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好像也在敲着铁盘,随着他的敲击,铁盘下的敲击声也变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么做呢?
随着吴邪的一声“干!”,我冷汗都要出来了。他一定是以为我在下面困住了。想到这里,我用尽全身力气抬腿走向吴邪,脚下已经不知道踩碎了多少陶罐了。
我想,既然我穿上铁衣之后没什么事,那一会儿让吴邪也穿上铁衣不就行了嘛~
吴邪很着急地大喊,“快告诉我怎么打开!”刚叫了两声,他就不喊了。可是我倒是希望他在喊,那样起码能证明他还没出事。
代替吴邪喊声的是石头的摩擦声。我马上意识到这个傻子想要抬起石盘!吴邪好像还想要喊些什么,但是声音就和我刚才一样嘶哑。他等了一会儿,又嘶着嗓子喊了些什么,然后就消停了。
我听到了‘咯噔’一声,心也随之‘咯噔’一声。吴邪这是准备要进去了!我用力地抬着腿,拼命告诉自己快一点,再快一点!
吴邪开始敲铁管,我心里的感觉不太好。果然,马上就听到了一种非常沉重的石头互相摩擦的声音。
刚好我也走到石室了,我拿起之前从背包里拿出的铁锤往自己身上的铁衣上敲着,敲得是花鼓戏的鼓点节奏,我依稀记得他说过总听花鼓戏。
我希望用这节奏吸引他的注意力,好让他知道我是小花。
吴邪安静地听了好几分钟,感情小爷来陪你打节奏来了?
我体力真的要透支了,缓缓地向洞口移动着。
我伸出棍子,心想吴邪,你要是认不出这根棍子,小爷就不管你了!就把你扔在这儿!
我凭感觉把棍子递到了吴邪面前,晃了晃,然后指向了我之前拿铁衣的岩壁。
等了一会儿,没动静,我又晃了晃棍子,示意他动作快点,因为小爷已经站不住了。
听到铁衣被抖开的声音,我欣慰地又挥了挥棍子,让吴邪穿上它。吴邪花了很久才穿上,最起码比我弄得久~
我用棍子戳了一下吴邪,感觉到吴邪抓住了棍子,我才开始拉着他往通道里走。走得很慢,路上我又几度晕眩,走走停停的。吴邪也很乖,一直跟着我的节奏。想到没有危险,我放心了很多。
走了很久,又爬了很久,知道听到了洞外面的鸟叫声,我才停下,浑身无力地躺到了地上。轻咳了一声,好像能说话了,但是声音一点儿也不好听。
可是这时候我必须要发泄一下怒火了,“你是傻还是缺心眼,害我走过来又走回去。”
吴邪说了句什么,完全没听清,我缓了缓,“把头盔摘下来。”我听到吴邪清了清喉咙,然后又吐了口痰,“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就搞到这副德行?”
我忍着痛,无力地说了一句,“先别问,帮我把这些头发弄掉,用火把烧。”然后就闭上眼睛歇着了。
过了一会儿,吴邪说了一声,“搞定!”然后我就满头大汗地脱掉了头盔,钻出了铁衣。
我的声音终于恢复了,还是那么的好听~“真是不容易,为了把你弄回来,我扛着这破东西来回走。大哥,以后你能不能机灵点儿?”
他没说话,表情有点委屈。我没力气管他了,直接从包里把绷带扯了出来,然后又把衣服脱掉,打算简单先包扎一下。
然后就听到吴邪倒吸了一口气,急促地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伤成这样,刚才就一刹那啊。”
我用水壶里的饮用水浇了一下伤口,咬着牙说:“那铁盘下有个棘手的东西。”要不是怕力竭昏倒,小爷才不会回答你呢~
吴邪没说话,凑过来帮着我用混合了止血粉末的云南白药先止住了血。我往石头上一靠,失血过多都感觉不到石头有多凉了。
然后我就缓缓地把过程向他再现了一遍,他听到我说他有点烦的时候,脸明显抽了一下~
————————————我是花儿爷讲故事的分割线————————————
说完整个过程,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那边的空气可能有问题,能麻痹我们的声带。我要让下面的人吊几只防毒面具上来,如果我声带坏了,我就不能唱戏了,很多女孩子会伤心的。”
吴邪白了我一眼,“那下面会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是不是只粽子?”
我反过来鄙视了他一把,“肯定不是,这种地方一定没有粽子。不过,这么邪门的地方,有点邪门的东西也不奇怪,总之接下去要小心一点。”
吴邪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儿,贼笑了一下(不算是贼笑,反正我看完就觉得很不爽,就是很不爽!),然后就看向了自己手上的伤口。
伤口不大,但是有点多。上面居然还有头发。
我想可能是粘上的,就没去多管,闭上眼睛想要歇一会儿。可是,可能是因为失血,导致我的思维出现了纰漏……
我听到吴邪那边的声音有些不太对劲,就睁开了眼,看到吴邪在抠着那些头发。
看到他那些伤口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毛骨悚然,那些头发分明就好像是从他的伤口里长出来的一样!
我当机立断,洞口挖出的那些尸骨可能就是这样才变得骨头里都是头发的。我没有任何犹豫,在心里下了决定:剜肉。
吴邪有些慌了,我告诉他镇定。然后就拔出了我的匕首,用小火把先消了一下毒。
我用下巴指了指地面,示意他躺下。然后我就坐到了了他的肩膀上,用力踩住了他的手腕“你觉得秀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