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彻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正要回宫,请皇帝下旨打开城门,却听得“快开城门大皇子回来了”。等到城门大开,大量兵马冲进成来。
云彻坐下战马一阵慌乱阵阵嘶吼,城中百姓,也以为敌军攻城,战争爆发,四处乱逃。是的,原本热闹的街道混乱不堪。正准备后撤,只见兵马闪开,大皇子云琰骑马上前“二弟何故在此?”
“皇兄这是何意?”云彻很是不解。
城卫军是他云彻掌管,保卫皇城治安的卫队,何事能劳烦城外的军士,何况到目前为止,他也是一头雾水,今天是怎么了?正在他不解之时,云琰开口:“二弟,你为何离开皇宫,你可知父皇危矣”。
“谁人如此啊大胆”云彻惊呼。
“你看见三弟何在?”云琰故意提醒道。
“当然在皇宫”云彻果断回道。
听着此话,云彻没看见云琰的表情,云琰稍稍松了一口气又说:“父皇对三弟如何?”。
“当然是十分恩宠,将来皇位肯定是他的”云彻心中也有恨。
“那为何迟迟不封他为太子”云琰微微动容又问道。
“这……,父皇深意,其实我揣摩的”
“好,暂且不论,百官之中尚有不少朝臣支持云开,这些能臣当然尽全力进言,以惑圣听,帝王多是生性多疑,定会婉拒好意,如此争论怕是会有逼宫之嫌啊,如今你又出的宫来,何人保驾”。
“那他为什么会在今日动手呢,况且宫中还有禁卫军”云彻紧接着说道。
“因为我出宫了,他自然觉得时机不容错过,多年的积累也足够了,不是吗?禁卫军?哼,你敢保证如今的禁卫军只听命于父皇吗?可是父皇亲口让你出宫的?”云琰接连发问。
听到这些云彻愣了。这些他不能保证,虽然三弟的脾性他知道,可面对的是龙椅,是帝位,是至高无上的权利,谁又能放得下,就连他都做过这样的梦,可梦中对手却是大皇子云琰,这让他忌惮。
“那皇兄怎么办?”“赶快进宫”只见在那兴元城的街道上扬起漫天尘土,一队兵马疾驰而去。半个时辰之后,这些人已至皇宫之中,云琰唤来聂成耳语几句,便见聂成带领一队人马,离开,云琰则是一脸平静,再也没有进城时的不安。
可宫墙之内一片安静,云彻疑云丛生,看了看云琰却没多问。又一路行至卧龙阁,看见卧龙阁并无异样,顿感上当,却也惊讶“大皇兄怎么敢……”。
“儿臣参见父皇”两人还记得行礼。
“果然是朕……咳咳……的好儿子,想怎么样说吧,咳咳……”云烈开门见山。云彻已然明了前因后果,但此刻怕也只能认命。
“父皇,您龙体欠安,恐无力处理国事,儿臣恭请父皇安心养病,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定当精心操持国事,震我燕国国威,还请父皇成全,切不可因此事伤了父子情谊,让儿臣难以心安”云琰则是底气十足。
“云琰呢,朕已打算传位于你,你又何苦这般作为,大费周章,岂不让外人耻笑”云烈缓缓起身却没有发怒。“父皇说的是,儿臣只是怕父皇传位的大事被人破坏,故而小心了些,实在是为云氏基业考虑,还请父皇莫怪”。
“高列,既然话都说开了,传旨:朕秉云氏先祖之功德,以表云氏宗族之贤,自天阳243年立国,现在位八年矣,每感百姓社稷之责,寝食难安,虽有心壮我大好河山,却已是有心无力,朕思虑再三,当以江山社稷为上,也为云氏宗室基业的延续考量,特传位大皇子云琰,择以良辰吉日,行继位大典。咳咳咳……”云烈一口气说完这句话明显有虚弱了许多。
“高列传旨下去吧”云烈再次吩咐。
“是,陛下”高列回话后躬身退去。
见高公公下去传旨。“儿臣,谢父皇隆恩”云琰慌忙拜谢。激动地心情,喜于言表。
“你们退下吧,朕要休息了。”老皇帝出言意欲屏退二人。
“儿臣告退,父皇保重龙体”云彻起身进言。
“儿臣,明日早朝……”起身前云琰问道。
“怎么刚说为父皇我分忧,明日就想偷懒不成”云烈竟有心开起玩笑。
“儿臣明白,儿臣告退,父皇好好养病”云琰出言以表孝心。
两位皇子退去,诺大的卧龙阁,云烈倍感憔悴,没了支柱一般。感叹道:看来是天意啊,希望此番传位之意能让他悔悟,不致行那人神共愤之事。希望自己多年所作的一切能在危难之时挽国之危亡,救万民于水火,不愧万民社稷之托,足矣。
离开卧龙阁之后,聂成回报:“殿下,三皇子不在宫中”
“聂成,速去军营将言先生请来商议对策”云琰大感不妙急忙吩咐道。
“是,殿下”聂成得令急忙退去。
“二弟,你已听得父皇传旨,你可知道该怎么做?”
“恭喜皇兄,不,恭喜皇帝陛下,臣弟定当尽忠”云彻赶忙作揖。
“行了,从现在起,城卫军统领一职你就别领了,等我登基之后,给你个爵位,安享富贵吧”对于其弟云琰已有打算。这云彻已然足够幸运,倘若他不识时务,估计很难活命。对于帝王家斗争,残忍就是事实。
为了巩固已经得手的皇权,云琰迅雷之势火速调换禁卫军,从效忠自己的城卫军中抽调补缺担任守卫禁宫之职。后续赶到的八千襄卫军,就地改编补缺城卫军,由襄卫军先锋营主将裴亮担任城卫军统领,却没有撤掉萧正城卫军副统领的职衔,因为兵部尚书萧鸿是支持他的人,用人这方面云琰还是有些想法的。
这些变动自然瞒不过云烈,但他也是无力阻止,只能任其施为。
此时的天色渐晚,聂成也将言先生从军营接至皇宫。琰明宫是大皇子寝居之所,就在琰明宫的书房里。
“恭喜大皇子殿下,即将登临帝位,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言鬼道进得房门高声贺道。
“本皇子能得帝位全是仰赖先生,先生之贺实属自夸,但却实至名归,当得起智达通天之衔,哈哈哈”云琰也是恭声回敬。
“还有一事尚请言先生赐教”
“殿下请讲”
“我三弟云开已经逃出宫去,父皇虽已明旨传位于我,他无可奈何,但我心中的仍有顾虑,怕会养虎为患,但若公然追捕于他怕会不合情理,以下犯上之罪名难堵悠悠众口哩。况且我父皇和高公公均可为云开正名,莫须有,已然行不通哩”云琰分析道。
“殿下莫担忧,在下已有谋划但却可分阴阳,殿下愿听哪方?”
“此话何意?”
所谓阳者,则从孝义入手。敢问殿下,倘若三皇子闻听皇帝陛下病危,心有何感?再者,殿下您发布榜文明言:兄长鉴胞弟之贤能,欲封其王爵为国效力,殿下仁义之名广传天下,三皇子得信又当如何?”
“那阴呢?”
“至于阴吗?顾名思义,就要披上黑暗的外衣哩,在下手里有一组织名曰:鬼刹,单行夜袭行刺之法,可助殿下达成所愿。还有一计就是,既然莫须有行不通,那就让他实罪加身,方可明旨通缉,殿下以为如何?”
“当真高明,攻人者,攻心为上,全依先生之言”云琰作揖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