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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粉强上门

第十一节粉强上门

夜里九点十点模样的时候,二里湾已经慢慢陷入了冬日的沉寂里,村子里一片安静,间或有哪家的狗被什么惊起来了,咣咣咣地乱叫一气,也引得周围的糊涂狗跟着狂叫几声,完了闷声低吠着,卧到墙角趴下。

大木明天下葬,按照凤凰塬当地的风俗,前一晚要举行出纸。所谓出纸,更像是一个仪式,如果说第二天的出殡,是家族里的族人前来送别逝者的话,那么,在前一晚上举行的出纸,就像是一个村的村民表达着对逝者的悼念。

当天傍晚,回到家的西西在灵堂前大哭特哭,根本止不住,甚至一度出现近乎晕厥的情况,看情况不好,粉周妈和粉丽几个人上前相继把孩子劝住,互相搀扶着走进之前粉周妈呆的房间,收拾张罗着给西西头上缠上白手巾圈,穿上对襟白孝服,遮住了银学买的缀着一朵大花的新衣服。西西啜泣着,一脸泪痕,任由几个长辈在自己身上拾掇。

拾掇好后没多久,天完全擦了黑,陆陆续续有村民赶来了,这些村民是来参加大木的出纸仪式,三三两两地聚在院子外面的棚子里,听着早到的村民讲些西西的凄惨、粉周妈的可怜,完了都忍不住叹气摇头,以表达对大木这个家的怜悯和悲伤。

满堂跑到院子外看了看,觉得时辰差不多了,就对坐在门口的三楞子说,“开始吧。”吃饱喝足的三楞子一得令,拎起斜靠在门坡后面的一面破锣,拿起锤头缠着红布的锣锤,咧开大嘴,“咚——咚——咚——”地敲了三声。

那锣似乎年代久了,发出的声响一点不脆,像个喉咙里有痰的病患的嗓音,有些沙哑,有些杂碎。

沙哑的锣声穿过大木家的门洞,直奔灵堂。端坐在灵堂前的山羊胡子老头听见了,也沙哑着喊了一声:“孝子孝孙,准备喽。”

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粉周作为大木的亲生儿子,早些年走了,于是,在送埋大木这事情上,顶着半个儿的粉丽女婿理所当然地便披麻戴孝替补了上来。听到山羊胡子老汉的喊叫声,粉丽女婿不情不愿地跪在了灵堂的左手边,而粉丽和西西则搀扶着跪在了灵堂的右手边。

等山羊胡子老汉的话音刚落,就看见等候在院子外的村民们迈步走了进来。先进来了三个人,带着一脸的肃穆和悲伤,径直朝西屋的灵堂走来。

这三个村民们走到灵堂前,在灵桌前跪下,其中跪在前面的那位,接过山羊胡子老汉递过来的一块一模一样叠成长方形的白纸,在灵桌上燃烧的蜡烛上点着,扔到那瓦盆里,手快速地握着没燃烧到的地方翻了一下,等白纸完全烧尽,又接过山羊胡子老汉递过来的酒盅,对着正在熄灭的纸浇了上去,完事,扭头对后面跪着的两位村民低声说:“行礼。”

于是,三个人一起,跪在草席上,磕了四个头,直起身子抱拳作了个揖。在作揖的时候,山羊胡子老汉睁开浑浊的老眼,仍旧沙哑着嗓子喊道:“孝子孝孙,回礼。”

粉丽女婿和粉丽以及西西,对着三位村民又磕了个头,算是回礼。

三位村民出了灵堂,其中一个先去院子的桌子找了个位置坐下,另外两个则相跟着一前一后走进了礼房。那里,村里会计刘算盘他们早已经准备好了礼簿,见村民进来,分别在礼簿上写上“张三李四王麻子”礼钱“三十”抑或“二十”的字样。

现在的二里湾可不比前几年,村里留下的人本来就不多,如此的礼数,来来回回重复了几次,便渐渐稀少了,乃至三楞子都有些寂寥,有时会等上半天,才看见一个村民摇摇晃晃从黑暗处走过来,他才赶紧又拎起破锤在那破锣上咚咚咚敲上三下。

满堂在礼房半天听不到破锣响动,趴在窗户上瞄了一眼,看村里的人来得差不多了,于是,在走往院子门口唤回三楞子的时候,就顺道嘱咐厨房上菜。

当晚的席面,是专门给前来悼念参加出纸的村民准备的。就在西西痛哭的时候,在大木家帮忙的相中们,都先用过了晚饭。这是规矩,先叫相中等帮忙的一干人都吃饱,好有力气准备晚上的席面。

作为相中,本来之前三楞子已经吃过了,但是他似乎没吃饱,听到满堂的召唤,就赶紧把那破锣往大门后面一塞,猴急地找见了个空座位,挤了进去,胡吃海喝起来。

怕吃席的时候还会有别的村民来得晚,需要上礼,厨师就专门给礼房安排了一桌,银学、满堂、刘会计、赵校长等几人,便就在礼房里坐下,把酒推盏起来。

在凤凰塬,有些稍微富裕、儿子儿孙相对多的人家,在送埋老人的时候,为了让老人走得体面风光,操办白事的主家也觉得面上有光,会专门请来带妆的响器队,趁村民吃席的时候,那些队伍在晚上会化妆给大家表演蒲剧,多唱些哭哭闹闹的伤感剧情。

说白了,这些也都是做个样子,给活人看,死人他哪里知道?

因此,之前,银学和满堂在请响器队的事情上,和粉周妈有过商议,银学看粉周妈的态度似乎不愿意多花那冤枉钱,就拍板请了隔壁村子最简单的草台班子响器队,自然就没有点唱蒲剧这一项,更别提化妆表演了。

为了应景,在出纸的时候,响器队跟着吹了一阵子唢呐,等村民开席的时候,用不着继续表演,他们也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因此,大木当晚的出纸一事,众人都很寡淡地在那吃席,没了响器这一项,好像缺少了点过事的气氛。倒是三愣子坐的那一桌子,竟是一些半大的后生,没啥避讳,心里也没哀伤,也不计较酒的好赖,早在那“五魁首啊”“哥俩好啊”地划拳猜令,反而多了份热闹,有了一丝过事的氛围。

田桂花和村里的一些妇女坐在院子外面的帐篷下面,不知道听了哪个妇女的意见,跑进礼房喊满堂,叫他把喇叭打开。满堂正在打关,喝得脸有些红,一拍铮亮的脑门,直给田桂花道歉,连说着“主任夫人,怪我,怪我。忘了,忘了,忘了这一茬了。”

说着话满堂站起身,找了个蒲剧段子,然后打开了喇叭,那喇叭先是吱呀呀地乱叫了几声,刺的人耳膜直疼,有喝多的村民大胆地骂着礼房放喇叭的人。满堂赶紧关了重开,而后喇叭里才播放出蒲剧段子来,瞬间,满院子有了点过事的气氛。在蒲剧的映衬下,那些男人喝酒的划拳声似乎更有了劲头。

大木家的家底本来也不厚实,况且这几年接二连三地出事,日子过得好歹,村里人看在眼里,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况且大木又是突然走的,打了个粉周妈一个措手不及,她的本意就是把大木发落得了,只要不是光屁股,能看的过去就可以,因此,不愿意多花钱,在招待村民的席面上也就很薄,清汤寡水地上了几个热菜,整了几个凉盘,随后就上了辣子豆腐菜。

厚实的村民也不计较。

在凤凰塬吃席,最后一道菜自然是辣子豆腐菜,再上几盘子白蒸馍,没吃饱的,没喝好的,拿起个白馍馍夹上个辣子豆腐,眼看着那红艳艳的豆腐汁从那白馍馍里渗了出来,张开大嘴一大口咬下去,满口留香,几口就干掉了一个馍馍,吃完也就吃的差不多了。

坐席完,田桂花和邻居的几个妇女先回了家。银学在礼房又帮着收拾了一阵子,和满堂几个人给帮忙的相中叮嘱、坐实了第二天的活计,才一摇一摆地回了家。

回到家的时候,张银学带着一身的酒气。不过他并未喝多,仅仅是在大木家和满堂几个人喝了几杯罢了。以银学平常的白酒量,今晚喝的那些只能算作毛毛雨喽。

田桂花打开门,银学上去就搂住田桂花在脸上“啃”了一口。田桂花嫌弃他的浑身酒气,佯装发怒把银学推开。

进了屋,田桂花先用罐头瓶泡了杯浓茶,放在茶几上,又转身从厨房端来热腾腾的洗脚水进来,让银学泡脚。

银学这一天,可真够忙活的。从虞镇跑了一来回暂且不说,光就处理粉周妈家的一系列事情就够费心得了。

说实话,这一天发生的事让银学的情绪有些暗淡,特别是看见西西回来,那股早先弥漫起来的怜悯又充满了他的胸膛,尤其是当他看见西西因为悲伤着急而吐血的时候,站在人群里的银学,情绪低落到了谷底。

不过,喝了几杯酒的银学这会已经走出了低落。

人嘛,就是生生死死那么回事。在酒精的作用下,银学的双眼微红,略显疲态地靠在沙发上泡着脚。此时,温度适宜的泡脚水传递出来的温暖和舒适一直从脚底出来,在银学的全身游荡。他眯着眼品着浓茶,继续把脚泡在那热水里,直到水温有些变凉。

田桂花趁银学泡脚的这会工夫,到厨房把蜂窝炉子封好,又把院门反锁,一切收拾停当,爬到炕上,把铺盖铺好,躺在炕头看电视。

这个脚泡得舒服,把银学泡得全身冒汗,身上的酒气也随之散了。外面有些冷,银学也懒得再出去倒洗脚水,顺着脚把那泡脚的盆踢到沙发底下,自己一扭身,爬上了炕。

电视里正在放的是个外国片,银学常听田桂花念叨起来,似乎是什么韩国剧。银学没怎么看过那剧情,只是平时扫过几眼,心里偶尔感慨下怎么韩国女人看起来就是那么带劲。

钻进被窝,银学竟一时没了睡意,也许是刚才泡脚的时候,眯了一会,缓过了那阵子瞌睡劲儿。躺了一会,银学也把头探了出来,跟着田桂花一起看。结果还没怎么看进去,那电视剧就结束了。

田桂花有些沮丧,一边关电视一边嘴里嘟囔着,似乎在猜测剧中男女主人公感情的发展状况。银学没仔细听,抬手把墙壁上的灯绳一拉,摸着黑钻进了田桂花的被窝里,一把把田桂花搂在怀里。

银学讲了在学校看见西西的情况,又把帮西西买衣服的事给田桂花说了。

田桂花认可了银学的做法,但是嘴上却笑着打趣银学:“你可真是个细张飞。”银学不明白田桂花的意思,歪着脑袋问道:“我是姓张,但是我叫银学啊。”

田桂花被银学的认真样逗得咯咯笑起来,“张飞纫针——粗中有细。你这大老爷们,平日里粗里粗气,自家的儿子都不怎么管,看操心起别人家的事,倒是一套一套的,越来越有慈祥样了。”

田桂花说着笑着,特别把“慈祥样”狠狠地强调了出来,并且腾出个手挠了挠银学的胳肢窝,反问道:“这难道不是个‘细’张飞吗?”

银学被田桂花从胳肢窝这么一挠,痒痒得难受,用胳膊一箍,越发把田桂花抱得紧了。

“不过,你说的也对,你不知道,大木家发生这么大的事,跟天塌下来一样,看西西,那么一丁点点的一个人,却去面对这么大的打击,心里头可怜这娃娃。”银学悠悠地说道。

“你到更年期啦。”田桂花继续拿银学说笑。

“更年期?”张银学知道田桂花在“笑话”自己的抒发感情,嘿嘿笑着反问道,“叫我‘细’张飞,你还不知道我是个‘猛’张飞吧?”

张银学故意学着媳妇的语气,把“猛”字咬得咯嘣嘣地响。说完,一个虎扑,银学直接趴到田桂花身上,就欲展开一番行动,以证明自己作为“张飞”的勇猛无比。

田桂花咯咯笑着,嘴里骂着饿死鬼,早晚吃不够,身子却迎合着银学。

早晨受到打击的“犁头”这次很硬气,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快就昂首阔步做好了迎战状态。银学信心大增,喘息着,猴急猴急的,轻车熟路地行驶在田桂花肥沃的土地上。

“咚——咚——咚——”

犁头在地里还没犁出个模样,院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那敲门声响起来,有股飞扬跋扈的莽撞,一下子又扫了银学的兴致。犁头舍不得离开那肥沃的土地,还想有所作为,但是那锲而不舍的敲门声一直在门外响着,似乎不开门就要把门敲烂,吵得犁头实在是不能安心,不能专心。

银学大骂着爬起来,侧着脑袋听了听。

“银学——”“咚——咚——咚”“银学——”院子外,敲一下门,叫一声银学,敲一下门,叫一声银学。

“谁这么个坏玩意,大半夜敲门,叫魂呢?”银学嘴里胡乱骂着,爬到床头,掀开窗帘朝黑黑的院子里张望。

院子里黑乎乎一片,只有院子大门的缝里有灯光打了进来。

“这谁?好像还是开着车来的?”银学扭头问田桂花。

田桂花已经套好了秋衣秋裤,也一起爬到床头,和银学趴在窗户上,都瞪圆了眼珠子,盯着院子大门看。

“是不是三森的声音?”听了一会,田桂花不太肯定地说道。

“是,绝对是这兔崽子。怎么生出个这么玩意,大半夜不睡觉,耽误大爷的好事。”银学又侧着耳朵听了听,越听那声音就越觉得像。

银学从炕上溜了下来,心烦气躁地摸索着裤子,准备出去开门。

田桂花多了个心眼,问道:“不会是大木的事情吧?”

银学一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在黑暗里安静了一会。转身又把裤子脱了,爬上了炕,直接钻进了田桂花的被窝。

“估计是,不管他了,叫破嗓子也不给他开门。”银学一把把田桂花搂住,还想再有一番作为,犁头得了号令,正欲重振雄风,银学的手机又不合时宜地响了。

银学大火,怒骂着跳下炕,从挂钩上衣服兜里掏出手机一看,果不其然,手机来电显示的是三森。

“死鬼玩意。”银学对着手机骂了一句,好像这样骂人,三森会感觉到似得。骂完,不接也不挂,又把手机放回到衣服袋子里。

那手机的铃声和门外的叫喊声一样,有股锲而不舍的精神,有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在那衣服兜里哼唧哼唧唱了半天,才安静了下来。

“可能是想叫你出面来帮忙说情的吧?”看银学重新躺下,田桂花问道。

“估计是。”银学叹了口气,“他们家这事比较麻缠,不好处理。”

银学把被子掖了掖,面朝田桂花,“三森无非是想给大木送埋,亲兄弟嘛,再送一程。可粉周妈不这么想啊,你看看他们家和香香做的那一系列,都叫啥个事情。全凤凰塬的人都笑话。寒碜。”

“也许,大木也不愿意叫三森他们家来吧?”田桂花说。

“管他呢。”银学一把把田桂花一搂,闭上眼准备睡觉。

院子大门外的喊门声又喊了一会,看不见门被打开的希望,终归是坚持了一会就渐渐没了讯息。

银学听见,有汽车马达的轰鸣声渐渐远了。

累了一天的银学俩口子,又说了会话,各自眼皮一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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