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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深夜谈话

此时的方凌放下手中的信“师兄我会照顾好他们的”望着下山的路,嘴中说道。

不过想到师兄信中所说,自己与他终究会相遇,不免心中又产生了一丝疑惑,师傅为什么要让大师兄离开?难道师傅也会让自己下山?为什么师傅要让我们都离开的?方凌摇了摇头决定今晚去找师父问个明白。

想到这里方凌反应过来雪儿还站在自己的身边,想到大师兄走时在信中的叮嘱,方凌满是疼爱的摸了下雪儿的头,“雪儿,大师兄在信中说如果有缘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相遇,你也要相信我们还会再见到大师兄,也许那时候大师兄比现在过的还要好呢。”

雪儿抬起头知道方凌并没有骗自己,努力的点了点头,终是停止了哭泣。“以后不许在哭鼻子,大师兄让我好好照顾你们,而且我也答应了,如果让大师兄看到雪儿哭成这样,肯定又得削我了。”方凌打趣道。

雪儿努力努嘴“恩雪儿不哭了,雪儿也相信总有一天会再和师兄相遇的。”

“雪儿我饿了快把饭菜拿来,雪儿做的饭是我最喜欢的,今天我要吃三碗。”方凌怕雪儿继续难过马上转移了话题。雪儿拿出菜篮中的饭菜,坐在一旁看着方凌,显然心情还是很差,可是嘴里幽幽说道“凌哥哥,你说我们会不会分开。”虽然说得很轻,但是却一字不差的落在在方凌的耳朵里。

方凌假装没有听见继续吃着自己的饭,可是此刻的方凌内心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那是一瞬间钻心的痛,难道这一世的好不容易得到的亲情,就会这般离自己而去吗?

方凌也不敢再想下去,腾出一只手来握住雪儿那的嫩滑的小手,“不会的,我会一辈子保护我们的雪儿,师兄离开了,但是凌哥哥不会离开,会一直陪着你。”说话的同时,方凌却不敢去注视雪儿的眼睛。

雪儿听到方凌说的话感到一丝温暖,原本苍白的小脸也渐渐挂上一些红晕。“恩,我也不会离开凌哥哥。”说着感觉自己好似说错了忙添上一句“和师傅,雨墨姐姐,还有铁蛋哥哥,谁我都不想看见离开。”说完便低下了头,脸变得更红了。

听到这里方凌更是握紧了雪儿的手,心里暗暗决定,这一辈子定要用尽全力保护好自己这个可爱的师妹。雪儿感受着方凌的手的温度心里更是开心,不过还是因为女孩子的矜持,害羞抽回了自己的小手。“凌哥哥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练功。”边说边朝着树林跑去。

看着远去的雪儿,方凌开始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又想起那一天沈傲在自己面前欲言又止,大师兄究竟想告诉自己什么?这所发生的一切是不是都与自己的穿越有关?不过想到今晚自己准备去向师傅问个明白,随即也就释然了,这所有的一切或许今晚就会有个答案。

方凌放心中所想的一切,站起身来重新打起了方式太极,因为他知道,这一切或许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也许只有自己的能力变得更强,以后才能更好的去保护他们。

到了夜晚,整个燕云山仿佛都静止了,整个燕云山显得格外的安静。今晚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乌云遮住了这一切。依旧是那个破屋,寒风从破旧的屋顶吹进屋内,发出呼呼的响声。而屋内坐着一个老人,房间内并没有点上蜡烛,但却能看到老人脸上那一双睿智的眼睛注视着前方的无字灵牌。

而门口站立一个少年,他不帅但却长的极为标致,他那坚定的眼神和那稚嫩的脸庞在这一刻有这一个鲜明的对比。这个少年在破屋的严肃前,显得格外的渺小,他不高大不威猛,但却定在寒风中没有一丝摇摆,像一个雕像,尽管寒风吹得他衣脚偏偏飞舞,但他依旧不为所动。

此时的两人就如此对峙着谁也没说话,谁也不想先开口说话,这画面就像一副画一般静止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人还是先开了口。

“为师想到你会来,却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说着转过了身看着门口的方凌,那双眼睛锐眼更是与这黑夜产生了鲜明的对比。“为什么不进来。”

“师傅没有说话,弟子不敢进来。”因为方凌还记得小时候他和大师兄,铁蛋都很调皮,而且孩子吗都充满了同心和强烈的好奇心,再一次大师兄的教唆下自己与大师兄铁蛋三人,竟想看看这师傅每月都要打扫破屋内究竟是什么。而那一次他们被师傅发现了,并且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并且去后山面壁了整整一个月,师傅对方凌虽然严格,但却很少发火,而那一次师傅发火了,直接把年龄较小的铁蛋吓哭了。也正是那一次之后,方凌便再也没试图闯进这个破屋。

“进来坐下吧,外面冷。”方凌慢慢走到师傅对面的盘腿坐下。一双眼睛依旧望着师傅,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方凌知道师傅知道自己要问什么。

而正如方凌想的师傅确实也知道方凌会问什么。抬起头也不看方凌自顾自说道“你们也不小了,是时候该下山看看外面的世界了,等你也到了16岁之时便下山去吧。”

“难道我们一定要分开吗!”方凌的听了师傅的话后,心情变得不再平静,一时之间竟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此时方凌心里默默运起阴符经好让自己更快的平静下来。

“其实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又何必再问。”师傅还是看着天空,语气还是那么的平淡。

因为从沈傲的信中方凌察觉到,自己终有一天也会离开燕云山,可是方凌还是没想到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都要一一离开这座已经生活了十几个年头的大山。“可是弟子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都要离开这里。”

师傅转过头来看着方凌的眼睛,此时两双眼睛对视着,方凌从师傅的深邃眼睛里看不到一丝变化。师傅终究叹了口气“我们终究都不属于这里,你有属于你的路要走。”

方凌听了更是疑惑“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不能一起离开吗?”话里有着不解,但却更多的是那种深深的不舍。

“这就是最好的办法。”师傅说完便不再看着方凌闭上了眼睛,似乎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方凌也知道就算自己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缓缓地起身,朝着师傅鞠了个躬,转身便离开了破屋。

当方凌离开破屋的时候,老道士又重新的睁开了眼睛。眼中的不舍和愧疚一闪而过,转身又看向灵牌。对着灵牌说“孩子们的事就有他们自己去完成,我也该下山去寻找当年的答案了。”与刚刚不同这一次这一双平淡无奇的眼中有着一点愤怒但却也只是昙花一现。

方凌离开破屋后便朝着后山走去,路上方凌却一直在思考今天与师傅之间的对话,显然师傅给自己的答案是少之又少,不过方凌却从中捕捉到了一些,但却又让方凌心中的疑惑变得更多了。为什么要等到自己16岁便要离开这里?为什么师傅说我们终究都不属于这里,难道师父也不属于这里?师傅说我有我的路要走,到底是什么样的路呢?此时的方凌心里好像就像是十万个为什么,想什么不明白什么。

而这时正在思考的方凌,看到前方的石桌前坐着一个人,方凌便迈步走了过去,“师姐,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雨墨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方凌,“在想师兄的事吗?”方凌又说道。说完边看着雨墨的眼睛那眼眶没有红,因为方凌知道自己这个师姐根本不会哭,就算当初豹子突然出现在面前,就算自己险些丧命,就算天塌了下来她都不会哭,就好像自己这个世界的眼泪已经被她的冰冷给永远冻住了一般。但是如今那眼神去还是带着一丝伤感。

“还有一年。”雨墨没有回答方凌的问题,回答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尾的话。却也不再和方凌交谈,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丢下方凌一个人站在石桌旁,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比一个说的少。感到头痛的方凌心里不由埋怨到。

想不明白就不再去多想,这便是方凌的想法。方凌也走回了后山躺在石头上,今天对于方凌来说那是脑细胞大死亡的节奏,而此时的方凌也沉沉睡了过去。

“还有一年。”雨墨走回房中嘴里还是那句话,这一次不是说给方凌听得,而是说给自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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