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代月璇淡淡开口道：“你在忏悔自己过去所犯下的错误，把自己关在这佛堂中与世人隔绝，谁都不见，整天拜佛念经，抄写经文，祈求佛祖不要将报应降临到西瑞国的子民身上，是这样吗？”
老太太握着毛笔的手顿了顿，眼中划过一抹慌乱，转瞬即逝，干脆将手中的笔放下，语气淡漠：“你在说什么。”
“你不承认就算了，也与我无关。”顿了顿，代月璇问道：“我来是想问你一句，如果时间能重来，再让你选择一次，你会选择西瑞百姓，还是选择尹瑶？”
听到尹瑶这个名字，老太太蓦地睁大双眼，站起转过身与面具少年对视，“你究竟是什么人？”
“回答我。”代月璇的语气不容拒绝。
老太太紧紧地闭上双眸，再度睁开时，眼中闪过坚定……和无奈，“只能是西瑞百姓。”
“好一个爱民如子的明君。”代月璇嘲讽道：“放弃自己的亲骨肉，而去守护所谓的天下苍生。”
代月璇深吸一口气，语气有些许颤抖，“但是，你可知道，这天下苍生也包括你的孩子。”
老太太秀眉紧蹙，“你究竟是谁？”难道这面具少年和瑶儿有什么关系？
代月璇没有回答她，抬起手将阎王面具取下。
稚气未脱的小脸长得眉目如画，清丽脱俗，最让人意外的是，该名少女眉宇间的霸气丝毫不亚于老人。
老太太在看见她的真容后，下意识抬手捂着唇，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颤抖。
尹虹的眼中擎满了泪水，“你长得跟她很像，如果不是瑶儿十三岁就去世了，朕会……真会认为，你就是我的外孙。”
“哈哈哈哈……”代月璇突然仰天狂笑。
笑了许久，她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
“你笑什么？”
代月璇停止了笑声，眼中划过不屑，“我当然是在笑你，我在笑你愚昧。”
代月璇解开自己的衣带，将衣物脱至一件肚兜，背对着老太太。
尹虹在看到代月璇身上穿着肚兜时，才发现她是个姑娘，在看到她后肩膀的金色剑纹时，瞳孔蓦地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