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湖,现在的雪湖是白茫茫的一大片,大雪纷飞不只冻住了赤峰山就是这雪湖的湖面应该也是有老厚的冰层,一些住在附近的孩子正在湖面上奔跑,还有一些大人们正拿着工具在冰面上打洞,看来是想要趁着现在这样的景象在雪湖之中捞到一点好处,这里还是以菱自小就喜欢呆着的那个湖泊,也是她自小就喜欢和张陆游完的那个小院,不知道此时青螺是不是还在里面?沉睡还是已经清醒?以菱抬步进入,院中的阁楼上面已经站立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背对着以菱,面对着雪湖而站。
穿着女装的人以菱认识那个就是月奴,而他身边那个穿着玄色衣服的男子以菱就是从来没有见过了,以菱抬步上了阁楼,她想要知道现在和自己合作的到底是些什么人物。
“帝尊,你可知道这赤峰城人们都说赤峰山的风景好,可是我却认为这雪湖的景色要比那光秃秃的山顶好多了,你看这雪湖边上全是人家,这赤峰城的大部分风景都可以在这里欣赏到,看来如盛老头的确是有一些不俗的见解。”月奴扬着脑袋说出的话依旧是男子的声音,看来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模样。
“雪湖这个名字就取的好。”帝尊饶有深意的说道。
两个人应该都听见自己身后有脚步声的响起,月奴转身看着站在楼道口的以菱,蛮有深意的围着以菱转了一圈说道:“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我要活下来。”
“很好!”月奴伸出她自己的手温柔的拉过以菱的手到绛骅的身边说道:“这一位就是帝尊。”
而帝尊只是在以菱的脸上瞟过一下,根本没有多看以菱,要是必须要说多看就是在乐正夭夭握着以菱的手腕的地方稍稍做了停留,但是他的眼睛很快就又看向那雪白的湖面,以菱躬身对着帝尊行礼,态度不卑不亢。
“你的体内居然住着穷奇,我就好奇那下面帝君一心要保护的那个孩子体内又应该住着什么呢?”
经帝尊这一提醒,月奴才注意到以菱手腕处多了一点东西,于是拎起以菱的手仔细的看了一下就笑吟吟的说道:“看来穷奇是认下你这个主人了。”本来月奴的笑意永远的保持着那样的标准模样,但是现在以菱看来确实太过于冷淡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温度的存在。
帝尊缓步走下阁楼,看样子是奔着青螺的房间而去,月奴没有跟上只是扬着头看着以菱,俨然一副要看以菱会不会跟上的表情,以菱只是迈动步子向靠着内院那边的护栏走去,而自己的眼睛也满是不在意的看着小院的下面。
屋里,青螺依旧躺在床上,微微闭上的眼睛把她的容颜显得更加的平静,微翘的长长睫毛如蝴蝶轻微颤动翅膀一样轻轻的动了一下就让人更加想要看清楚下面那双美丽眼睛。
青螺抱着白泽坐在水岸边,这里到处一片荒凉,还好有白泽陪着自己,青螺用自己的鼻子碰着白泽的鼻子呢喃的问道:“你说这里的荷花什么时候才会开出来,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离开这里呢?”
白泽以为青螺在和它玩耍于是用力的抵着青螺的脑袋,看样子恨不得长出两只犄角来和青螺对撞,青螺看着那白泽只有一个小小的如同自己拳头大小的脑袋以为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她忘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本事,和白泽对上她的额头自然会疼的要命然后首先败下阵来,白泽却没有一点悔恨之意,反而是自鸣得意的摇着自己的尾巴,那尾巴举得高高就如同是一面旗帜正向着青螺示威。
“白泽!”一个男子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这里,这是青螺来这里这么久唯一听见如此清晰的人类声音,于是举目寻找声音,果然看着一个男子从岸边走来,玄衣如墨被微风带起的衣角吹得整个人尤为不真实,白泽似乎很能听懂此人招唤,举着自己胜利的旗帜丢下战败的青螺就直奔向那个人。
“白泽!”青螺跺脚她很气愤白泽的见利忘义,她觉得白泽一定也是不喜欢被困在这里,也明白这个人既然可以来到这里也必定可以带着自己离开这里,所以才会这样尽力的讨好,于是指着白泽就大声的喊了起来,语气中全是“你跟他离开就试试看”的意味!
绛骅根本不理会青螺,连白眼也吝啬的不给予青螺一点,抱着白泽转身就要离开。
青螺果然没有想错这个人就是来夺白泽的,青螺来这里很久了自然觉得这里就是自己的地盘,自己的地盘怎么能让这些人如此的不在意自己,于是急忙追上挡在绛骅的面前,可是她这样的阻挡对于绛骅来说根本毫无意义,但是绛骅依旧停下了脚步,白泽把头放在绛骅的手腕上眼睛直直的看着青螺,大有要看一场好戏的感觉。
“你不许带走白泽,它是我的!”青螺吼出这句话,想要吓唬住绛骅。
“它不属于你!”绛骅说话没有任何温度,看起来对待一只狗的态度都比对待青螺这个人的态度好。眼睛直直的对峙着空气中青螺眼睛的位置,青螺瞬间感觉到对方有了杀意,青螺自小就是一个识趣的人,见好就收这是自己现在在这里参悟出来的道理,于是就算再不爽但是还是让开了路,只是不服气的问道:“你是谁?”
这一下换成白泽有反应了,它出其不意的跳下了绛骅的控制,反而是对着绛骅狂吠起来,看样子是在告诉绛骅自己愿意留在这里。
“谁教你这样的!”绛骅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指责,语气中的怒气已经很明显了,他不由分说的伸出自己的手掌,有气在他的手掌之中集结,瞬间那白泽就再一次落到了他的手上,白泽看着青螺的方向应该是很甘心,依旧还在挣扎,绛骅却是缓步的移动:“你要是现在还这样我立刻就解决了那个孩子。”
青螺听见绛骅要解决自己,顿时就觉得自己的脖子处凉飕飕的,很自觉的退到一边不敢言语,幻想着自己不说话就是最好的隐藏自己。
绛骅最后离开的时候回头又看看了这个灵虚,这里实在太荒废了,贫瘠的土地、逐渐消散的海水,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的存在,绛骅从心里为青螺庆幸,还好幽云凤寒没有私自为这个孩子营造好的灵虚,如若不然今天自己一定要把这里毁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