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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答惑

在夏家的祖祠大门前,夏清的大伯手持他的扁担,一脸严肃的站在那里。他身后的大门紧闭着,大门上的那对铜环,缠绕着淡淡的金光。整座祠堂,看起来虽和往常一样,但其实就在大门关上的那一刻起,在祠堂的周围便已张开的结界。而夏清的大伯的任务,便是守护这结界,以免生人接近。

祠堂的天井里,夏清一脸惊讶的看着他爷爷。而他爷爷却是平静地看着他。

“爷爷,当真有驱灵士?”夏清问道。“还有,怎么连黑土也是?它只是一条狗!”

“我不是说了嘛。”夏清的爷爷说道。“会驱灵的众生都叫驱灵士。所谓众生,说的就是所有有生命的东西。不仅人和动物会是驱灵士,甚至连花花草草都有可能是。你看。”

说着,夏清的爷爷蹲下了身子,然后一只手掌按在夏清所坐的的地板上。当夏清的爷爷的手掌刚一触碰到地板时,便有花花草草从夏清爷爷的手掌那里沿着地板,蔓延开来。顷刻间,整个天井都被五颜六色的花草给填满了,把夏清围在了中间。

“这便是驱灵。”夏清的爷爷收回手掌对夏清说道。

夏清惊奇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伸出手去触碰那些花草,确实是真的花草,而非幻觉。夏清甚至还闻到了这些花草的芳香。

夏清看着眼前的花草,想了想,向他爷爷问道:“爷爷,那你这是什么属性?”

“这是木属性。”夏清的爷爷答道。“灵有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驱灵士自己身体上的灵是什么属性,就会比较擅长于驱什么属性的灵。当然了,外面大门的对联不是写的“恒守一心,长驱万灵”嘛,驱灵士是能驱所有属性的灵的,只不过是会相对擅长于某一种属性。其实你爷爷我擅长的是金属性,而非木属性。”

“这些也算是众生吧?它们也是驱灵士吗?”夏清用手抚着那些凭空出现的花草问道。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夏清的爷爷站了起来,说道。“通过驱灵士所创造出来的众生都是驱灵士。只是这些众生驱灵的能力肯定是要比它们的创造者差上许多的,而且这些众生虽有意志,却要依赖创造者的意志方能存活于世。还有就是这些众生也是有灵核的,脱离了灵核或者灵核碎了就会消失。你可以摘下一朵你身边的花试试。”

夏清听到他爷爷如此说道,便随手折了一朵花,只见那花刚一被折下,顷刻间便化为乌有。

“还有。”夏清的爷爷说道。话音刚落,天井里的花草便慢慢消失,最后空无一物,和之前一样。“这是散灵。”

看到这些,夏清终于相信了他爷爷所说的。于是便问道:“那既然我也是驱灵士,我怎么不会这些?”

“你如今虽已觉醒,但你以前根本就不知道有“灵”的存在,也不曾有意识的去感知“灵”,所以你当然还不懂得如何驱灵。”夏清的爷爷答道。“你的身体已经开始聚灵了,你不是对一些事深感疑惑吗?比方说,为何村子周围的野兔子会越来越少;为何那米酒你喝得,而你弟弟却喝不得。”

“是啊,那究竟是为何啊,爷爷?”夏清问道。

“驱灵士会吸收天地间的灵,这叫聚灵。能否聚灵决定了一个灵裔能否才成为驱灵士。有时候,即使驱灵士没想着要聚灵,但他们的身体也会自发的聚灵。我们村子四周布有拒灵阵,外面的灵是传不进来的,也就是说我们村子的灵是有限的。村子里的灵会因为被吸收而变少,这里的众生也会因此变得不适应,尤其是那些野生动物,它们是最有灵性的。你如今聚灵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且越来越多了。所以那些野兔子相当于是被你赶跑的。”

“居然是被我赶跑的?”夏清说道。“那……那米酒呢?”

“那米酒是你母亲精选稻米,聚稻米之灵酿成的。我们喝了当然没事,而且还会身心舒畅。可你弟弟的几乎还不会聚灵,所以他根本消化不了那酒,那酒还会让他变得很难受。”夏清的爷爷答道。

“原来如此。”夏清心头的疑惑终于解了。可他又想道,既然爷爷他们也是驱灵士,那么他们的身体也会聚灵,只怕比我更甚,怎么把赶跑野兔子的责任全推到我身上呢?于是便又问道:“爷爷,你们也是驱灵士,那你们的身体……”

看到夏清的表情,夏清的爷爷便猜到他想问什么,就回答说:“是啊,我们也是驱灵士。但是我们有抑制我们身体聚灵的办法。比如说,整天抽着烟。”

抽烟?!夏清想不到几位长辈之所以整天抽着烟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原因。“那我母亲也抽烟了?”夏清一想到这个吓得赶紧问了出来。

“不,你母亲没抽烟。其实想抑制身体聚灵的方法有很多种,也不是非抽烟不可。”夏清的爷爷答道。

“那我母亲是用的什么方法?”夏清听到自己母亲并没有抽烟确实松了口气,同时也对他母亲所用的方法好奇了起来,便问道。

“你母亲自有你母亲的办法,你若想知道,以后自己问她便是。”夏清的爷爷回答道。然后他看着夏清想道,说不定你母亲早就把她的方法用过在你身上了。

“你还记得你的哥哥姐姐们吗,清儿?”夏清的爷爷问夏清道。

“当然记得,他们行过成人礼后,便离开村子去……难不成他们也都是驱灵士?”夏清诧异道。

“是的。”夏清的爷爷说道。“只不过他们离开村子时都还不会聚灵,但如今应该都是了吧。我们夏家人历来都是天生的灵裔,基本上也都会成为驱灵士。只是祖宗传下来的规定,族人需行过成人礼后方能成为驱灵士,然后送到外面去修行历练。所以我们世代居住的村子便用拒灵阵圈了起来,这也是我一直不让你们离开村子的原因。”

“这么说来,如果没有拒灵阵,或许我早就成为驱灵士了。这不好吗,爷爷?”夏清不解的问道。

“好与不好很难说。”夏清的爷爷说道。“我也只是遵守祖宗的规定罢了。只有等你出到外面,经历过世事,你就知道祖宗的规定是好还是不好。”

“那我现在还不到二十岁啊,这岂不是不合祖规吗?“夏清问道。

“唉,你情况特殊,我当然也只能特殊处理了。”夏清的爷爷叹息道。“一般来讲,生活在拒灵阵里,灵裔是很难觉醒的。如若你没有觉醒,自然是要等你到二十岁的。”

“那我如今觉醒了会怎样?为何就不能呆在村子里了?”夏清问道。

“你觉醒了自然是要到外面去修行历练的。”夏清的爷爷说道。“至于觉醒了会怎样,我只能告诉你,从你的身体一开始聚灵,身体就会受灵的影响减缓生长,最终会导致一种结果,那就是身体停止生长,也就是长生。如今世上大多数的驱灵士都在追求这种结果。达到长生之境的驱灵士,我不知道有没有;但活了五百年以上的驱灵士,我却知道有不少。”

活了五百年!夏清惊奇地想道。原来外面的世界有那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夏清开始向往着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了。

“那要如何才能修炼到长生之境呢,爷爷?”夏清问道。

“长生之境?那谈何容易啊!”夏清的爷爷感叹道。”如今世上驱灵士的修炼方法五花八门,但又有谁能说哪一种方法是通往长生的正确方法呢。爷爷只要求你记住一点,那就是我教给你们的“礼”。礼,教人克己律己。人与其他众生的区别,就在于人能发乎情,止乎礼。你只要记住这个,对你以后的修炼会大有助益。至于修炼方法,我是不教的。我只教你入门,以后的路,你自己走。”

说完,夏清的爷爷看到夏清一脸是懂非懂的表情,便又问道:“说了这么多,清儿告诉爷爷,你想不想驱灵?”

“想!当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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