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菱拉着青螺进屋的时候恍惚看见下面的那个男人正在看着自己,于是重重的把门一摔,那木门撞击门框的声音是把下面吃饭的客人都吓了一跳,大家都举目向这里望来,而这个声音让以菱觉得就是对那个男人最大的反击。
进屋以后以菱想要给青螺说点什么,可是指着青螺半天就是说不出话来,自己无从开口,于是就转向踢了馍馍一脚:“为什么每一次把她交给你都要出事啊?”
青螺被以菱莫名其妙的态度搞得莫名其妙,现在这样的问话就更加莫名其妙了,问了一句:“姐姐为什么生气?”虽然以菱踢向馍馍的脚不是很重,但是馍馍知道此时以菱心中的难过,于是自己只是低头也不敢说话。
“你知道刚才和你有说有笑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吗?”以菱的手指指着的不是前面大厅的方向,而是指着后面小院的方向。
青螺对于以菱这样明显的指示她想了半天,最后还是馍馍慢吞吞的回答:“是住后院的那个人?”
“哦!就是那个昨天带着一个漂亮姑娘住店的人?”青螺是在馍馍的提醒之下才想起来的。
“对,就是那个喜欢打女人的男人!”说到这里以菱泄气一般坐在了屋里的椅子上。
“咚咚咚!”门外有敲门声,馍馍走到门边开了门才知道原来是伙计送饭菜来了,于是急忙把门缝开大一点,
以菱心情见好,于是就直接招呼屋里其他的人坐下吃饭,今天的午餐很丰富,有一碟用辣子加着花生和芝麻炒出来的辣子鸡,还有一碟酸甜适口的糖醋鱼,然后又陪着几样时令小菜。
青螺急忙挑起一个鸡肉放到以菱的碗里说:“姐姐,其实我们和那个人认识是因为我刚要回来,就看见他在一家店前面打听有没有住的地方,一看是我们也好奇的问了我们几句,我们和他不熟,只是答了几句话,然后就客回栈了。”
“而他则是一直跟在我们身边一起回来了!”馍馍捻起一块鱼肉也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他问你们什么了?”以菱没有放下手中碗,而是直接看着青螺,也没有吃饭的意思。
“他先是问我知不知道那里有院子,我说不知道,他接着又问要是我选择院子会最看重什么地方等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完青螺夹起一块青菜放在自己的嘴里。
“她问你看院子最注重什么?”以菱觉得有点好笑,青螺一看就是一个小娃娃,那里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呢?
“可能是想要参考一下大家的意见!”馍馍嘴里包着饭含糊道。
以菱听着直接塞给馍馍一块刚才青螺给自己的那块鸡肉,满是愤恨的说道:“那他问你了吗?”馍馍嘴上咬着鸡肉,一边漠然的摇头,以菱看着他的模样就无语,于是用自己的手轻轻的压了一下馍馍的头说:“你吃吧!”馍馍听了这话自然不敢再接话,只有埋头使劲的吃。
“咚咚咚!”房门再次响起,以菱三人一起望向门口的位置,接着就听见张伯的声音:“小姐!”
“张伯你进来吧!”以菱放下手中的碗筷回答,张伯进来以后就恭敬的站在门口说:“小姐的马车已经备好了,小姐看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没有,已经很好了!”以菱回答。
“小姐这一边的客人都嫌弃楼下太吵闹都搬到别处了,你看你要换一个地方吗?”
以菱挥了一下手说:“不用了,反正我们也就在这里住一晚了!”
“那我就先出去了。”最后张伯关上门,接着以菱就听见张伯下楼的声音。
张伯刚到柜台门口就看见客栈里来了一个女人,一个穿着藕荷色窄袖长裙的中年女人,女人虽然已经到了中年,可是面容却是保养的很好,见到张伯便向笑语盈盈的喊道:“张伯!”
“哎呀!是佟老板呀!”张伯也急忙出了柜台来招呼佟棋:“佟老板这是要吃点什么?”
佟棋含笑着摇头说:“不!我找人!”
“哦!那你找谁?”
“你家后院那个!”佟棋指了指后院的方向。
“你找他干什么?”
“瞧你问的,我一个生意人自然是找他谈生意!”佟棋一直说着话可是脸上的笑意却是一点都没有收回过:“他在吗?”
“在!”张伯还在想着佟棋找那个人会干什么,脑袋而不自觉的点着。
佟棋看见张伯示意自己那人还在,于是就直接越过张伯向着小院走进去。张伯看见佟棋已经进去了,心中的担心增加不少,于是急忙也跟着进了后院。
后院里面月奴还在树荫下面洗着豆荚,而屋里那个男人已经悠闲的坐下了,他的面前摆放着酒具还有一碟花生米和槐花炒蛋。而男人正在一杯一杯的自饮着,目光却是有意无意的瞟着自己小院左边那座高高的客栈。
佟棋进来的时候先是看见了那个穿着男装披着长发的女人一眼,因为在如此的烈日下依旧把自己包裹的如此严实不得不引起佟棋的注意,走到女人身边的时候佟棋的脚停留了一下,看见那双苍白的手不知道是因为浸泡水的时间过长还是因为营养不良,修长的手指配着豆荚青翠的颜色居然显出难得的好看。
“佟老板来了!”屋里的男人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贵客到了于是将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小跑着迎了出来。
“李四!我就不进去了,你说你的宝贝在那里吧!”佟棋早已经收起了和张伯说话时候的笑意,而就是这样一唱一和的声音透过窗户传到了以菱的耳朵里面,以菱对于佟棋不会忘记,而一听到宝贝就更加肯定会是之前那个人了,于是急忙走到自己早间捅破的那个破洞向楼下看去。而青螺和馍馍看见以菱鬼鬼祟祟的在那里,于是也走近,他们看不见下面的景象,就也学着样子各自捅破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