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尘低下头亲吻在她冰凉的手背上,眼眶泛泪,只要想到她可能要永远离开,逸尘的心就疼得如刀绞一般,他轻声诉语:“浅云,你一定要挺住熬过去,朕才感受到幸福的滋味,你怎么就忍心离我而去。”
逸尘伸手抚上浅云的脸,看着她脸色有些煞白,便不住哽咽地道:“是朕一味地放纵,才让凶手作恶多端,上次是若水,这次是你,朕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这样,皇上一直守在浅云身边,时不时地说上几句体己话,又偶尔替她掖好被角,看到浅云干裂的嘴唇时,又起身给喂些水,可谓是体贴入微。夜里,逸尘便在浅云身旁和衣而睡。到了清晨,对早朝都是不管不顾,太后来劝阻都未见成效,后宫的嫔妃更是不敢来了。
浅云昏迷了二天一夜,直至第二日夜里,才缓缓睁开眼来,扭动了下酸软的身子,碰到身边已经浅睡的逸尘,他立刻坐起来,看到浅云睁着眼睛,正迷茫地看着他。
逸尘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抱住了浅云,然后捧着她的脸,高兴地欢呼道:“你终于醒过来了,感谢老天让朕重新拥有你,朕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说罢,又温柔地亲了下浅云的脸,转而又想起什么,紧张地问道:“身子有没有感到不适?”
浅云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看着逸尘,带着沙哑地嗓音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我……饿了。”
逸尘向守夜的宫女喊道:“快去御膳房,准备南瓜粥来。”
“是。”本来还在打盹的宫女,一下子精神抖擞,退出殿内,脚下踩火似的往膳房奔去。
逸尘将枕头竖立起来,扶起浅云,让她靠着,轻声道:“你可知这两天朕有多着急吗?感觉过了两年一般。”
浅云不解地问道:“臣妾这是怎么了?不是在给太后娘娘过寿辰吗?”
“你中毒了,那日在养心殿晕倒在地。”
浅云有些难以置信,道:“那日的膳食可都是臣妾身边的人安排的,怎么可能会中毒呢?”
这时,守夜的宫女端着粥回到殿内,呈上,逸尘接过,道:“你身子虚的很,先喝些粥吧,等会再说。”他把粥吹凉,一勺一勺喂给她吃。小巾帕随时揩拭着浅云的嘴角,动作细心,温柔,从容。直至将南瓜粥整碗喂完,逸尘才继续说道:“是有人在你弹得古筝的弦上抹了毒,太医说是曼陀罗。”
浅云疑惑道:“曼陀罗?臣妾略懂些医理,此乃无解之毒,那臣妾怎么会……”
逸尘喜颜悦色道:“多亏了朕的皇弟,太医们都束手无策,逸凡在边境时有位道长赠予他一颗九转回魂丹。朕也是放手一搏,没想到你真的醒过来了。”
“那真是要感谢淮阳王了,上次的玉镯听他说是出自道长之手,难不成是同一个?那此道长还真是个神人。”浅云说罢又想到了什么,看着皇上,道:“那下毒之人可有抓到?”
逸尘用手臂环过浅云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柔的说道:“浅云不必为此事费心费力,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调养好身子,朕自会查清楚下毒之人,定不会轻饶。”
浅云脸上舒展了笑容:“那臣妾便什么都不做了,全凭皇上做主。”
逸尘凑过去亲吻了下浅云的额头,道:“有朕在,你便安心,才过丑时,要不要再睡会?”
“恩,感觉身子乏得很,那再休息会儿,皇上就这么抱着臣妾吧。”
“好,听皇后娘娘的吩咐。”逸尘抱着浅云将她慢慢地平躺到床上,然后盖好被子,相拥而眠。一次的失而复得,纵是夜凉如水,两人的情意也在无声无息中愈加地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