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艳阳高照,拓跋宏看着端来的午膳,放下手中的奏折闭上眼睛恢复一下,不过一上午的时间,已经批了一大半了,连拓跋宏都被自己批阅的速度惊住了,今天怎么那么快?也许是因为欧阳雪在而心情好的原因吧。假如他再将奏折复阅一遍,一定会发现其中的好多问题的。比如这个:
臣启奏:柔然使臣欲访大魏,当如何?本来只是想问问是“礼”还是“兵”,有没有什么安排。拓跋宏阅的只有一个字:可。这个“可”是什么意思?是迎接还是拒绝倒是给个准话,没问你他们可不可以来好不好?
“拓跋宏,过来用膳了!”欧阳雪看到饭菜已迫不及待地坐在桌前准备开吃。
拓跋宏动了一下身子,却没有走过去,“雪,我伤口有些疼,太医也说不要随意走动,你能不能喂我?”其实拓跋宏伤口没有那么疼,他只是懒得动而已。
“好。”欧阳雪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将桌子上的饭菜端到拓跋宏旁边,给他喂食。“拓跋宏,你以前是不是经常让人喂啊?”
“没有,自从我失去母亲后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拓跋宏说。
“对不起,又触及你的伤心事了。”
拓跋宏捏了捏欧阳雪的脸,咽下一口说:“没事,都已经过去了。你是除母亲外第一个给我喂食的,以后……也只有你一个。”
欧阳雪被他突然的情话惊得措手不及,“嗯?我倒是宁愿以后都不会给你喂食了。”
拓跋宏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连欧阳雪送到嘴边的饭都没吃,急忙问:“为什么?”
“拓跋宏你别急,先吃饭。我会给你喂食是因为你伤得很重,连饭都吃不下,如果下次还要我喂食岂不是说明你伤得很重。我不希望你再受这么重的伤了。”
拓跋宏听完吃下嘴边的饭,待咽下后说:“原来是这样。那好,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让你有喂食的机会了,但你能不能改改对我的称呼?总是连名带姓地叫我太疏远了,你叫我‘宏’或‘夫君’都可以。”
“夫君?这个称呼还是算了,好肉麻。我就叫你‘宏’吧。”欧阳雪想了想说。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成公公进来回禀。
“[告诉她,朕不想见!]”听到冯清来了,拓跋宏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要事?我需不需要回避?”欧阳雪见他突然神色凝重,以为出了什么事。
拓跋宏看她准备走,连忙拽住她,“没事,继续喂。以后即使有什么大事你也不用回避了,我没有什么需要瞒着你的。”
拓跋宏话刚说完就听见冯清的声音了,他一转头发现冯清已经进来了。“臣妾参见皇上。听闻皇上受伤很重,臣妾很是关心,特命人熬制了点参汤,给皇上调养。”
“[皇上,皇后娘娘非要闯进来,奴才拦也拦不住,请皇上恕罪。]”冯清进来后成公公才进来回禀。
“东西已经送到了,你就回去吧。”拓跋宏看着端过来的参汤不耐烦地说。
“皇上,让臣妾喂你吧。”冯清起身往拓跋宏面前走。
拓跋宏拍了拍床旁边的几案,“朕自有人喂,你还是回去做好你的皇后吧。”
“……是。”憋了半天冯清才憋出一个字,之后委屈地退下了。
欧阳雪看着来人远去,看着拓跋宏说:“你艳福不浅啊,送上门的美人你怎么赶出去了?”
拓跋宏拉住欧阳雪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盯着她的眼睛,“我说过了后宫的女人都是太皇太后强塞给我的,我根本就不喜欢,我在乎的只有你一个而已。”
欧阳雪被他盯的脸红了,她缩回手,拿起冯清端来的参汤,“我喂你吧。”
拓跋宏摇了摇头,“我吃饱了,你最近瘦了好多,是该补补了。”拓跋宏摸了摸她的脸。
“才吃这么点怎么就饱了?”
“知不知道你们汉人有一个成语叫‘秀色可餐’?看了你这么长时间,当然饱了。”
欧阳雪看着冯清端来的参汤也不想喝,她起身去把碗筷又放回桌子上。“你这么对我们汉人这么了解?”
“不过皮毛而已,汉字我还不会写。”拓跋宏谦虚地说。
再说冯清那边。
她回到她的寝宫中大发雷霆,宫中玉器都被砸了大半。
“凭什么她欧阳雪就可以得到皇上的宠爱?她有什么好的?本宫喜欢皇上多年都没入得了皇上的眼。欧阳雪,本宫与你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