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觉得头皮发炸,顿感这沉默不祥,这感觉刚出来,就听一声低沉的号叫压抑地响起,吓了我一跳。“你在哪呢?伶子,说话呀!”我不知不觉提高了声音。那声号叫绝不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刘伶又不说话,莫非刘伶遇到危险了?
又好一会,刘伶的紧张的声音伴着急促的喘息声传来。“我没事。……天呀!这是什么东西?它应该已经死了……”电话嘎然而止。
我愣了一下,忙起身来到车厢之间的过道处。往车厢上一靠就开始给刘伶打电话,但打过去的电话通通遇到了“您播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的待遇。
我一边不停地播号,一边寻思。刘伶的电话是全球通,据说在荒岛上都能收到卫星信号,不在服务区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脱离地球飞向宇宙了?想起最后电话里刘伶不明所以的自言自语,我越来越不安。是什么让刘伶紧张?它,还是他,还是她,应该已经死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某个东西或人死而复生了?
我正胡思乱想,车厢的门又开了。唐涛走过来。“怎么了?”他低声说,明亮的大眼睛里全是关切。“你急匆匆就走了,到底怎么回事?”原来他早注意到我的不安了。
我把电话听到刘伶诡异的自言自语跟他说了。“她现在呆的地方是东北的老林子。听说这几年环保做得好,森林里又出现野兽的踪影了。”我着实担心,用手指搅着垂到胸前的一缕头发,沉思说。
“你是说她遇到野兽了?”唐涛看着我卷头发的手,显得心不在焉。
“有可能。遇到野兽了,然后把那倒霉的野兽麻醉了,没想到野兽又活回来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我产生这样的联想。“就是不知道那倒霉兽后来又怎么样了。”
“你姐们儿好歹也是生物博士,生猛着呢,肯定没事。这里怪冷的,别冻感冒了。”唐涛安慰说,伸手揽着我的肩,我们一起回到车厢里。
刚到车厢,手机叮地一声,有信息来了。我忙打开微信,一看,立即把悬着的小心脏放回原位。微信是刘伶传来的一短小视频。可看清视频的内容后,我禁不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唐涛打牌的间隙伸头仔细看了看:“蛇?异形蛇?你姐们儿培养出新物种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怎么培养的?人身蛇尾的那是女娲和伏羲,蛇头人身的是什么?白家白娘子也不是这个形啊。”
“用科幻电影为胚胎,再用剪辑来培养的呗。”唐涛明明开玩笑,可眼神专注,神情认真。可爱的样子差点把姐萌翻了。我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把他的脸推开。
其实我也认为视频是制作出来的。视频里的图像很模糊,似乎是在光线不好的情况下拍的。画面上只能看清一双眼睛,那双眼睛诡异地闪着光芒,这光芒之下,看不清其它轮廓。我以为那是蛇头,也是根据线条的走向连猜带蒙推断出来的。蛇头以下的身体那模糊的轮廓看起来像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