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脸和身材也不是别的女人长不出来的,可长在她身上偏偏就让人觉得这才叫真正的妩媚多姿,这才是真正的性感风流。严格说起来她也不算顶漂亮,可无论走到哪,她都像昏暗当中的一团火,人家第一眼看到的准是她。洋溢在浑身上下的那股韵味绝对和外貌无关,而是风情,风流,风骚,洒脱,自信,独立,自由等等特质和谐地揉在一起展现出的独特气息。
女人一手拉着皮箱,一只手臂上挽着件灰色厚外套,笑盈盈地向他大踏步走过来,每走一步,脚下都像踩着弹簧,轻盈优雅,充满活力,大波浪的深酒红披肩长发也跟着微微飘动。唐涛相信,每个看到她的男人都恨不得当场把她扑到,立马办了。
狐狸精。他暗暗嘀咕着迎上来,边走边笑着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是怎么着?你居然真走到火车站了。”
没错,被唐涛暗骂狐狸精的女人正是姐姐我。姐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却听出他讽刺我是大路痴。他常说,我的目标如果在东,得向西走才能找着。
“这得感谢司机师傅。”我厚脸皮地说,把皮箱递到他的大手里,让他拎着,我们俩继续向候车室走。
“您这一身儿到东北肯定美丽冻人。”我打量着唐小鲜肉帅气的衣装,最后看着他更帅气的脸说,“现在那可是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时节。”唐小鲜肉肩上只挂着个小挎包,里面装个钱包手机笔记本,再装不下任何东西了,别指望里面还藏着一件挡寒的厚外套。这小子当东北的刮骨秋风是北京市的暖洋洋的秋老虎呢?两地的经纬度可差着好几个数呢。
“没事。”唐涛转转地一梗脖,豪迈地道,“哥一身腱子肉,挡寒。实在不行就把红叶编成裙子穿,顺便勾引几个人参姑娘啥的。”
我想像着帅气的唐涛穿着红叶裙,再扭几个舞步,应该很好看,想着想着不禁大乐。
我和唐涛没买到卧铺票,坐的硬座。没过多久,我们就和对面的两男士混熟了,四个人玩起了梭哈,倒不寂寞。晚上九点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刘伶打来的。
“狐狸,你在哪呢?我在T市的几个朋友恰好也要来,我就请他们接你,带你一起,可人家在飞机场等了你半小时也没见你的影。你哪去了?”刘伶的声音显得气急败坏,伴着很大的噪音,我分辩了一会,才听出那是山林松涛的声音。看来她是在室外打电话。
“那什么,那不是姐没蹦上飞机,蹦上火车了么。”我娇滴滴地撒娇,看这妮子还好意思跟我发脾气不。
“火车!你可真行!火车什么时候到?”噪音消失了,刘伶的声音清晰地传来。远处似乎有一声吱嘎嘎沉闷的声音在寂静中响着。
“明天中午一点钟左右到T市吧。请你朋友们明天去接站?”我玩笑说。
然而电话里忽然沉默了,什么也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