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我能加入一起吗?“一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听到屋里嬉笑不止,也想加入进来。
而这位姑娘就是这个屋子其中的一个主人,也是那天救助朱橚的那个女孩——小莲。
“没聊什么呢?小莲姑娘你来了,是来看我们家少爷的吗?小莲姑娘可真细心,天天都过来检查少爷的身体,我们家少爷的身体有您的照顾现在好多了。“朱泰见到进来的小莲,马上注意力转移到了小莲的身上,非常感激的道谢着。
小莲还是不放心似的走到了朱橚的旁边,伸手就摸向他的额头,随后又摸着自己的额头,很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告诉着他们:“恩,不错,恢复的挺好的,你的烧已完全退了,但是还是不适宜到处走动,你的身子骨还很虚,还需要多调理调理。”
“小莲姑娘,我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看你一副大夫的模样,你学过医?”朱橚好奇的问着。
“学医吗?学过那么一点点,也不是很精通,只是从小跟着爹爹身边学了那么一点点,会看一些简单的头痛脑热,真正要看大病的话,那要找我爹爹看,她才是郎中。”小莲很实诚的说着自己的从医经验。
“你父亲是郎中?你家真厉害世代从医啊!”朱橚佩服着。
“也谈不上什么世代从医,我父亲只是一个山野郎中,就是闲云野鹤那种,我父亲不喜欢尘世的那种浮夸名誉的从医生活,就喜欢在这山野中悬壶济世,给这些山里没钱的小老百姓看看病而已,他觉得在这里看病很自在也很快乐。“
“原来你和你父亲都是世外高人啊!失敬失敬,再下最佩服的就是这你们这样不在乎名利的世外高人,最喜欢交你们这类的朋友了。”朱橚抱紧拳头由衷的佩服着。
“什么世外高人啊,这位公子太爱说笑了,你真的愿意和我交朋友吗?”说着说着,小莲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感觉自己有点很心急的样子。
“小莲姑娘你脸怎么了?”这个朱泰一点揣测别人的心都没有,别说是看别人脸色了,问着别人极其尴尬。
还好他家少爷懂得揣测人心,一眼瞧出姑娘家脸红的意思,故意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这一看正好跟小莲的眼神撞了个正着,吓得小莲脸更红了,立马匆忙的跑了出去,整个场面极其的尴尬。
朱橚还以为可以避开这一情结,没想到的是还是给撞上了,此时在朱橚的心理早已猜出个十之八九来,只能默默的盘算着:该怎么跟这位小莲姑娘说了,我心里已经有香琴了,在容不下其它的女人了,虽然人家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但是我也不能伤了人家姑娘的心,哎,这该怎么办?只能求上天保佑,希望小莲姑娘千万不要喜欢我!
哎,临时抱佛脚没用了,人家姑娘早已看上朱橚,小莲照顾了他这么久,早已对他日久生情,难道他还看不出来吗?朱橚这是要装糊涂装到底啊!
“少爷,这小莲姑娘怎么了,怎么就出去啦?”这个傻里吧唧的朱泰还在稀里糊涂的问着,这也难怪他哪懂男女之间的事,朱橚在一旁装作没听见似的想着自己的事。
“哎……这是个傻朱泰。”朱橚虽然不理他,还得故意损他,也许他早已肯定了这位小莲姑娘的心意啦。
……
“哎,少爷又在打哑谜啦!”朱泰闷在心里小声的嘀咕着。
杭州城方府大院
“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一百,一百二十。”院子里一群孩子们正在欢快的踢着毽子。
看着这些活泼的孩子们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着,香琴的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些画面来,觉得这些画面好像似曾相似,眼前总有一个小女孩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晃着晃着突然脑袋里传出,‘嗡嗡嗡’的响声,顿时眼前一片漆黑,晕倒了过去。
“二小姐,二小姐,……你怎么了,快醒醒啊!来人啊,快来人啊,二小姐昏倒了。”一旁伺候她的贴身丫鬟眼见自己的主子晕倒在地上,害怕的大声叫喊着。
听到叫喊的家丁们纷纷都从不同的角落跑了过来,七嘴八舌,慌慌张张之下终于将二小姐送回了屋,情急之下他们也把方孝孺也叫了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啦?”方孝孺急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着急的询问着。
“老爷,刚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二小姐在走廊上看着少爷和小姐们踢着毽子很开心的样子,看着看着突然晕倒在走廊上,我们使劲的叫她、喊她,她都没反应。”身边的贴身丫鬟将刚才所发生的事向方孝孺一五一十复述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旧疾发作?你们叫大夫了吗?”方孝孺紧张而严厉的质问着。
“老爷,还没来得及去请大夫……”管家立马上前答复着。
“还不快去叫大夫来,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要是二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拿你们试问。”方孝孺怒去冲冲的命令着。
一群奴才们听到老爷发怒了,吓得赶快冲出了房间,慌张的跑去请大夫,只留下贴身的丫鬟一旁伺候着。
“玉琴,玉琴,……你醒醒啊,快醒醒啊,我是大哥啊,你不要吓唬大哥了好不好,大哥好担心你,”方孝孺守在方玉琴的床头边使劲的呼喊着。
叫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方孝孺只有坐在旁边看着,等着她醒来,他的脑袋里还在想着:香琴姑娘你不能有事啊,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方家一家老小的命还等着你去救呢?皇上可能已经查出来那天晚上是我带走了你,下一步肯定回来方家搜捕的,你现在成这样,我们方家肯定要遭殃了,求求你快醒来吧,等你醒来我方某一定告诉你实情,不在隐瞒你啦,我知道这是上天在惩罚我。
正当方孝孺在心里向上天祈求原谅之时,香琴像是听到他的祷告似的,眼睛动了一下,手也跟着动了起来,没一会,她睁开双眼摸着自己的头,喊着:“啊,好痛……”
方孝孺看见她醒来,不知该高兴好还是该担心好,心急的问着:“怎么了,玉琴,哪里痛?告诉哥哥。”
“我头痛,头像砸开了一样,好难受……”玉琴按着头忍着疼痛喊着。
“在忍耐一下,大夫马上就到。”
说完,扭头喊着:“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快去叫大夫来……”
站在他旁边的方夫人看见自己的丈夫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她也急了:“不要着急,我这就去看大夫来了没有。”说完,整个人冲出了门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管家领着大夫走了过来,她慌忙的说着:“大夫你终于来了,我妹妹现在痛的不行了,你快救救她吧!”方夫人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大夫走了进来。
方孝孺看见大夫来了,大声的喊着:“大夫快来,我妹子不知道为什么头痛的厉害,你快来给她止疼吧!”
说完,大夫立马走到了玉琴的床边,给她把着脉,把脉之后,就用古代最原始的方法,给她施已针灸,渐渐地玉琴的疼痛也止住了,也停止了叫喊,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诊疗完后,方孝孺跟着一起送走大夫,在大厅里,大夫对方孝孺说着:“方大人,另妹的头痛病乃是旧伤所致,没什么大碍,只是她脑袋里的那块淤血不散去,就很难痊愈,我现在给她开个方子,让她慢慢调理,看这块淤血能不能自行散去,这要看她的造化了。”大夫向方孝孺嘱咐着。
听到大夫的嘱咐,方孝孺终于安下心来,从这件事他渐渐明白,对于香琴他不在把她关在家里,她想去哪就让她去哪,尽量满足她的意愿,因为他知道只要香琴姑娘高兴了,一切就都好办。
恢复平静后的香琴慢慢的醒过来,逐渐恢复了意识,声音弱弱的问着:“我怎么了,怎么躺在床上了?”
贴身丫鬟见二小姐醒来,高兴的说着:“谢天谢地,二小姐,你终于醒了,你刚才都吓死我们了,突然晕倒了,后来一直喊着头痛,幸好大夫来得及时,把你医好了。”
听到丫鬟这么一说,香琴明白了:“原来我又犯病了,也不知我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香琴略带伤感的叹息着。
“二小姐,不要担心,您心肠这么好,一定能好起来的,老天会保佑您的。”丫鬟极力的安抚着。
“但愿吧!扶我起来吧!”
“二小姐,您要去哪?就在床上躺着吧,大夫说了您现在还不能乱动。”丫鬟传达着大夫的话给香琴。
“我现在没事啦,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我现在已经好多了,想下床到窗边走走。”香琴执意着要下床去,可能在她的心里还牵挂着另一件事。
拗不过主子的丫鬟,唯有听从主子的吩咐,搀扶着主子下了床走到了窗边,对着丫鬟说着:“你去忙你的吧,让我一个人在这待会。”
丫鬟看了看二小姐,担心的问着:“二小姐,一个人能行吗?”
“没事的,我可以的,你去忙你的吧!”香琴故意要支走这个丫鬟。
丫鬟被她支走了,房间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窗边,叹息着:“朱橚,你到底去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你,也不到我这里来?你说过不会再离开我的,为什么又要骗我?怎么你总要欺骗我呢?还是你发生什么意外了不成?你总该派个人来传个话吧?为什么当我想起你的时候你又失踪了呢?
原来她这次的头痛是让她恢复了一点记忆,但这记忆里的人只有朱橚,她早已把对朱棣的情感全当成了是朱橚的,在她心里爱着的那个人就是朱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