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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有鬼有鬼

第十四节有鬼有鬼

除了郭保山一家,南寨子沟村又恢复到往日生活的固有节奏,吃喝拉撒睡,仅此而已。

只不过,要是在以往,此时的村民们都已经上了工,要么在田间地头耕犁拉磨,要不在堤坝工地战天斗地,但是现在,南寨子沟的多数村民,回家就着高粱窝窝头垫吧垫吧一下叫唤了一晚上的空肚子后,就倒头睡去。

有那么几个为数不多的社员,有的是晚上因为看孩子走不开的小媳妇,有的是行动不便的老者,都没有参加寻找砖砖的行动。他们不缺觉,喝了几口糊糊的他们躲在巷头的老榆树下的阴凉处,悄声议论着昨晚的寻砖砖行动。

“你说,砖砖这小娃是怎么啦,突然间就不见啦?”

“可不嘛!听我家老头子说,山前山后找了个遍,都没看见砖砖的一根头发。”

“是啊,昨晚一晚上就差犁地三尺去寻啦,难不成躲在地下头了?”

“谁求知道呢。不过听说昨晚在大队队部,砖砖娘差点和豁牙齿老师干一仗。”

“是吗?是吗?是不是豁牙齿老师在学校训人家砖砖了?还是打了人家娃娃啦?”

“应该不能吧?就豁牙齿那货,说句话嚯嚯嚯,他还能训得清楚人?”

“哎!你说,这好好的一个娃娃,愣是找不见了影子。”

众人在树下正议论地起劲,突然有人看见,远远地走来一个人影,无精打采地低着头,像是丢了魂魄似的。

她点了点下巴,“你看这保山,往常走路,好家伙,风风火火的,你再看看今个,魂都飞啦。”

众人赶紧闭嘴,都扭头去看,昔日走路都地动山摇的保山,似乎一夜之间老了许多,平时看不见的白头发也都冒了出来,齐刷刷地趴在他脑袋顶,像是带了一个白色的帽子。

“保山,你这要去哪里?”看保山走了过来,有社员远远地打招呼。

保山跟没听见似得,连这边看也没看一眼打招呼的人,眼睛就死死地盯着巷子里的不知道什么地方,拖着脚步一步一步往前挪。

众人看见保山的恓惶样子,不由都嘘嘘感慨不已。其中一个年长的老者,摸了摸发白的头发,待保山靠近了,朗声说道:“保山啊,你也不要着急上火的。等社员都休息好了,我们继续出去找。”

保山听见了这位老者的说话,扭过头来凄惨一笑,眼神却不知道飘在何处。这个笑,有感谢的成分。但是这个笑比哭还难看,就在保山的脸上一闪即逝。

老者猜测保山可能是往家里走,怕保山再有什么闪失,就叫一个妇女跟着,好“护送”着保山安全到家。

那个妇女说自己害怕,被老者训了一顿,“大白天又没鬼,害怕啥?”

迫不得已,这个妇女只好很不情愿地跟上保山。

就在这名妇女远远地跟着保山往他家走去的时候,饲养员刘自在却着急慌忙地往生产队的饲养棚赶了过去。

原来,刘自在昨晚也寻了一晚上的砖砖。他跟着大部队在滩水河两岸转了好几个来回,也没找见砖砖。这不,一大早一回到家,连脚上的泥都懒得洗,就把自己甩到了炕上,不一会便呼呼睡去。

刚睡着没多久,刘自在突然猛地坐了起来,眼睛惊恐地张得老大老大,似乎眼珠子风一吹都会掉了下来——在梦里,刘自在他发现自己喂养的牛啊骡子啊什么的也都和砖砖一样,没了踪影。村长张广财带着村民也是滩南山里找,滩水河边寻,也是没找见一只自己喂养的骡子或牛。等张广财气急败坏地回来,叫上几个愣头青,把刘自在捆绑在饲料棚槽头前的细柳树上,拿着蘸了凉水的皮鞭抽自己,抽一鞭子骂一句。

被他们抽,刘自在不觉得身子疼,他内心倒是充满了疑惑,为啥在槽头里吃的好好的牛啊骡子啊什么的,突然就不见了。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刘自在眼看着空空的槽头没一头牲畜,有些绝望的他眼盯着槽头一根被牛的缰绳磨得光光的柱子嚎啕大哭。

这么一哭,刘自在猛然醒了过来,他才发现,这原来是场梦。这个梦叫刘自在一点也不自在,担惊受怕。他拽起被子的一角,抹了抹额头豆大的汗珠子,就这么一瞬间,他想起来了,昨晚给槽头添了草料后,这中间再没添加过草料,别不是那些骡子啊牛啊的,出了什么大事,在给自己托梦?

刘自在不敢多想,麻溜地从炕上溜了下来,不等把鞋子穿好,就跳到院子里,对着日头在地上照的影子看了看,心里暗暗说句:坏了,早晨忘了给它们添草料了。

说着,披起衣服就赶紧往槽头奔去。

也是,累了一晚上的刘自在连自己都懒得喂饱,就倒在炕上补觉了。把喂牲口的事情忘了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刘自在从内心里是不原谅自己的,这是他接任大队饲养员一职以来,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工作失误。大队里的牲口可是他们生产队的宝贝,下地干活顶好几个壮劳力。

每次,他喂养的牲口准备下地,刘自在都把它们牵到饲养棚前面的空地上,把牛啊骡子什么的,浑身上下刷得干干净净,一根杂草也不沾,一根乱毛也不留。当听到来牵牲口的社员夸赞:好你个老刘来,把这些牲口喂养得这么膘肥体壮,你可是咱们大队的功臣一个啊。刘自在就十分受用,比大队干部的夸奖也让人心里暖洋洋。

这是刘自在非常乐意听到的,自然,对于他不乐意的,就是怕哪一天哪一只牛啊病了,哪一头骡子没吃好,他可不愿意叫社员背后议论自己,说自己连牲口都没喂好,还不如跟着社员在堤坝上下苦挣工分。

村里头的风言风语有时候很厉害,压得人抬不起个头,戳得人的脊梁骨生疼。

刘自在就怕社员这么说自己,内心火急火燎的,赶往槽头的脚步也不由地急了很多。

刘自在脚步迈得很快,但是他依然觉得今天去往槽头的路很漫长,似乎让他走了很多时日。等好不容易赶到槽头,他赶紧跑到棚里去看,谢天谢地,喂养的牛啊骡子啊什么的都在,一个也不少。

事情也没刘自在梦里想的那么糟糕,那几只牛卧在牛棚里,一边用尾巴来回拍打着绕着它飞的蚊蝇,一边嘴巴不断地咀嚼着。

刘自在猛地在脑门上一打,暗自责怪道:好你个刘自在,你活了大半辈子,你就忘记了牛有反刍的功能?

这么责怪着,刘自在忍不住嬉笑起来。不过那几头骡子啊驴的却远远没有牛这么自在,它们站在槽头前,伸着脑袋来回地嗅,这边嗅嗅那边嗅嗅,就是没有嗅到草料的香味,越嗅不到脾气就越发暴躁,不时昂起脖子,噶哇噶哇乱叫一起。

“好我的祖宗啊,可把你们饿坏了。”刘自在一进饲养棚,看见自己平日细心喂养的牲口是这幅状态,就赶紧挽起袖子,拎起槽头后面的大篮子,就跑着去弄饲料草。

骡子啊驴啊看见刘自在走来了,都高兴地越发叫唤地厉害,不过这次的叫唤相对来说更加高亢嘹亮一些。卧在地上反刍的牛听见了驴子的叫声,尾巴一扫,也站了起来,就往槽头挤了过来。

等牛挤到槽头跟前,槽头里面依然空空如也,于是,把眼睛瞪得老大,满眼睛里都是疑惑,似乎在说:没吃的啊,你们这是在高兴什么呢?

这时候,刘自在拎着装满了草料的大竹筐跑了进来,牛的眼神里立刻活泛了,跟着那几头驴,也哞哞眸地叫了几声,就像在对刘自在表达一晚上没见的思念之情。

站在槽头跟前的刘自在冲着那牛头,轻轻地摸了摸,“饿坏了吧?别着急,慢慢吃。”

说着,端起放在地上的篮子,把草料哗啦啦倒进了槽头。就在给牛倒草料的时候,旁边槽头的驴子却不乐意了,喷着鼻子,张着大嘴,又开始噶哇噶哇乱叫一起。

“你这熊驴,乱叫什么啊。”说着话,刘自在把牛吃的草料在槽头里搅了搅,提着篮子过来给驴添草料,“你这个叫驴,就是爱犯驴脾气,着急啥?有的是你吃的。”

驴们可不听他的,还没等刘自在把筐子里的草料倒进槽头,已经有那么几头脾气急的,直接伸着脑袋钻进筐子里吃。刘自在按住它们的头一把推开,笑骂着给每个槽头都添上了新鲜的草料。

看着这些生产队的宝贝还完好如初,半夜没添草料并未饿成自己之前想象的样子,刘自在才觉得刚才是自己吓唬自己,悬着的心算是慢慢放回到肚子里,整个人也放松下来,斜靠在槽头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眼看着这些牛啊驴子啊骡子啊在槽头上大口咀嚼着草料,他觉得如果选出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自己一定给牲畜咀嚼草料的声音投第一。

一晚上没吃到东西,刘自在的伙计们饿得够呛。眨眼的工夫,各个槽头里的草料就已经见了底,有那么几头叫驴还没吃饱,扯着缰绳还在槽头里搜寻草料。

“伙计们伙计们,不着急,不着急——草料有的是。我们宁肯自己吃不饱,哪能饿着你们啊?你们尽管吃,往饱的吃,你们可是我们生产队的心肝宝贝啊。”刘自在看那些牛啊驴啊骡子吃得还不尽兴,就又拎起地上的大竹筐,往后背一扛,去不远处的饲料房再装些饲料来。

那些牛啊驴啊骡子啊眼看着刘自在又去装饲料,高兴得又是一阵的乱叫唤,于是,棚子里热闹了,像在开个动物演唱会。

可是高兴了好一会,还不见刘自在拖着大竹筐一晃一晃地进来,那大竹筐里装着青个盈盈的植物杆更是成为了奢望。

于是,“演唱会”开始骚动,牛啊驴啊骡子啊都把歌唱甩到了脑后,开始哼哼唧唧地埋怨和猜测。那几头没吃尽兴的叫驴更是着急,开始拽着缰绳,似乎要挣脱开束缚,好出去寻找刘自在,因为它们的费劲拖拽,那绑在槽头边上的柱子都开始松动。

在众牲口一起埋怨的语境下,那几头叫驴还在思考一会见了刘自在是先踹他一脚然后踏在他的胸口上责问他一番呢,还是直接上去就甩给他个比逗吃的时候,刘自在竟然连滚带爬地爬了进来,竟然连牲口们一心想念的装着青个盈盈的植物杆饲料的大竹筐子也不要了,因为腿软爬的着急,挎在胳膊弯上的大竹筐直接撞到门柱子上,饲料摔的满地都是。

那几头叫驴原以为刘自在会返回去捡起大竹筐好把那些新鲜美味的饲料添到那空空的槽头里,哪会想到,刘自在结果是跑到最温顺的一头母牛的屁股后面躲了起来,那腿给筛糠似的抖得不停。

那些叫驴不由得张开大嘴巴再次叫了起来。这次的叫声里充满了戏谑和嘲笑,尖刻刺耳的叫唤声充斥着牲口棚。

就在这些叫驴撒了欢地嘲笑刘自在的时候,突然,就在牲口棚的门口拉出了一道黑黑的人影,那黑人影虽然有些摇晃,但是看起来庞大无比,在牲口棚对面的墙上投出一个硕大的影子,看影子看起来有些飞扬跋扈,看起来有些阴森恐怖,看起来寒意无情,那黑影子就那么一步一挪,往牲口棚内走来。

因为黑影的遮蔽,牲口棚内出现了那么一瞬间的黑暗。在黑暗里,那些叫驴不由得停止住了嘲笑,傻愣愣地看着牲口棚的大门。牛也感觉到气氛的异样,也站了起来,摇晃着尾巴。站在其身后的刘自在也跟着躲了躲,那腿还在筛糠。

“鬼——魔鬼——”

在刘自在自言自语牙齿打架的低语下,那黑影突然一跳,就跳过了牲口棚的门槛落在了牲口棚内,突兀地出现在牛啊驴啊骡子啊的面前。

因为黑影的一跳,有头驴再次叫唤了起来,叫唤的时候还拼命地扯了扯鼻子上拴着的缰绳。

“自在爷爷,你咋看见了我还躲啊?”那黑影用手指着躲在牛屁股后面的刘自在,哈哈大笑。

这一声清脆的童音一下浇灭了饲养棚里正在酝酿起的骚动。牛啊驴啊骡子什么的,瞪大眼睛一看,什么魔鬼啊,不就是个半大的小孩子嘛?站着还没槽头高呢?怎么就把刘自在吓成了这样?

于是,那几个叫驴带头下,驴啊骡子啊又开始了叫唤,扯着大嘴嘲笑刘自在。

刘自在也慢慢地醒过神来,一看来人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想着肯定不是鬼,而是人,既然认识我,那就是村里的人,胆子就略微大了一些,一听还是个小孩子的声音,就怕对方耻笑自己,就装模作样地从牛屁股上捡起沾着的几根杂草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我哪里躲了?我在给牛清扫下卫生,一会准备上工。”刘自在说着把那几根杂草往槽头里一扔,几个叫驴看见,争着抢着去吃。

刘自在哆嗦的双腿稍微缓了一点,他拄着膝盖从牲口棚前面拴着缰绳的柱子边一弓腰,钻了出来。“你谁家的小孩子啊?怎么一大清早不说乖乖地去学校识字念书,一个人跑到这牲口棚这里瞎玩什么啊!”

牲口棚里有些暗淡,棚外的阳光透过牲口门在棚内的出口处照出一块不大的亮区域,恰好来人正站在门口的空地,背对着阳光,有些逆光,刘自在看不清来人的脸,只能看清楚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那黑影没吭气,也不搭理刘自在,突然发现了什么,猛地蹲下,就蹲在门口的空地上,低着头不言语。

“赶紧回。我要关门了。”刘自在慢慢走近,他不想让小孩子在这里玩耍,昨夜找了一晚上的砖砖,这会真有些疲劳了,他得赶紧给牲口们打些水,完了就回家再去睡个回笼觉。

那小孩还是蹲在地上没动。走近的刘自在才看清,这不知道谁家的娃娃身上的衣服打了很多补丁,袖子和裤腿竟然撕成了一些条状,头发蓬乱地沾着杂草,像是个叫花子,鞋子更是脏得不成样子,大拇哥不服管教,从那脏污的鞋子里探出脑袋。

小孩子就一直那么蹲在牲口棚内那块被阳光照耀的地方,一动不动,根本不把刘自在的话放在耳朵里。

刘自在心想,一个叫花子要馍馍的,先别管他,一会我该走还就真走,把他赶走就是了。

这么想着,刘自在走出屋外,从井台上提着俩水桶进来,分别给牲口棚里喂牲口的水桶填满新打的凉水,完了又弯下腰捡起刚才着急跑进门甩掉的大竹筐,并把地上的杂草归整了归整,打算收拾完就锁门回家。

那小孩还是蹲在那一动不动,脑袋埋在圪蹴的双腿中间,死盯着地上看,似乎要看出一朵花儿来。

刘自在在收拾杂草的时候,忍不住再次看了看那小孩。这次他看清了那小孩的黑影,不由地大叫一声“啊——好我的姑奶奶啊——”,然后扔掉手里的杂草,从地上抱起了那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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