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朗顿了顿,看着眼前这个认真懂事的小女孩儿,眼里尽是疼爱,接着道:“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让她与木土双属性神力的男子交合,让其分担进化时经脉的巨大负荷,因为木神力能加速修复愈合经脉和脏器,而火生土,土神力可以更好地引导火神力释放。”
祝一夫和绿裙妇人都惊愕不已,小琉璃因为听不懂关键词语,只是觉得自己无法修炼的问题可以解决了,欢呼雀跃着。
妇人想到女儿十六岁才成年就要失身,焦声道:“父亲,没有别的办法吗?琉璃那么小啊,而且元阴之体没有了,对修炼没有好处啊?”
祝朗摇了摇头,否定了儿媳妇的说法,沉声道:“元阴之体只是为了加速神力的积累,和提炼神力的纯净,这些火神之体都不担心,反而是她过快的吸收神力会造成经脉负荷啊。”祝朗发现儿子满脸疑惑,停了一下,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单独的木属性,只能修复经脉,无疑是饮鸩止渴,终会撑爆琉璃的身体,而单独的土属性,只能引导火神力释放,受伤的经脉会越来越不堪重负,而火克金,金属性根本起不到作用。只有木土神力双管齐下,才能解决。”想着老对头的好棋,失笑道:“而且最好是神力等阶和琉璃一样的男子,因为男子等阶太高,琉璃就会是一个炉鼎,好处都被男子占了,但也不能太低,那样两人都保不住性命。”
“天下之大,找个木土双属性的男子还是有可能的吧?到时候只要能让琉璃满意,这也可以解决的啊。”祝一夫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能解决女儿的绝症,他也只能接受现实了。这个世界里普通人家的女子十五六岁嫁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很多男人都三妻四妾呢,以祝家的地位,让那优秀男子入赘过来也不会委屈到他的。
祝琉璃刚开始不懂爷爷和父亲在说什么,只是后来两人越说越透彻,什么男子啊,什么自己满意啊,小人精一下子就会意了,虽然觉得有点好玩和好奇,但良好的家教让她羞红了脸,扯着祝朗有些花白的胡子娇嗔道:“爷爷,你们说什么呢?”撅起的小嘴、火红的脸蛋与狡黠的笑容、好奇的眼神形成反差,让人忍俊不禁。
祝朗拍了拍孙女,叹了口气继续道:“这样的人不难找,可是神王劫呢,神君劫呢,以她的天赋,那神皇劫又该怎么办?天生火神之体突破到神王之后,每一个大境界都要进化火神之体,难道要让琉璃一次又一次换丈夫吗?那样还不如我现在就杀了她,我祝家可丢不起这人!”
祝琉璃倏然感受到平时极端疼爱自己的爷爷身上涌出一股与他自身属性极不相称的寒气,不禁打了个哆嗦,心里有些害怕。
祝一夫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什么,低下了头,眼里浮现出挣扎与绝望,这真的太难了……
祝朗突然声音大了一些,微微一哂,“木土双属性,为了能跟上琉璃火神之体提升的恐怖天赋,年纪肯定也不能大,年纪越大,之后的潜力越小,这样的人哪里最有可能有?”
祝一夫看了一下父亲,又看了看祝琉璃,在看到手镯时蓦然想到了什么,星目微闪,“蔺家?!”
“蔺老头打的好主意啊,蔺家主脉都是木土双神力,而且人才辈出,蔺家七子也是个个争气,最差的蔺老三也是刚入神君九阶的强者,还比你这废物小子小两岁,‘耀世双星’更是惊世绝伦,天赋之强,千年难见,双双都是帝级种子。”祝朗咬牙切齿地说着蔺然尘的打算,心里忿恨不已,又怪起儿子没用来。
祝一夫小声嘀咕着,“我又没那么好的修炼资源,而且我也没那么好的修炼环境啊,天天都被你打。”
“啪!”祝朗拍了儿子一巴掌,怒气冲冲道:“你个傻瓜玩意儿,还敢顶嘴了啊。”
祝一夫欲哭无泪,心里埋怨着,为什么老打我脑袋啊。还好附近的人因为祝朗发威,没有上前,要不祝一夫这个家主哪还有什么威严,不过祝朗也是因为没人,才会这么数落儿子,希望他能继承火神祝家的火爆脾气,而不是这样温温吞吞。
祝一夫低眉顺眼的,不敢再惹父亲生气,温和道:“蔺家现在琉璃这一代好像还没有能入族谱的天才人物吧,而且要和琉璃差不多大,还得跟上火神之体的超级修炼速度,怎么也要接近‘耀世双星’的天赋吧?”
祝朗胸有成竹道:“蔺老头不会故意接这个麻烦事的,如果没有解决办法,他顶多会帮琉璃疏导疏导经脉,然后让你们带她去没有火神力的地方生活的,但他给你这手镯,明显就想让琉璃继续修炼,那他肯定是有办法的。”
祝一夫疑惑道:“剑殒大帝?他唯一儿子的蔺无影不时失踪五年了吗?五年!莫非……”祝一夫想到了一种可能,而且和今天的事情结合起来,这可能性还不低。不得不说,祝朗父子俩都是聪明至极的人,把前因后果都猜测得八九不离十了。若不是在祝琉璃的事上钻了牛角尖,也许他们早就想出了办法,但是真的是关心则乱,他们爱惜祝琉璃的命也怕她承受一丝痛苦,所以才愚笨地选择了压制。
祝朗戏谑道:“呵呵,你脑瓜倒是不笨嘛,就是没什么男子气概。”
祝一夫腹诽着,女人都觉得我很有魅力好吧,你那不是男子气概,是莽夫!!
祝朗不管脸色略有变化的儿子,沉着道:“现在先不管成年之劫,以后那老头儿自会找上来的。只是那蔺老头会这么的好心,把这个金阶手镯就送给你了,这不是他的作风啊?”
祝一夫答道:“是拿那条璎珞圈换的。”
祝朗眼睫微沉,若有所思,道:“两者价值倒是相差不大,甚至我们还占了点便宜,那璎珞圈除了鱼晨石比较有价值外,其他部分都可以在拍卖行买到,只是璎珞圈的工艺还是大师级,比较精美罢了。”
没来由的,一道记忆在祝朗的脑海中浮现,当时他在海边从一个中年人手上买来那个白玉贝时,那人狠狠地敲了他一笔,还说这可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得来的,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可最终鉴定出来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白玉贝罢了,不晓得怎么被蔺老头知道了,和京城一些家伙还嘲笑过很长一段时间呢。从那以后他就把它扔到一边几十年,直到祝琉璃偶然拿了出来,当时小家伙连话都说不清楚,只一个劲说着“喜欢”、“舒服”,然后就给她弄成了一个项链戴着了。
祝朗摇了摇头,甩开这模糊的记忆,平静道:“以后若是碰到那条璎珞圈留意一下吧,全属性的项链,应该是为神力学徒准备的吧,他那么在乎的人,极有可能就是他的孙子。”
“难道要和你二叔一样,琉璃也偏向他蔺家吗?”祝朗双眼迷离,幽幽地道。
“父亲,当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见二叔,他可是我祝家的天才啊,而且为什么我祝家要全部撤离京城?虽然炎渊城因为靠近炎渊之狱的关系,资源丰富,强者繁多,连帝国各大家族都在这立足,可别人都是分支,而我们祝家却是举族迁来,可以这么说,就是炎渊城的蔺家分支,也比我们祝家的实力弱一些。”祝一夫问出了这些年他心中的疑惑。
“呵呵,你已经知道蔺老头就在这炎渊城了,每次魔族攻城时他都在,只是你神力不够,感觉不到而已,每次他都在牵制炎魔之手,甚至是炎渊之主炎魔。如果你还知道‘殒剑四卫’其中的两位也在这里的话,你就绝不会说祝家比炎渊蔺家强了。这炎渊城是人魔两族的必争之地,如此惨烈的战争前线,一直都是高手如云,整个大陆上若论人类强者的数量,超过炎渊城的地方不足一手之数。真是不知者无畏啊…”祝朗对儿子不屑道,鄙视他的目光短浅。但他绝口不提迁移的原因,选择性的遗忘了这个问题。
祝一夫每听父亲说一句,脸色就苍白一分。
祝朗怅然道:“你二叔就是‘殒剑四卫’之一,只是他现在在京城,不在这里。”
“啊!”祝一夫还是第一次听父亲详细提起二叔的事情,以前只有父亲喝醉的时候断断续续地说一点。
祝朗没有理会惊讶的儿子,陷入回忆道:“当年我,蔺老头,你二叔,蔺老头的一个玩伴,也是现在的‘殒剑四卫’之一,还有你秋姨一起在京城闯出一些名声。当时蔺老头天赋很差,修为最低,谁也打不过,但他就是不服输,而且你秋姨竟然会喜欢他。你也许不知道,蔺老头只小我一岁,也就比我长得好看点,那时候真的是一无是处。”就像蔺然尘恶意揣测祝朗一样,祝朗也损着蔺然尘。
祝一夫不知道秋姨是谁,但听父亲的语气,聪明的他也猜出了是父亲真心喜欢之人。心里不禁为死去的母亲戚然,不过小的时候他就知道,那温柔如水,待父亲和自己都很好的母亲,始终没有走进父亲的心里,他们之间只是一个家族联姻罢了。
当听到蔺然尘比父亲还要小一岁的时候,祝一夫真的凌乱了,那个站在世界巅峰的男子,居然会让自己的容貌那么得苍老。要知道神君境以后,除了特殊物品之外,强者虽不能改变自己原本的样子,但都可以延缓衰老,甚至可以让自己变得年轻,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愿意一直衰老下去。
祝朗的声音没有停顿,依旧娓娓道来,“那次在悦客楼里,我和他为了一件事打起赌来,现在已经记不起由头了,比试的是喝茶楼里最烈的虎骨酒,而且他还挑衅地说,不封神力地比试。我那时已经灌过顶,已经有神王的境界,他才刚入神尊没多久啊,我一来火就跟他比了。最后的结果是我喝不下了,他却拼着在床上躺了半年也把所有酒喝完了。后来,我就跟他杠上了,什么事都要和他比,可是一次都没赢过他,顶多平手,还是极少数的。呵呵,可能就是因为我没有他那股狠劲,才会一直输吧,你秋姨才会跟着他,你二叔才会与他成为生死之交,心甘情愿地脱离祝家一直陪在他身边,成为‘殒剑四卫’之一。”祝朗三个连续的“才会”让人觉得胸口发闷,那强烈地不甘与自嘲的语调吞噬着老人比天高的傲气,碾磨着那棱角分明的不屈。此时的他好像变得苍老了不少。
祝琉璃大眼睛贼兮兮地转着,悲戚的氛围让她很不舒服,爷爷的话她没听太懂,反正就是给她手镯的人欺负过爷爷,她下定决心要么拔光那个人的胡子,要么也要欺负欺负他的孙子,给爷爷出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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