪的房间。
“不是说过不许伤她的吗?你把本少主的话当耳旁风了?盟主阁可不需要不听话的属下。”
“少主饶命!丹雪这么做只是为了少主的大计。”丹雪跪地求饶。“少主,传国玉玺我已经拿到了。”
丹雪把偷到的玉玺交给赫连墨寒,赫连墨寒接过后却把它捏成粉末。“蠢货!拓跋宏已经发现你是假的,你认为他会把真的传国玉玺给你吗?玉玺若这么容易就能拿到本少主何必如此费劲?”
赫连墨寒递给丹雪一个小瓶子。
“少主,这是……”丹雪不解地问,生怕他一怒之下让自己服毒自尽。
“找机会给拓跋宏下毒,这次不许失手,否则,你也知道我的手段!”赫连墨寒突然提高了声音说,他知道丹雪给欧阳雪下毒,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只是交给拓跋宏处置而已。说完赫连墨寒就离开了她的住处,离开时瞥了一眼暗处隐藏的人。“啸风啊啸风,快去告诉你的好主子吧。”他自言自语说。
赫连墨寒离开后,丹雪就去拓跋宏的寝殿中在他所喝茶水中下了毒,之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既然拓跋宏已经识破她了,她也不能再装下去了。拓跋宏进入寝殿,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脂粉味便知道该来的人已经来过了,不过她干了什么“啸”已经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了。
拓跋宏若无其事地倒了一杯茶,小饮一口,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将计就计,硬生生逼出一口血,晕倒在桌上。丹雪从门外进来见他已经倒地,也没有仔细查探,反而快步离开了。拓跋宏见她跌跌撞撞跑出去,坐了起来,将嘴里的茶吐了出来,擦干嘴角的血迹。
“已经知道被识破了,还敢让她下毒,看来是想让朕处理她啊。”拓跋宏清楚地分晰。
“[主子,她朝牢房的方向去了。]”啸回禀道。
拓跋宏听见后连忙往牢房赶去。
丹雪打开牢门,看见奄奄一息的欧阳雪,平静地说:“欧阳雪,明明我们有一样的脸,为什么他心里只有你?让我进宫也只是为了接你出来。”
“你说的‘他’是谁?”欧阳雪坐在地上扬起惨白的脸盯着丹雪。
“他知道我想杀你,这次他没想放过我,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丹雪说着拿出匕首朝欧阳雪刺来,欧阳雪艰难地从地上起来躲开这一下,丹雪又将匕首对准欧阳雪,欧阳雪大喘气,无力躲开,只绝望地闭上了眼晴,谁知刺来的匕首还没靠近欧阳雪就已经被打飞了,丹雪的虎口被震地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