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菱回头看着乐正夭夭,他依旧面色平静的看着雪湖上面那些的劳作的人们,此时那些人已经找来很多的铁锹和凿子正在冰面上使劲的凿洞,以菱清楚记得每一年这里的人都是这么干的,自己还经常去看,在记忆中一个上午那些经验丰富的人可以凿下十几个洞,看着一直平静的乐正夭夭说道:“这样的景象你从来没有见过吧!”
乐正夭夭根本不回答,而是依旧望着湖面,仿佛他自己也已经神游到他们其中了。
“雪!”突然江面的一个老者开始大吼起来,接着和他一起的几个年轻的小伙计在这一声之后都扔下工具,虽然以菱站的较远,但是从这突然的反应之中以菱还是看出那不是兴奋而是恐惧,很快那被称呼为“雪”的位置就有红颜色的东西浸了出来,红的如同烈火的颜色映照的白雪的颜色发亮,噼噼啪啪!那湖面很快就有声音传出,速度很快声音很大,那些凿出这个洞的人开始首先向着岸边奔跑,一边跑着一边喊着:“快跑!”那些还在其他地方继续凿冰的人也很快反应过来齐齐的向着岸边奔跑,而那些玩耍的孩子很明显不能理解,看见四处逃散的人也最多就是呆呆立于原地,甚至一些调皮的孩子居然主动的去靠近那个血洞。
红色如同那火山之中的岩浆一般蔓延的很快,红色所到之处立刻是冰雪消融,几个跑的慢的人很快就掉入那红色的液体之中,有几个孩子跌入湖水之中根本没有丝毫扑腾的景象,大人们都来不及伸手去救回孩子只有到了岸边才对着湖面落泪,那本来雪白的湖面就在刹那间就全部化为了一滩血水,那红的发黑的湖水让人不禁思考到底是有多少人的鲜血汇聚而成。
“这样的景象,我的确从来没有见到过。”乐正夭夭此时才回答以菱刚才的问话,显得有几分得意。
“那是什么?”以菱看着湖面,对于那些无辜的人死去,本来以为自己会难过,可是真正的见识以后反而觉得很有趣,看着逐渐沉底的人们她没有一丝要去营救的想法反而觉得有意思极了。
“盘古开天辟地,他死了以后头顶和四肢换成五岳,而它的肚脐就化成了幽冥血海,幽冥血海集天地戾气所在,所到之处方圆几万里是血浪滚滚,绝无生机。”乐正夭夭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她脚下的那一片血海居然向着这一边奔来,看起来像有千军万马臣服于乐正夭夭的脚下一般。
远处那些已经逃跑上岸的人本来是跪在岸边气喘吁吁还没有回过神来,此时应该是突然在他们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人开始直接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滚,而有一些因为之前剧烈奔跑又距离湖边较近的人已经不能幸免的跌入湖水之中,这雪湖突然的变化引来很多路人的观赏,看见有人突然发病似的打滚,那些不知道原因的观众们又集体向着那些打滚的人靠近,就这样很快那呼喊的声音就如同瘟疫一般慢慢的蔓延开去,整个湖边都全是哀嚎之音。
阁楼之下有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以菱和乐正夭夭都知道是帝君从青螺那个小丫头的房间里面出来了。乐正夭夭瞬间对岸边那些叫苦不迭的喊声没有了兴致,一步靠近内院看着阁楼之下的帝君,帝君出来还是依旧闲庭信步,只是手中抱着一个白色毛绒绒的宠物,乐正夭夭双目睁大抬脚急忙下了阁楼,以菱不知道为什么乐正夭夭的情绪会如此激动,只以为是乐正夭夭讨好帝君心切,所以只是站立于阁楼满是鄙视的看着乐正夭夭的背影。
“白泽!”乐正夭夭靠进了帝君身边首先喊出这个名字,情不自禁的就伸手想要去触碰那只白色的小狗,而帝君可能有一些嫌弃,他不动声色的移了移自己的身体,那那只小狗倒是毫不客气对着乐正夭夭怒目圆睁。
“帝君真是好大的手笔,居然送了这么一个宝贝给这个孩子。”乐正夭夭见到对着自己不敢兴趣的小狗顿时兴致少了一半,于是不咸不淡的说着这句话。而绛骅显然是不喜欢这个语气的乐正夭夭,所以只是丢下一个不屑的表情就把白泽交到了洛宵的手中,然后一挥袖子干脆离开了这个院子。
“那个是什么?”以菱见到帝尊离开,又看见乐正夭夭对于那只普通的狗有如此大的兴致,而帝尊也明显护的要命,于是才缓步下了阁楼到乐正夭夭的身边问道。
“白泽,本是昆仑山上的神兽,十分通人性。它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乐正夭夭看着以菱很严肃的回答:“帝尊有一个姐姐,而白泽就是他姐姐的坐骑。”
“那她姐姐呢?”
“早在几千年前就因为幽云凤寒而灰飞烟灭了。”对于几千年之前的传说乐正夭夭也只是听说而已:“帝尊几次讨要白泽,帝君都不曾交出来,因为这件事情两个人在太皇面前已经不知道闹过多少次了,可是现在帝君就这样轻易的把白泽给了这个傻姑娘。”说着这话乐正夭夭瘪瘪嘴。
“这仇可又结大了。”乐正夭夭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明显带着轻笑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