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欧阳胖子真心无语,也替余应南担心。这隔三岔五的被齐东郡王收拾一顿,换个身体素质差一点的没准就被整死了。
可不,昨天他险些被水缸中的水淹死。
这易俊宏和咱有仇吗?整天干些背后捅刀子的事。欧阳胖子越想越气,要不是这家伙“好心”提醒,齐东郡王也不会想起还在柴房有气无力劈柴的余应南。
不行,得想个办法阻止,不然自己唯一的兄弟被整死了,自己可就孤独终老了。可该怎么做既不会得罪齐东郡王,又救了兄弟?
思考间,欧阳胖子已经跟随齐东郡王到了柴房。那道孱弱的身子随着斧头的落下,有些颤巍,斧头挥动的并不快。
齐东郡王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余应南似乎学聪明了,只是行礼,并未多言,言多必失,昨日之事便是一个教训。
齐东郡王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似乎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可他齐东郡王收拾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这个······还真需要,欧阳胖子灵光一闪,连忙挪动胖身躯,正好挡住了余应南。
“坪爷,您今天可不能再拿他练练手了。”
“为何?”齐东郡王的视线落在欧阳胖子满身的肥膘上,饶有兴趣的问道。
“坪爷,您可是霓老前辈的准弟子,是新一代宗师的不二人选,您若再以这种身份和他练练手,他死了不打紧,可他坏了您的名声呀!”欧阳胖子一脸关心的替齐东郡王分析。
这一声霓老前辈的准弟子叫的齐东郡王真个是心花怒放。
“哦?你倒要说说怎个坏了名声?”
“会坪爷的话,您想想,江湖人最重什么?权?势?名?利?不,不,不。是武德,行走江湖以德服人。所谓刀枪有眼,点到为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救美。”欧阳胖子真的是绞尽脑汁,搜肠刮肚。
“你说的那是江湖人!咱坪爷可是王爷的千金之宝!”易俊宏见欧阳胖子忽悠的小郡王一愣一愣的,还真怕他喝了欧阳胖子给他灌得迷魂汤。
齐东郡王眼神一冷,扫了一眼易俊宏。
“蠢货!霓老前辈本是江湖人,坪爷成了他的弟子便自然算的上江湖人士。岂有不行侠仗义之说?”欧阳胖子看着易俊宏冷笑道。
易俊宏被齐东郡王那一眼吓出了一身冷汗,听到欧阳胖子的嘲讽,他如芒在背,不敢多说什么。
齐东郡王的脸色这才缓和些许,道:“你继续说。”
“好嘞!您瞧瞧,他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恐难当坪爷一拳之威。那样坪爷可就落了人口实,说咱坪爷恃强凌弱。”欧阳胖子一副为主忧虑的表情。
齐东郡王点了点头,说的真的是那么一回事。
欧阳胖子松了一口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将小郡王拉了回来,不然自己的好兄弟不死也要掉层皮。
“坪爷,您忘了,那道题咱还没解出来。”易俊宏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句话在这时候无疑是一盆冷水,淋头盖下。
齐东郡王的心登时便冷下去了,欧阳胖子说的头头是道,可那是建立在齐东郡王是霓老前辈的准弟子的基础上。
问题的关键是,齐东郡王并未解开明者测试,那么他便不是霓老前辈的弟子,自然不用遵守江湖中的以德服人。
欧阳胖子心里那才叫一个憋屈,好不容易才哄住了小郡王,结果······
他默默地在心里问候了易俊宏的十八辈祖宗。
这小子是诚心跟咱过不去!
欧阳胖子立即抹平了一脸苦闷之色,开始填补漏洞,道:“这明者测试想必难度极高,我坪爷天纵之资只解出‘两次’的答案,料想那些昏昏碌碌之辈‘十次’、‘百次’也不见得解得出!届时,这霓老前辈的弟子之位还不是您的?”
这话说的齐东郡王心里暖暖的。这只是抱着一种侥幸心理,万一有人答出了正解,这霓老前辈弟子之位不是飞了吗?
齐东郡王并不傻,这道理他都懂。
但他有些犹豫,这人生不总有些意外之喜?万一自己当上霓老前辈的徒弟呢?再怎么说,自己是汉王的儿子,这霓老前辈指不定就卖自己一个面子······
“坪爷,我听说余应南跟您在上庠学了不少东西,不若叫他来试试这题?解得出,便饶他这一回。”易俊宏恍然大悟道。
齐东郡王正犹豫,听此言,道:“好主意!”
这句话太阴毒了,且不说余应南解不解的开这道众秀才都未解开的难题。易俊宏一语便将余应南推至刀尖,本来齐东郡王准备放过他,但这一句话又绕回到起点。甚至将欺辱他说的光明正大、说的义正言辞!
欧阳胖子无语,他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他在心里默默的为余应南祈祷,希望兄弟误打误撞能解出这题,虽然这种几率小到不可能。
余应南接过题目便沉心于题目之中。
易俊宏看了一眼,嗤笑了一声,名声响亮的谷子雨只解出了“两次”的答案。他凭什么解?还装的有模有样的。
这道题是这样的:
有三个袋子的银条,但并不清楚每一袋银条的具体数目。其中一袋银条是伪造的,每块银条重一点一两;另两袋则是真的银条,每块银条重一两。
现在给你一把秤,请你测出那一袋装有伪造的银条。
这种题,测出伪造银条的步数越少越好。那些十几二十次才测出银条的人,肯定过不了测试。相比之下,谷子雨的两次已经非常不错了。
但是这依旧是不够的,因为齐东郡王的父王曾隐晦的告诉他,只需一次。
齐东郡王想尽了法子,倾尽了诸秀才之力,也算不出“一次”的法子。
所以他的心情很烦躁,虽然欧阳胖子打了一通马虎眼,但并不能解决问题的实质。
这口气还是要出,不仅要出,还要出的漂亮。
当然,余应南也可以让这口气在他心中消弭于无形。
只是他办的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